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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二百七十一章 名不虛傳
一愣之後,閔瑋首先回過神來,面上怒氣湧現,朝著嚴政等人忿然叱喝道:「原來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冒充我們清河四英之名,行招搖撞騙之事,簡直豈有此理!」

被對方一喝之下,嚴政等人也回過神來,此刻正是清河七怪揚名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此刻自然不能弱了氣勢,當即哼哼一笑,道:「閔瑋,你說這麼大聲做什麼,好歹我也是書院東閣的前輩,你這樣大呼小叫真的好麽。」

閔瑋聽了,更是氣炸了,不過對方說是東閣的前輩,他還無法反駁,大家同是清河書院東閣學子,嚴政比他早一屆中了童生,可不就稱得上他的前輩。

李元春這時走上前來,一拱手道:「嚴兄,先前失禮之處,還請見諒。不過我等還是要問清楚,為何你們要冒充我等之名,在這裡行招搖撞騙之事。」

嚴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李元春,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們冒充你們之名,行招搖撞騙之事了。」

李元春等這些對對方知根知底的人聽了,心中很是不屑,心說若不是冒充他們之名,行招搖撞騙之事,你們這些人如何能夠住的進這東陵王府,這王府的借宿費可不菲,每人一晚一兩銀子,他們不相信對方能住得起,即使住得起,也不會住進這北閣上房,如此說來,那定是冒了名,免費住宿,這招搖撞騙之事,不是明擺著的嗎。

閔瑋怒道:「還說沒有冒我等之名,行招搖撞騙之事,你們自稱什麼『清河七怪』,這事不假吧,這麼多人在場作證,冤枉不了你們!」

嚴政冷冷一笑,道:「我們清河七怪名正言順,哪裡不對了,能夠允許你們自封清河四英,就不允許我們名號清河七怪?這是哪裡的道理?」

閔瑋等人聽了,更是氣憤不已,這名號之事,哪裡能是自封的,都是士林同道口口相傳而來的,這嚴政簡直就是胡攪蠻纏,恬不知恥了。

「你們何德何能,能夠自稱『清河七怪』?你們或許可以矇騙別人,但對於同一個書院的同窗,你們還能矇騙得過?你們到底是什麼才學貨色,我等還不清楚?」陸文鵬慢條斯理說道,卻是一針見血,一下子戳破了對方紙老虎的面目。

「文鵬,別跟他們說什麼同窗,對於這等冒人名號,行招搖撞騙之事的人,簡直是辱沒了書院的名聲,我等恥與之為伍!」閔瑋不屑的道。

嚴政這邊被說的惱羞成怒,朱榮怒道:「是,大家到底是什麼貨色,都一清二楚,你們什麼清河四英,很了不得麽,不過爾爾罷了,在這裡裝什麼大頭蒜!」

閔瑋老神在在的道:「不說那些虛的,就說實際點的,每次書院月考,季考,誰的名次排在誰的前頭,誰的名次落在後面,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這邊也有人不甘示弱,揭起了對方的傷疤,雲鵬說道:「哈哈,閔瑋你還好意思說,我記得,前次縣試,書院季考,事關十個縣試推薦名額,你本是第十一名,最後卻是冒名頂替,把江兄的名額擠了,佔了這第十個縣試名額,此事你敢不承認!」

這事本是閔瑋一直認為的恥辱,沒想到這雲鵬會當眾說了出來,頓時臉色鐵青,羞怒不已。

看到這清河四英和那什麼清河七怪竟然是同一個書院的,在這裡互相詆毀起來,旁觀的院子裡眾學子考生都看得有趣,就此作壁上觀,看起了熱鬧。

「閔兄是縣試案首,這足以證明他的才學,任何詆毀都是無用的。」李元春站出來,適時給好友解圍,掃了對面的人一眼,又道,「是了,你們既然自稱是清河七怪,那麼就是七人,為何現在只見六人,還少了一人,那人哪裡去了。」

