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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三百零四章 榜首偷榜尾
幾個人在台下看了一陣,主要就是看個熱鬧,倒並沒有上台去的意思,主要是幾個人都不是才思敏捷之輩,這倉促之下,哪裏能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佳句佳作出來,上台去也只是獻醜的份。

不過這段時間,榜上倒也是風雲變幻,名次變化十分的劇烈,就是榜首也數易其人,其間不乏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佳作出來,令人不得不感嘆,這江左西道果是人才濟濟,十步之內,必有芳草。

直到日暮黃昏時,幾個人才離開了高台,回返了城中曾府的住處,不過受到那白玉碑石榜上競爭激烈的刺激,在回去的路上,幾個人就已經開始琢磨醞釀起辭句來了,今天這個晚上,註定是一個絞盡腦汁的不眠之夜了。

回來的時候,屋主人曾懷正在前院大廳裡坐著,幾人又紛紛上前去問好,曾懷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江雲身上,似有深意的道:「先前有提學道的官差前來報喜……」

「那定是平川中了文華榜,給平川報喜來的。」眾人紛紛道,又都羨慕不已。

面對曾懷質詢的目光,江雲心中理虧,訕訕一笑道:「此次得中,名列榜尾,純屬僥倖而已。」

「中了榜,是一件好事。老夫先前說江小友此番文華榜無望,如今看來,卻是失言了,在這裏還要向江小友道個歉。」曾懷又目光炯然的看著對方道。

江雲心虛,忙道:「曾前輩言重了,此次在下名列文華榜榜尾,自己都萬萬沒有想到的,純屬僥倖而已了。」

曾懷倒沒有再說什麼,幾個人就行禮告辭,各自回了客房住所。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起來,江雲洗簌吃罷,作為新晉秀才,就準備去提學道衙門報到,嚴政,雲鵬等人這時也出來了,一個個都帶著一雙黑眼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這都是因為昨天熬了一夜的文章所致。

看著某人出門去,幾個人心中又是一陣羨慕不已,怎麼幾人中,偏偏就是最不可能的人中了秀才,這天理何在啊。

罷了,考秀才的機會多有,但這白鹿山福地的機會卻是不多有,錯過這次,也許以後都沒有了,他江雲難道還能逆了天,兩全其美不成,說不定這次白鹿山的機會我等就有了。

經過一夜的苦心推敲琢磨,幾個人都有了一篇自我感覺還算滿意的文章,一時又信心大增,這麼想著,心裏才平衡了一些。

江雲出了門,就徑直往提學道衙門這邊而來,提學道衙門跟府衙,縣衙都座落在一條街上,離得學宮,文廟也不是很遠,等他來到提學道衙門前的時候,就見到大門前已經有眾多的中榜士子三三兩兩的等候在那裏了。

在場這些人,都是一榜的秀才,份屬同年,這就是一份士林可貴的人脈資源,以後散去,天各一方,再有這樣敘同年之誼,攀交情的機會就不多了,因此大家都忙於攀談結交,氣氛顯得其樂融融。

江雲隨便找了一個角落處等著,耳旁傳來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本次文華榜,宜川府的施盤兄榮登榜首,再加上前時縣試,府試的案首,一時成就小三元,足可留下一段士林佳話了!」

