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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一百三十九章 士林子弟
雲中子嘿嘿冷笑,道:「年輕人,你就吹吧,吹破天也沒人相信的。」

「什麼沒人相信?」這時一道嬌聲響起,垂簾一動,香風襲來,一道麗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佟菱玉回來了。

「沒什麼,剛才跟雲中子老先生探討了一下科舉功名的事。」江雲雲淡風輕的道。

佟菱玉美目一眨,說道:「江公子年紀輕輕,才學滿腹,正是尚好讀書時,自然是要以科舉功名為重的。至於書坊寫書之事,也不著急的,只等空閑有暇動筆即可。不管什麼時候,脂硯齋都靜候江公子的大作就是。」

看得出來,佟掌櫃對這個年輕小哥青睞有加啊。座中之人詫異羨慕,不過他們心中還是關心那個八兩銀子的價格,雖然知道這一定是那位年輕小哥的胡吹大氣,但也想弄清楚真實價格,另外揭破對方的謊言。

不過這事本就屬於私密,他們不好公然相問。

佟菱玉吟吟一笑,又接著道:「已經到了青雲浦,樓船會在這裏暫停一會兒,雍覃夫人已在前閣設下席面,各位這就請隨妾身一起,前往赴席。」說完就轉身出艙而去。

眾人聞言,紛紛抬眼朝著外面看去,果然此刻已到午時,船已經停靠岸邊,船行平穩,在船艙中並不覺顛簸。

「雍覃夫人有請,我等榮幸之至!」抱石山人,梅河居士,雲中子,司馬青台。空谷野老等一乾人聞言,都是神色欣喜。紛紛離席,扶正衣冠。神色謹嚴的隨在佟菱玉的後面,往前面樓閣而去,顯然對於雍覃夫人的邀請,他們十分欣喜激動。

江雲也跟在眾人後頭,不多時,一行人就來到了船中央那個三層閣樓之所,進了一樓大廳。

在大廳中,擺了兩桌酒席,一桌靠前。一桌靠後,大廳前首又設了一桌小席,應該是那雍覃夫人以及貴賓的席位。大廳左右,有不少妙齡丫鬟和青衣僕從侍立著。

佟菱玉招呼一行人在靠後的這桌酒席邊停下,不過並沒有入席,只是在一旁候著。眾人等在那裏,神情欣喜激動,也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意思。

江雲心中詫異,這個雍覃夫人好大的派頭。不知到底是什麼來歷。好奇之下,他看向旁邊一個形貌有些猥瑣的老頭,記得剛才佟菱玉介紹對方是空谷野老,有玉閨紅。癡嬌麗等作品,當即就朝對方一拱手,小聲問道:「敢問山人。這雍覃夫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空谷野老一聽,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驚訝道:「你竟然不知雍覃夫人之名?哦,是了。你年輕識淺,不知道雍覃夫人之名也不足奇怪。」

江雲嗯了一聲,道:「那麼請教山人?」

空谷野老小聲道:「雍覃夫人出身河內巨族崔家,如今正是萬卷書齋在這江左西道的大掌櫃。」

江雲一聽,原來如此。萬卷書齋之名,他當然如雷貫耳,這是分店開遍整個大陸的龐然大物,清河鎮上就有一家萬卷書齋的分店,他那副王池的遊苦竹山記,就出自那裏。

這個雍覃夫人原來是萬卷書齋在這江左西道的大掌櫃,這身份果然是不同尋常,難怪佟掌櫃,以及空谷野老這些人如此恭謹巴結。

不說佟掌櫃,脂硯齋雖然在本地小有名氣,但跟萬卷書齋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若是能夠跟萬卷書齋攀上交情,對脂硯齋的生意不言自明。

就是空谷野老這些人,若是能夠得到這萬卷書齋大掌櫃的高看一眼,那無疑立時身價百倍,名聲就不止限於本地一處一隅了,在外州外府打響名聲,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作為一向做「正經」生意的巨型書齋,萬卷書齋看不看得上這個風花雪月,才子佳人小說的生意,就不知道了。

候了不多時,聽得一陣談笑聲起,從外面又走進一行人來,這些人都是年輕讀書人,一個個錦衣美服,華冠玉帶,氣宇不凡,一看就是出身書香大族的子弟,而且都有不俗的功名。

這些人進來之後,目光朝著佟掌櫃他們這一群人掃了一眼,沒有理會,徑直去了靠前的那一桌席位坐了下來。

「他們是誰?」一位身穿天藍色襴衫,臉上帶著若有若無傲色的清俊青年坐下之後,朝著佟菱玉一行人瞥了一眼,問旁邊的一位同行士子道。從他身穿襴衫,腰間系著的二品白虎銀帶來看,此人無疑有秀才功名。

