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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一百八十四章 挑選贈品
「你們都錯了,剛才我在樓外的府試紅榜上,倒是看到了此人的名字。」一人這時出聲說道,正是那陳明宇,他對這次府試特別關注了一下,從頭到尾看了一下榜單,還真的讓他看到了某人的名字。

大廳眾人聽了,一時愕然,齊齊住了嘴,他們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某人定然落榜,這時卻得知某人竟然榜上有名,這彷彿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耳光。

「陳兄,你說的是真的,此人當真榜上有名?」有人問道。

陳明宇點點頭,又接著道:「雖說是榜上有名,不過你們知道他在榜上的名次如何麽。」

眾人自然都搖頭不知,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看過榜單,對這次府試並沒有什麼關注。

陳明宇道:「此人在榜上的名次是第二百五十名,不是別的,榜尾最後一名就是他了。」

「什麼,第二百五十名,榜尾最後一名?」有人聽到了,忍不住撲哧就笑了出來。

「當然不假,諸位只要出去,在樓前的榜單上看那榜尾,自然就可以看到他的大名了。」陳明宇言之鑿鑿道。

得到確定之後,大廳眾人都鬨笑開來。

「我記得此人的縣試也是榜尾吧,這次府試又得榜尾,這豈不就是連中兩元了。」有人戲謔道。

「這位仁兄果真是好本事,這連中兩元的事可不多見,可稱一段佳話。」

「依我說,此人連中兩元的本事,絲毫不亞於三元及第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在這裏笑談起來。

按理說,雖然是榜尾最後一名,但這榜尾最後一名還不知有多少人垂涎三尺,求之而不可得,不過這區區童生功名,自然不會放在閣中這些士子們的眼中,這些人大多都是有秀才以上功名位格的。

他們只是覺得某人「連中兩元」的這事實在有趣,也更加確定無疑,此人就是一個才學淺薄的庸才,憑著連番僥倖才能得這童生功名。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又有什麼趣事了。」

這時一道柔和悅耳聲音響起,從樓上走下一行人來,正是雍覃夫人,還有依舊帶著蒙面黑紗的崔清妍,以及一眾名流縉紳。

「確實是有一件趣事,」有好事之人當即就繪聲繪色的把某人「連中兩元」的事給當眾說了出來。

雍覃夫人等人聽了之後,也都有些忍俊不禁,尋常的連中兩元雖然少,但也不乏例子,小三元,******的也不是沒有,但這種連中榜尾的事,可還真稀罕少見,比真正的連中兩元還要稀奇。

雍覃夫人目光不由落在人群中的某人身上,昨天江雲的一篇不成蟲文的庸文出世之後,她心中已經有了八.九成的定論,這人雖不能說不學無術,但也才學有限的很,他的那句昔我往矣,以及試才照壁的題詩,當是抄襲,請人捉刀代筆之作。

只是在昨晚筵席上,對方離去時又有驚人之舉,留下的那首相見時難別亦難,把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都給震住了,這讓她原本已經確定的心又開始動搖,雖然那首「相見時難別亦難」也很有可能是對方請人捉刀代筆之作,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蹦出驚人之語,歸結是捉刀代筆的抄襲之作,好像也有點說不通了,任誰有這等才華,怎會甘居幕後,替人捉刀代筆,再說此人也不是豪門高第世家子,哪裏請的動這等真正的才學之士替他捉刀代筆。

可是現在,她原本又起的一點猜疑頓時又煙消雲散了,一個府試名列榜尾最後一名,差點名落孫山的人,又哪裏會有多少真才學,即使有,也是有限的很。

她目光又掃過旁邊的崔清妍一眼,想起對方先前所說的話,從這次府試名次,就可看出此人的真才學,此人在別的場合可以玩世不恭,寫一篇不成蟲文的庸文故意戲耍,但面對科舉,定然也不敢這般輕忽怠慢,定會全力以赴為之,所以從這次府試結果,就可以看出對方的幾分真才學。

而現在,結果出來了,對方這次府試倒是上榜了,卻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榜尾最後一名,加上縣試的榜尾,已是連中兩元,成就一段士林佳話,哦,不,是成就一段士林笑話了。

崔清妍清冷的眸子眨了眨,其中也是閃現幾絲疑惑不解,在她的眼中,某人也越發神秘成疑了。

「雖是榜尾最後一名,但終究是榜上有名,這總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雍覃夫人說了一番場面話,沒有再糾結這事下去,隨即目光掃過一眼大廳,笑吟吟說道:「時間也不早了,試才照壁上的名單也不會有什麼變化,我看上榜之人若是有意,現在就可以在這大廳中,挑選一副自己滿意的真跡手稿了。」