「這不關你的事。」這邊有人頂了過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某人的名聲實在太臭,這個時候不宜出現,否則必然成眾矢之的。

李元春只是隨口一問,說者無心,但一旁的章安三子等人卻是聽者有意,他們是見過嚴政這些人跟某人在一起的,此刻哪裡還能猜不到,這清河七怪餘下的一人,定就是那個東風吹兄了。

陶承學當即露出幾絲玩味的神色,對李元春道:「李兄,你們一定猜不到,這清河七怪餘下的一人是誰,這人可是名氣大的很。」

這人名氣大得很,我又猜不到?李元春正在這裡尋思,閔瑋已經不以為然的問了出來,道:「聽陶兄之言,此人名氣當真很大麽,到底是誰?」

陶承學用手指了指自己,以及身邊的同行,又指了指對面的李元春,閔瑋等人,道:「不錯,此人名氣真的大的很,我章安三子,加上你們清河四英的名頭,都不如此人遠甚。」

閔瑋等人又是愣住,一時沒有會過這個意,心中卻是有些不服氣的,心說陶兄這是怎麼了,怎麼替這清河七怪吹噓起來了,這不是助長他們的氣焰麽。

陶承學面色玩味的又轉頭看向場上的人,用手環指一圈,又道:「不僅是你我等人,我想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名頭,都不如這個人。」

他這番話過後,不僅是閔瑋,李元春等人,在場其他的人都無不驚訝失色,議論紛紛起來。

陶承學的這番話,無疑把在場所有人都貶低得罪了,所以對於他這番話,在場很多人都是不服氣的,覺得他故弄玄虛,誇誇其談,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名頭都比不上那一個人?這可能嗎,他們是絕對不承認的。

若是江左西道真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為什麼他們都沒有聽說過?當然,並不是沒有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名頭都響亮的人物,但那都是真正的成名人物,至少他們不認為,在這次趕考的童生中,有這麼一位厲害人物。

一位年輕士子走了出來,大聲質問道:「這位兄台,你不要在這裡誇誇其談,言過其實,你的這番話,我施某是不相信的。」

陶承學見了,也不生氣,他正是要把眾人激怒,把事情鬧大,讓某人更加臭名遠揚一些,這樣一來,到時說起某人抄襲之作,得了韓大學士評價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何府何縣人士?」他朝對方一拱手,客氣的問道。

那施姓年輕士子道:「在下施盤,宜川府高平縣人。」

有人就在一旁補充道:「施兄是去年宜川府府試的案首!」

「原來是一府案首,失敬失敬。」陶承學朝著對方又一拱手,恭維一番,語氣又一轉,道,「不過施兄的名頭,在來此之前,在下確實是沒有聽聞的。」

施盤被嗆得一時無語,對方的話他還不好反駁,對方愣是要說沒聽過他的名頭,他總不能咬定對方一定聽過吧,而且對方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即使是一府案首,至多也是在本府之地有些名聲,而且若只是童生試的案首,那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基本就是童生圈子的人知道,除非他另有出眾的才學,事跡,才能被更多的人知曉,否則一府童生試的案首,這個名頭並算不得什麼。

他也不多說,只是直接問道:「在下無名之輩,這位兄台沒有聽說過也是自然,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一人名頭蓋過在場所有人的人物,到底是誰,姓甚名誰?若是你說不出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是在信口開河,誇誇其談!」

不僅是他,場中其他人也都面有不服之色,看著陶承學,等著他說出來。

陶承學目光掃過一眼全場,一字一句說道:「此人名叫江雲,青陵府臨水縣人,去年中的童生。」

「江雲?青陵府,臨水縣人?沒聽過!」

「對,沒聽過!」

「這什麼人麽,一點名氣都沒有!」

不出意外,陶承學的話聲落下,四下很快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反對聲音,都說沒聽過此人的名字,他們早就不服氣了,就等著陶承學說出來,然後發作了。