被他問起的,同樣一身襴衫,腰系三品玄武銀帶的年輕士子,聞言朝著佟菱玉他們那邊掃去一眼,不在意的道:「管它呢,也許是雍覃夫人的管家僕從。」

原先那人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有多想,當即就朝著佟菱玉這邊招了招手,喊道:「喂,哪位管家,過來問話。」

被他這麼一喊,佟菱玉這邊一行人,都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雲中子火氣最大,此刻手捋頷下美髯須,努力表現出幾分道貌岸然的氣度,意思是說,年輕人,你眼睛看亮一點,我等是有身份的賓客,哪裏是什麼管家僕從。

那天藍色襴衫青年注意到他,便又朝這邊招了招手,喊道:「就是這位美髯須管家,請過來有事相問。」

雲中子一聽,氣得臉都綠了,差點把頷下美髯須給揪下幾根,這人不是故意找茬的吧,簡直是欺人太甚。

佟菱玉這時走上前一步,朝著這位天藍色襴衫青年施了一禮,道:「這位公子有禮了,公子認錯人了,我等俱是雍覃夫人的客人,並不是管家僕從。」

那天藍色襴衫青年哦了一聲,目光又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個來回,似是有些不信,道:「你們當真是雍覃夫人請來的客人?」

佟菱玉點頭道:「當然是的。」

那天藍色襴衫青年拱拱手,道:「原來如此,那是郭某誤會了,失禮,失禮。」

佟菱玉倒是沒有計較,又退了回去。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旁邊有士子發問。

「沒什麼事,就是剛才郭兄認錯了人,把那些人當作了雍覃夫人的管家僕從,哪知人家也是雍覃夫人請來的客人。」

「也是雍覃夫人請來的客人?不會吧。」有人朝著佟菱玉一行人那邊掃去幾眼,深表懷疑的道。

也難怪這些人心中懷疑,佟菱玉這一行人,個個都「貌不驚人」,一看就都沒有什麼功名位格在身,有特別修行了觀氣之術的秀才,甚至看到他們身上的浩然之氣散而不聚,晦暗混沌,也只有其中一位年輕少年,像是一個「正經讀書人」。

就這麼一群人,也會是雍覃夫人請來的客人?難怪他們心中會有所起疑了。

「既是雍覃夫人請來的客人,為何不落座,你們到底是何人,若是假冒雍覃夫人的客人,可知後果如何!」座中一位年輕子弟當即就發難喝問。

雲中子,空谷野老這一行人頓時又是尷尬,又是氣憤,佟菱玉忙伸手止住眾人的怒氣,又走上前來,說道:「妾身是脂硯齋的掌櫃,正是雍覃夫人請來的客人,不知為何公子要懷疑呢。」

「脂硯齋的掌櫃?脂硯齋?你們聽說過嗎。」座中一位問旁邊的同行道。

「沒有聽過,好像是一個書齋的名字?」

「脂硯齋,是了,我倒是曾聽聞一二。」座中一位年輕士子說道。

「哦,這麼說脂硯齋還有點名聲?」有人問道。

那位年輕士子露出鄙夷之色,道:「聽聞這脂硯齋,出售的都是那些風花雪月,才子佳人的小說,不登大雅之堂,不過倒是頗受一些閨閣小姐,夫人丫鬟,村姑村婦的歡迎。」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就都明白過來了,原來這脂硯齋,就是一個專門經營那些風花雪月,才子佳人小說的書齋,那些才子佳人小說,他們當然也聽聞知曉,不過他們都是有志於科舉功名的士子,正經讀書人,自然不屑於看這些歪門雜書,當然,即使其中有人看過,此刻也是萬萬不能承認的,而且一定要表示出輕蔑不屑的立場,否則他就不用在士林混了.

「原來如此,這個脂硯齋,原來是這麼一個書齋啊!」

當下座中就紛紛響起了一片叱責不屑之聲,彷彿不如此,不能表現出他們輕蔑不屑的立場。

「那麼這幾位,想必就是脂硯齋的山人了。」眾人又開始把矛頭對準雲中子這一行人。

「你們也曾是讀書人,為何不走正道,寫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小說,可還記得當初讀書時的那些聖人之言?」

「我輩讀書人,一旦身入文道,就當謹記聖人教誨,堅守大道,九死也不改其志,豈能中途改節,背信棄義,自甘墮落。」

「他們已經離經叛道,不配稱是我輩讀書人了。」

「你等還是速速退去,我等恥與你等為伍。」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譏諷嘲笑,把抱石山人,雲中子,梅河居士,司馬青台,空谷野老等人說得滿面羞慚,又是羞憤又是氣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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