毫無疑問,本次文華榜的榜首,成就小三元的宜川府的施盤是眾人話題中議論的焦點之一。

「依我說,施盤兄的小三元,固然是一段士林佳話,佔盡風頭,但我卻認為,本次文華榜上,還另有一人,足以跟施盤兄爭風,不相上下啊。」有人笑說道。

有不明白的人聽了,心裏就不服氣了,問道:「敢問這位兄台說的,還能與施盤兄爭風的人,是誰?」

那人笑笑道:「那還用說,當然是本次文華榜的榜尾,那位臨水縣的江某人了。」

「一個榜尾的人,也敢大言不慚,跟中了小三元的施盤兄爭風?你莫不是在這裏說笑話,逗大家樂子吧」不明真相之人滿臉不屑的道。

那人理所當然的道:「怎麼不能爭風,施盤兄固然是中了小三元,但此人也毫不相讓,也是中了一個小三元的。」

「閣下在這裏胡說八道麽,除了施盤兄,哪還有誰能中小三元?」不明真相的人火了,感覺被人戲耍了,繼續理直氣壯的質問。

「一個縣試,府試,院試都名列榜尾的人,算不算中了小三元?」那人也是理直氣壯的反問。

「什麼,縣試,府試,院試都名列榜尾,還有此等人物?」不明真相的人聞言頓時就傻了,似是實在沒有預料到這麼一個奇聞。

「當然有了,今次的這位文華榜的榜尾,就是這麼一個中了小三元的人物,依我說,這名列榜尾的小三元,可是更加稀罕少見的很啊。」

「這個事情已經傳遍開了,兄台竟然還不知道?」那人開始出言挖苦,譏諷對方的孤陋寡聞。

那個不明真相的人頓時無言以對了,不敢相信的他,便拉住旁邊一人問道:「這位兄台,本次文華榜除了宜川府的施盤兄名列小三元,竟還有名列榜尾的小三元,此事是當真的?」

被他拉住問的人徹底無語,心說你問誰不可以,偏偏要找我來問,被他拉住問的,不是別人,正是江雲,此刻他沉吟一下,便道:「此事是真的,不過我聽說,這個施盤的案首,卻是偷了這個榜尾的案首。」

「原來是真的,這倒是一件奇聞……啊,什麼這個案首是偷了榜尾的案首?」那個原先不明真相的人先是恍然大悟,隨即又一頭霧水,再次糊塗起來。

江雲一副莫測高深之狀,道:「此事千真萬確,這施盤的案首,就是偷了那榜尾的案首。」

「這,這位兄台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人感覺,對方說的字他都明白,但這合起來,怎麼就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了。

江雲道:「我的話還不明白麽,就是這個文華榜的案首,原本是屬於榜尾這人的,但是卻被那個施盤給偷了去。」

他這麼一說,那個不明真相的人就徹底明白過來了,明白過來之後,卻是呆愣一陣,隨即就有一種被戲耍的惱羞成怒之感。

「這樣無聊拙劣的玩笑,就不用開了吧。」那人拂袖惱怒道,榜首的案首是偷了榜尾的?這樣的鬼話,連鬼都不相信的,卻說來騙人,這樣侮辱人智商的事,說來真的好嗎。

江雲一副無可奈何之狀,道:「信不信就由你了,反正這就是事實。」

江雲的這番「奇談怪論」,很快就引來了旁邊人的注意,紛紛質疑起來。

「這位兄台,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你說施盤兄的案首是偷來的,可有什麼真憑實據?」

「純屬胡說八道罷了,當真你就輸了,你沒聽他說麽,施盤兄的這個案首,偷的卻是榜尾的,他說偷了其他人的,還有幾分可信,但卻說偷了榜尾的,實在過於搞笑了。」

面對眾人的紛紛質疑,江雲卻是一本正經道:「當然有真憑實據,我不說別的,隻問一句,他施盤正試之後的名次是多少,不是榜首吧!」

這話一出,倒是問住了不少人。

有人說道:「我記得施盤兄說過,他的正試名次,確實不是榜首,而是第四。」

江雲攤攤手,道:「這不就得了,他施盤的這個榜首就是偷來的,這還有什麼疑問嗎。」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倒無話反駁,大家都明白,正試的那篇文賦,才是重中之重,複試的成績只是作為一個參考,一般來說,正試出來之後的甲榜名次,到最終是不會有多大變動的,特別是榜首這個位置。