眾人聽了,自然轟然應好,求之不得,有人早就看中了自己中意的作品,迫不及待了,不過這挑選作品,也有一個名次先後,若是有多人都看中了同一幅作品,那就只有用名次來說話了。

所以這挑選作品的次序,自然是名次高的先來。

這次試才照壁名單上的第一名,是解元公鄭東白,這挑選作品,理應他第一個先來,不過他現在正在第五層觀摩「聖物」,此刻自然無暇到此。

有人這時便笑著說道:「我聽東白兄說過,他中意的手稿,是明淵先生的那篇『南湖移文』,大家給他留著便是了。」

眾人聽了,也沒什麼異議,即使有原本中意明淵先生這篇「南湖移文」的,也只有忍痛割愛了。其實以鄭東白這樣舉人的功名位格,玄級真跡手稿對他的作用也並不是很大了。

雍覃夫人道:「既然如此,那就戴公子先挑選吧。」

她口中的戴公子,就是這次試才照壁題詩榜單上的第二名,那位戴公子聞言,朗聲一笑,謝過一聲,然後就從大廳四壁懸掛的真跡手稿中,取下來一副自己早就看中的作品,收入囊中。

有了這位戴公子開頭,其他試才照壁上榜的人也依次開始從中挑選。

接下來已經有好幾人都挑選好了自己中意的作品。陳明宇站在那裏,神情有些落寞,這次他也曾在那試才照壁上題詩,可惜並沒有上榜。目光瞥到一旁的江雲,心中更是有氣,他都沒有資格挑選這裏的真跡手稿,而這個抄襲的無恥之徒卻有這個資格,簡直是豈有此理。

心中不忿之下,眼珠一轉,想出一個主意,當即就快步走到一位藍衣士子身前,說道:「溫兄,借一步說話。」

他拉著此人走到一旁,耳語一陣,那溫兄露出幾絲躊躇之色,說道:「這樣有點不妥當吧。」

陳明宇道:「有什麼不妥當的,這是合情合理的事,誰也不會怪責你,反而會一個個豎起大拇指稱讚溫兄,路見不平,仗義出手,替大夥兒出了這個惡氣!」

「好吧。」那溫兄倒也沒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這一會兒功夫,又有幾人上去,挑選好了自己中意的作品,這時場中出現了短暫的冷場,一時沒有人上前來挑選作品。

「這榜上第十三名,該是溫兄了,溫兄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快上前來挑選,」有人就朝著那溫兄叫喊起來,那溫兄的題詩,在試才照壁上名列第十三,正位於江雲之前。

那溫兄這時便道:「我中意的作品,剛才不巧被人挑走了,且等我再琢磨一會,讓後面的人先挑吧。」

「也罷,第十四名是誰?」

大廳中不少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向著江雲這邊看了過來,只要是有心之人都知道,那試才照壁榜單上的第十四名,那個江上釣叟,就是江雲。

眾人倒是要看看,此情此景,這人是否還有臉上來,挑選真跡手稿。

江雲有什麼說不的,在眾人齊齊目光注視下,好整以暇的走上前來,他此前早就看好了一篇中意的作品,就是那副范摩雲的祭海獸文,此刻這篇作品還在,沒有被人挑走,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就走到這副真跡手稿前,取了下來,收入囊中。

看到他當真堂而皇之的前去挑選了作品,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卻也無可奈何,對方偏要這般沒臉沒皮,主人都不發話,他們又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能阻止不成。

「慢著!」

還沒等江雲手中這副范摩雲的祭海獸文焐熱,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正是剛才推遲挑選的那位溫兄。

只見他此刻走上前來,盯著江雲手中的手稿,老神在在的道:「抱歉,抱歉!我剛才看中的,正是這篇范摩雲的祭海獸文,沒想卻被這位仁兄捷足先登,不過我對這副手稿實在喜歡,只有請閣下割愛了,若有唐突之處,還請這位仁兄見諒了。」

大廳眾人聽得先是一愣,隨即就醒悟過來,這位溫兄的意圖實在過於明顯,誰都看明白了,就是在故意找茬,打對方的臉啊。

明白之後,他們自然不會說這位溫兄的舉動有什麼不妥當,反而一個個暗中豎起了大拇指,彷彿大熱天喝了一瓶冰水,直呼痛快,樂得看某人的笑話,當即紛紛附和,支持這位溫兄的正當之舉。

「溫兄是第十三名,確實有這個優先挑選的資格。」

「既然溫兄也看中了這副范摩雲的祭海獸文,那拿去就是,誰也不能說個不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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