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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二百八十五章 三請四拜
管事一聽,心中便又氣惱了,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沒看見王府派人送來請柬,這不是禮數周到,哪裏還會驅逐人了,再說,被王府驅逐又怎麼了,一般人都沒有這個被驅逐的資格呢。

他拿起手中的這份請柬,帶著深意的道:「江公子可知道,這份請柬可是本府大管家親自送到鄙人手上,吩咐務必把人請到的,若是江公子不賞臉,鄙人可是沒法回去交差啊。」

江雲依舊一副油鹽不進之狀,道:「管事如何回去交差,不是我管得著的,我還是那句話,這王府的門,在下不敢進的。」

管事臉色變了變,怫然作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等著瞧!」當即也懶得再多說,就此拂袖而去了。

「莫名其妙!」江雲實在想不到,王府為什麼會派人來請他,不得其解,便暫時拋開這事,不多時,便徑自出了門,往城中而來,洪州城是歷史名城,難得來省城一趟,自然要見識見識一下這裏的景物風光。

東陵王府中,那管事在江雲這裏碰了壁之後,回到府中,徑直就向大管家韓松來複命,得知對方沒有把人請到,韓松頓時就指著對方大罵起來,連這麼一件芝麻大的一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那管事心中叫苦啊,這不能說自己無能,只能說碰到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硬茬了,他當即就把事情緣由分說了一遍。

「你是說,此人不日前曾經被府中驅逐過,心中猶記著這事,所以就不肯欣然赴約?」聽了管事的敘說,韓松驚訝的問。

管事點點頭,道:「聽其話中的意思,就是這樣。」

「咦,讓我想想,府中要說近日驅逐過趕考的考生,還真有這麼一件事,是了,那人是不是青陵府臨水縣的考生,名叫江雲?」韓松尋思一會道。

管事點頭道:「是的。」

頓了頓,他實在忍不住,就問道:「敢問大管家,此人籍籍無名,一個小小地方的無足輕重的小小童生罷了,府上為何這般重視,要三番五次的派人去請來府上?」

「原來竟是此人,這倒是巧了。」韓松自言自語的道,瞥了抱怨的管事一眼,又道,「此人可不是籍籍無名,反而名氣大得很呢。」

管事聞言吃了一驚,道:「此人當真有名,大管家也聽聞過?」

韓松露出幾絲玩味道:「我也是聽木先生談起此人的一些事跡,才知曉此人的,想不到王爺要找的人,竟然就是他,這倒是有趣了。」

「真的是王爺要找他?那這人可真是大有名氣的大才子了。」管事又大吃一驚道。

韓松搖搖頭,道:「不,恰恰相反,此人聲名狼藉,劣跡斑斑,做下諸多狂妄不遜,荒誕無恥之事,可歸諸於眾人所不齒的士林敗類之類。」

「啊!竟是這樣!」管事聽了,頓時又驚訝出聲,實在想不到,那個年輕少年的聲名竟如此不堪,還真看不出來啊。

不過若要說對方狂妄不遜,他還是深為贊同的,否則自己兩次拿了王府的請柬而去,卻兩次碰壁而回呢,看來這起碼狂妄不遜的名聲不假。

韓松瞥了他一眼,又道:「這人你沒有請到,反倒是錯有錯招,若是真把此等臭名昭著的人物請來,反倒是替府上抹黑了。」

管事聽了,訕訕一笑,又道:「可,可大管家不是說,請他是王爺的意思?」

韓松淡淡的道:「此人此事,我會跟王爺稟明的,這已不關你的事了,下去吧。」

管事見了,不敢多問,諾諾應是,就轉身去了。

韓松在那裏尋思一陣,隨即便往府中後面而去,來見東陵王。

韓松見到東陵王的時候,東陵王正在府中後面一處石林中,練著拳腳,韓松不敢打攪,候在外面,等對方練完之後,這才上前來見禮,稟明此事。

「你是說,派人數次去請,那個江上釣叟竟然不來?而且此人實是一個臭名昭著,劣跡斑斑,為眾人所不齒的士林敗類?」東陵王在聽完對方的稟報後,也是頗感驚訝。

「是的。」韓松當下就打算把聽來的某人的種種劣跡,荒誕可笑之事跟對方講說,但他剛念出那首歪詩的時候,卻沒想東陵王聽了之後,大讚了一聲「好!」把他剩下的話都給噎了回去。