施盤的正試名次是第四,最終卻名列榜首,說他這個榜首是偷來的,也並非全無道理。

但也有人依舊質疑道:「即使如此,你為何偏偏要說施盤兄是偷了榜尾的案首,這不是過於荒唐可笑了麽。」

江雲搖搖頭,道:「我倒並不認為,這有多少荒唐可笑的,我問大家,你們中可有人知道,這正試出來的榜首是誰?」

他這個問題,又把眾人給問住了,正試的榜首是誰,確實一直是一個疑問,眾人在這裏互相打探詢問,卻從無一人說起過,他就是正試之後的榜首,這簡直已經成了本次院試的一個不解之謎了。

當然,某人是當眾說過的,不過大家自然都把他的話忽略過去,隻當作一個笑話了。

江雲接著又道:「既然大家都說不出這正試的榜首是誰,那麼他就有可能是任何一人,也有可能就是現在名列榜尾的這位仁兄,所以我說他施盤的案首,就是偷了榜尾的案首,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江雲的這番「歪道理」,說的還真讓這許多人一時啞口無言了。

「什麼事,出了什麼事,是誰在這裏說施盤兄的壞話?」隨著話聲,一群人又擠進了人群,旁邊有認得的知道,來人都是本次院試的風雲人物,位列前五前十的翹楚,那位本次院試案首,中了小三元的施盤赫然正在其中。

「剛才我好像有人在說施盤兄的壞話?到底是誰,怎麼現在不敢吱聲了?」一個年輕士子擠進來之後,環顧四下,大聲質問,在他旁邊,本次院試的案首施盤則是好整以暇的站著,一時沒有吭聲。

「話是我說的,但也不是什麼壞話,只是一些實話而已。」江雲老神在在的道。

「咦,這不是當初在東陵王府沽名釣譽,招搖撞騙,最後被王府給驅逐出來的所謂清河七怪之一的東風吹兄麽!」年輕士子是東江府的謝青,頗有些名氣,正是本次院試的第二,當初在東陵王府的蘊秀園,見過江雲,此刻一見之下,就認出來了。

「敢叫大家得知,此人就是本次院試的榜尾。」閔瑋不知什麼時候鑽了出來,一臉戲謔的朝著四下說道。

「原來他就是榜尾啊,那麼他剛才說,施盤兄偷了榜尾的案首,那就是偷了他的了?」四周的人群紛紛議論,一副恍然大悟之狀。

「一個榜尾竟然說榜首是偷了他的,簡直是無恥之尤,令人髮指啊!」

閔瑋這時又笑了起來,對四下道:「此人這般說,倒是有先例的,此前敝人僥倖中了縣試案首,此人也是縣試榜尾,就愣是一直說,敝人的這個案首是偷了他的,讓人實在啼笑皆非不已啊。」

眾人一聽,都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個什麼的貨色,這樣的人的胡言亂語,自然是不必當真的,只是這樣一個貨色,怎麼竟然也能僥倖連中小三元,上了文華榜,這天理何在啊。

江雲淡淡的道:「我知道大家都不會相信的,但事實就是事實,或許大家認為,榜首偷了榜尾的案首,十分荒謬,但這也是一個荒謬的事實。」

看到他還在這裏胡言亂語,羞恥全無,四下人群都是不由搖頭,這人簡直是沒救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施盤發話了,朝著四下人群說道:「實話說,本人正試名次,卻是第四,並不是這個案首,只是不知道正試的榜首是哪位仁兄,還請站出來說一聲。」

眾人聽了,見到對方坦然承認並不是正試的榜首,只是第四,反而多了幾分敬意,這就是榜首的氣度,跟眼前這個胡攪蠻纏的無賴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可是施盤的話聲落下之後,四下一片安靜,並沒有人出來接這個茬,說正試的榜首就是他。

「這位仁兄,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的很啊。」施盤無奈的笑了笑。

「不用多問了,正試的榜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就是了,所以我說,你這個案首是偷了榜尾的,事實俱在,可還有人不服?」江雲慢條斯理的道。

這話一出,全場又是一陣無語,大家心裏不約而同冒起來的念頭都是,無恥,太無恥了,今天總算見識到,人到底能無恥到怎樣的地步,這位仁兄就是一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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