先前也不是沒有人半信半疑,畢竟來人能夠住進這北閣上房,就透著不同尋常,說不定真是一位大有名頭的人物,不過此刻聽到陶承學說出此人的姓名身份之後,一個個又都大失所望,覺得是上了當,被對方戲耍了,這什麼江雲,完全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人物麽。

但是這反對的聲音中,卻是沒有閔瑋,李元春等人,聽陶承學說出來江雲的名字後,他們都恍然大悟,既出乎意料之外,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其實在陶承學說出那番話之後,眾人已經隱隱有所猜到了,跟著嚴政這些人混在一起,名頭又大得嚇人的人物,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那位了,剛才他們一時沒想到,只是沒想到對方說的這個名頭不是什麼好名聲,而是臭名,惡名。

若是臭名,惡名也算名氣的話,那麼對方說的還真的一點不假的,那人的名頭,可不是加起來都比在場所有的人都大麽。

原來那位也來了,什麼時候還成了這清河七怪之一,這些人又住進了王府,而且住的還是這北閣上房?難道那位東陵王爺真的禮賢下士到了連好名,臭名都不分的地步了?閔瑋等人一時面面相覷,隻覺得這事情著實透著詭異,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另一邊,面對眾口一詞的反對聲音,陶承學不慌不忙的道:「大家稍安勿施,也許這江雲的名字,大家聽說的少,不過我若說出其人的名號,我想大家應該就有所耳聞了。」

「什麼名號,你說!」

「若你說的是什麼清河七怪,那還是不要說了!」

「我看此人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大家不要被他戲耍了!」

四下又是一片質疑噓聲。

陶承學不慌不忙,根本不擔心接下來要說出的名號,震不住這些人。

「此人名號東風吹兄!不知諸位聽說過麽,若是沒有聽說過,我只能說一聲,兄台有點孤陋寡聞了!」他慢條斯理的道。

「東風吹兄?什麼東西,沒聽過!」

「啊,原來是他!」

「什麼東風吹兄,難道沒聽說過此人,就是孤陋寡聞?笑話!」

「原來是此人啊,那就可以理解了!」

……

院子外一大群人又鬧成了一團,有聽聞過東風吹兄大名的,也還真有沒有聽說過的,當下分成兩派,在這裡又是議論不休。

那些沒有聽說過的,見到旁邊有人恍然大悟,一副對這位東風吹兄久仰大名,十分「崇拜」的樣子,而這樣的人還為數不少,就十分不解了,紛紛詢問起來,這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真的這般有名?

「這事兒可就說來話長了,總之這位東風吹兄,確實是大名鼎鼎,若說他名頭蓋過在場所有人加起來之和,我也是心悅誠服,沒有二話的。」

若不是看到這樣說的人還非常多,那些沒有聽聞過的真的要懷疑,這些人是那個陶承學請來的託了。

為什麼這許多人都聽聞過此人的大名,而我卻不知道,難道我真的是落伍了,孤陋寡聞了,想著想著,這些沒有聽說過的不免就有些心虛起來了,當下更是虛心的向人討教。

「總而言之,此人就是一個臭名昭著,頂風臭十裡的角色,說起此人的事跡,此人寫過歪詩,罵過縣學教諭,縣試,府試都是榜尾,卻罵人家案首是偷了他的,此人狂妄,藐視府君大人,敢於戲弄道裡下來巡視學務的提學官,其人最出名的,還是抄襲詩文,其抄襲無恥之程度,簡直令人髮指,即使抄襲了還振振有詞,你抓不到我抄襲的證據,其奈我何!」

「總之此人的斑斑劣跡,不可勝數了,若要用一個詞來概括此人,那就是,士林敗類!」

關於某人的種種劣跡,不少人都津津樂道,向著那些沒有聽聞過的學子考生繪聲繪色的敘說著,而這其中,說的最來勁的,無疑就是那章安三子了,比閔瑋等人還來勁,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那韓大學士評詩的事只怕就要傳開了,這個時候不加緊抹黑這個東風吹兄,先下手為強,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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