「東風吹,戰鼓擂,當今之世誰怕誰!不是西風壓東風,就是東風壓西風!寫得好,寫得痛快啊!」東陵王連聲讚歎起來。

韓松見了,不由無語了,這麼一首歪詩,還有人贊好的,贊的人還是王爺,這讓他都不知說什麼才好了,看對方的樣子,好像不是在說反話,而是在真心欣賞此詩?

「能寫出這般痛快的詩,當不是什麼腐儒,本王更是要見他一見了!」大讚一番過後,東陵王又接著道。

韓松臉都塌拉下來,這麼一首歪詩,還說不是腐儒,王爺的這口味,還真不同一般啊。

「王爺,此人臭名昭著,為士人所不齒,若是貿然把其招至府中,對本府的聲譽大是不利啊。」他又勸說道。

「有什麼大是不利,誰還敢把本王吃了不成?」東陵王一瞪眼道。

韓松苦著臉道:「可是這人狂妄無禮的很,卑下兩次派人,好言去請,他都不來,簡直就是沒把王爺你放在眼裏啊。」

「沒把本王放在眼裏?他有何德何能,敢不把本王放在眼裏?」東陵王不屑道。

韓松陪笑道:「世上就有這樣的酸才,身為下賤,卻還要蔑視王侯,美其名曰為氣節,這個無知狂徒大概就是這般的人。」

東陵王揮揮手道:「我不管這麼多,總之你要把此人請來府中,若是辦不成,你就不用來見我了。」說罷就不管不顧的大步走了。

韓松一臉苦色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坐下之後,他便陰沉著臉,吩咐左右的人道:「去,把蘊秀園的祝管事叫來。」

江雲在洪州城四處遊逛,興之所至,興盡而還,城中名勝古跡眾多,不少值得流連之處,等回到曾府住所,已經是向晚時分了。

回到住所時,卻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嚴政一乾人等都聚在院子內,神色異樣,一看到他回來,紛紛圍了上來,看著他的眼神彷彿看著什麼怪物一般。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江雲不解的問。

朱榮一臉古怪的神情看著他,問道:「平川,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此話從何說起?」江雲感到莫名其妙。

「你若沒有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東陵王府蘊秀園的祝管事怎麼心急火燎的找上.門來,還賴在這裏不走,一副不見到你不罷休的樣子?」雲鵬奇怪的問。

「有這麼一回事?」江雲一臉詫異,不過隨即又明白過來了,莫非是跟先前那個來送請柬的王府管事有關?莫非這不是什麼騙局,而是真的王府有請,否則怎麼把這位王府蘊秀園的祝管事給招來了。

「王府的祝管事在哪?」他問道。

「就在屋子裏呢,你快去。」眾人都指了指屋中。

「你到底做了什麼事了,那祝管事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平川,我勸你一句,還是好生賠禮,息事寧人最好,不要把事情鬧大啊。」朱榮又苦心勸說,其他人也都不知什麼事,生怕因此連累到了自己,一個個都是惴惴不安的。

「沒事,大家放心好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祝管事是來向大家賠禮道歉的。」江雲一副雲淡風輕之狀,沒有再理會眾人,徑直就走入屋中去了。

「什麼,平川剛才說什麼了?」朱榮沒有聽到,或者說聽到了不敢相信,問旁邊的其他人。

「平川剛才是說,這次祝管事是來向我們大家賠禮道歉的?」雲鵬不確定的道。

「原來不是我聽錯了啊!」

「平川這不是在說瘋話吧,祝管事是來向大家賠禮道歉的?」

「不用當真,平川這是在跟大家開玩笑呢!」

「唉,不知這個東風吹兄又惹出什麼麻煩,招惹了王府,引得王府的管事親自來登門問罪,院試出榜在即,我等不要遭受什麼池魚之殃才好。」

「應該不至於,科舉之事,國家掄才大典,何等莊重嚴肅,怎能隨便涉及無辜。」

「嗯,應是這樣,大家放心就好。」

不少人放寬心,又開始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思看這場戲。

江雲走入屋內,果然看到大廳的方桌邊,正坐著一位錦衣中年男子,不正是那位蘊秀園的祝管事是誰,此刻的祝管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神情急切,很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看到有人進來,他也沒看清來人,只是很不客氣的喝問道:「怎麼回事,那個江雲還沒有回來嗎?你們怎麼就不趕緊出去找找!」

「這不是東陵王府的祝管事麽,真是稀客,稀客,這是一陣什麼風,把祝管事吹到這裏來了?」江雲走上前去,慢條斯理的道。

祝管事抬頭一看,認出來人,不就是那個自己要找的江雲?

見到對方,他心裏是很不痛快的,先前被大管家韓松叫去,劈頭蓋臉的訓斥一番,然後被打發來,請這位曾經被自己親手驅逐出府的士林敗類?然後又在這裏等了大半個下午,都一直不見人影,試想一下,他心裏能夠痛快就怪了。

「江公子,你這個人可真是難尋的很那,灑家都在這裏等了快一個下午了!」心中憋著火,祝管事忍不住當面就抱怨起來。

江雲淡淡一笑道:「那是不知道祝管事親自大駕光臨,而且是專程找在下有事?若早知如此,在下定然靜候屋中,掃榻以待的!」

祝管事隻覺得對方的笑容如此可惡,對方一定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要來,還特地躲出去,讓自己生生等了這一個下午!

若是江雲知道對方的心思,一定會大呼比竇娥還冤,鬼知道你會來,若是早知道你會來,呃,還是躲出去算了。

雖然心中不快,但想起此來的正事,祝管事還隻得忍著,起身說道:「算了,這個不必去說了,江公子應該知曉敝人此次的來意了吧。」

江雲一副搖頭不知的樣子,在旁邊坐了下來,淡淡道:「在下不知,還請祝管事明言?」

裝,你就儘管裝吧!祝管事心中暗罵,但對方偏要裝,他又有什麼辦法,遲疑一下,今天算是認栽,只能低下這老臉來了,當即輕咳一聲,向著對方長揖一禮說道:「是這樣的,前次把江公子驅逐出府,純屬一個誤會,此事是敝人做得有欠妥當,這次來是特地登門謝罪,另外邀請江公子過府一敘。」

江雲聽得一陣訝異,這就賠禮道歉了麽,還以為對方還要再飛揚跋扈一會兒呢,能令得堂堂的王府管事低頭,這可不簡單啊,心裏卻沒有什麼成就感,只是更加疑惑,這東陵王府,到底是鬧得哪一出啊。

「管事為何前倨後恭也?」江雲坐在那裏,呷了一口茶,老神在在的道。

祝管事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心裏這個氣啊,簡直就是硬生生被打臉啊,但是無奈何的是,這臉是打了,他還得忍著,繼續送臉上.門。

「江公子大人大量,就不必跟敝人多計較了。這過府一敘的事,還請江公子務必答應啊。」他帶著懇求道,猶如一個怨婦。在來此之前,大管家可是給他下了軍令狀,若是這次不能把人請到,那他就不用回王府去了。

江雲掃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多少打臉的快感,只是心裏頭更是疑惑,便問道:「祝管事,你就給一個明白話吧,王府三番五次派人登門而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在下自覺才學不足以出眾,德行不足以顯世,當不得王府這般三顧茅廬的禮遇啊。」

祝管事心裏苦啊,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他也一百個不明白,為什麼大管家偏偏要命人三番五次的來請這麼一位籍籍無名,哦,不,臭名昭著之人?此人名聲是有的,卻都是臭名,惡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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