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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二百四十六章 隻通一經
「玄級極品?」幽蘭聽了不由怎舌,隨即就撅著嘴道,「原來公子都是在跟小蘭說笑呢!」

看來她根本就不相信對方的話,以為對方是在逗她玩呢。也難怪她這麼想,她也是知道這真跡手稿的品級分類的,玄級比起黃級高了一個品級,已經是高檔品了,何況還是極品的玄級,那一副只怕都得花上數百兩,上千兩的銀子吧,何況是兩幅,對方哪來這麼多的銀子買的起。

「當然是真的,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家公子說大話,騙你了。」江雲夾了一塊紅燒肉,慢慢嚼著,慢條斯理的道。

幽蘭盯著對方,見對方不像是在玩笑,便信了,自家公子不是吹牛騙人的人,他們這麼說,自然就是真的,儘管不知道對方這兩幅玄級極品真跡手稿從何而來,但總歸是真的就好。

「那麼公子得了這兩幅極品手稿,旦夕揣摩之下,可有什麼大收穫。」她隨口問道,也沒再去追問這兩幅極品真跡手稿的來歷,或許潛意識中,她還是有些不信的,怕追問之下對方回答不上來,不好下場。

聽她這麼一問,江雲不由的就一陣火氣冒了上來,事實是,這大半年來,在那兩幅玄級極品手稿上面,他也頗花費了許多功夫,只是卻一直沒有大的收穫,一直都沒有完全領悟,明明能感覺到上面遺留封存的龐大精深文氣,就像是兩座埋於深山的寶藏,可惜如同隔了一道鴻溝,只能遠望,卻不可及。

當初那副王池的遊苦竹山記,揣摩領悟起來卻沒有這般麻煩費勁,江雲猜想,除了玄級極品手稿的封印更艱深玄奧,不易窺探之外,自己修行的那勞什子的易筋洗髓訣只怕也是主要的罪魁禍首。

他既然選擇修行了易筋洗髓訣這樣的上古功法,就要承擔由此引發的一切不良後果,為了修行這易筋洗髓訣,疏通手少陰心經,他幾乎所有的浩然之氣都消耗在了上面,這就是一頭喂不飽的餓狼,有好幾次觀摩字稿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體內丹田氣海浩然之氣湧動活躍,大有感應,但很快也被手少陰心經給吸走了,以致功虧一簣。

此刻聽到對方這麼一問,他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吃你的就是,多問這些做什麼!」

幽蘭聽了,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了,心裡卻在想,公子只怕還是說了謊,要不找個時候跟爺爺說,把租子賣了,換了銀子,給公子買副正兒八經的真跡手稿,玄級的買不起,黃級的也夠用了,爺爺雖然在銀錢上看得緊,但關係到公子的進學,他總不會反對的。

晚上,一燈如豆,萬籟俱寂,江雲把自己關在書房屋子裡,一時抬頭看到牆壁上懸掛的那篇范摩雲的祭海獸文,若有所思,當即又從包袱中,拿出那篇鄭宗炎的待漏院記,一起懸掛在了牆壁上。

這篇鄭宗炎的待漏院記,一向都是放在書院的住所,最近觀摩有些感覺,這次收租回家,江雲索性帶了回來,準備著趁熱打鐵,再加一把勁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兩幅玄級極品真跡手稿,同時懸掛在了牆壁上,以前江雲都只是拿著一副手稿觀摩,像今天這樣心血來潮,兩幅作品一起亮出,同時觀摩,這還是第一次。

「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澤,罔繩擉刃,以除蟲蛇惡物為民害者,驅而出之四海之外。及後王德薄,不能遠有,則江漢之間,尚皆棄之以與蠻、夷、楚、越;況潮嶺海之間,去京師萬裡哉!海獸之涵淹卵育於此,亦固其所。」

江雲看著這篇祭海獸文,文字無聲,但從中卻能聽到一位朝廷刺史對危害百姓的海獸的痛斥,義正詞嚴,鏗鏘有力之聲聲聲入耳。

「天道不言,而品物亨、歲功成者,何謂也?四時之吏,五行之佐,宣其氣矣。聖人不言而百姓親、萬邦寧者,何謂也?三公論道,六卿分職,張其教矣。是知君逸於上,臣勞於下,法乎天也。」

看了一會兒,江雲又轉到這篇待漏院記,何謂待漏院,就是朝廷官員辰時上朝時等候之地,設待漏院的目的,就是以示勤政。看到上面的文字,江雲彷彿看到一位勤勉的朝廷官員,坐在院中,利用等待天亮上朝的片刻時間,在那裡沉思。

「刺史受天子命,守此土,治此民,而海獸睅然不安溪潭,據處食民畜、熊、豕、鹿、獐,以肥其身,以種其子孫;與刺史亢拒,爭為長雄;刺史雖駑弱,亦安肯為海獸低首下心,伈伈睍睍,為民吏羞,以偷活於此邪!且承天子命以來為吏,固其勢不得不與海獸辨。」

又轉而去看祭海獸文,江雲彷彿看到一位憤慨激昂的朝廷刺史正站在海邊,曆數海獸的種種罪狀,言辭激烈,氣魄十足。

「其或兆民未安,思所泰之;四夷未附,思所來之。兵革未息,何以弭之;田疇多蕪,何以辟之。賢人在野,我將進之;佞臣立朝,我將斥之。六氣不和,災眚薦至,願避位以禳之;五刑未措,欺詐日生,請修德以厘之。憂心忡忡,待旦而入,九門既啟,四聰甚邇。相君言焉,時君納焉。皇風於是乎清夷,蒼生以之而富庶。若然,總百官、食萬錢,非幸也,宜也。

其或私仇未復,思所逐之;舊恩未報,思所榮之。子女玉帛,何以致之;車馬器玩,何以取之。奸人附勢,我將陟之;直士抗言,我將黜之。三時告災,上有憂也,構巧詞以悅之;群吏弄法,君聞怨言,進諂容以媚之。私心慆慆,假寐而坐,九門既開,重瞳屢回。相君言焉,時君惑焉。政柄於是乎隳哉,帝位以之而危矣。若然,則下死獄、投遠方,非不幸也,亦宜也。」

又去看待漏院記,文字鞭辟入裡,句句如刀,寥寥筆墨,把夙興夜寐,公忠體國的賢官,禍國殃民,私心滔滔的奸官,屍位素餐、濫竽充數、明哲保身的庸官的形象勾勒無遺。

江雲左看看,右看看,一時被文字浸染,深有所感,那位站在海邊的朝廷刺史,何止在痛斥海獸,實際卻是對一切魚肉危害百姓的惡勢力的痛斥憤慨啊。

那位坐於待漏院中自省的官員,想的是百姓尚未安定,考慮怎樣使他們平安;各方偏遠民族尚未歸順,考慮怎樣使他們前來歸附。戰事未息,怎樣使它平息;田野荒蕪,怎樣使人們去開墾。德才兼備之人尚未任用,我將推薦他們;奸人在朝,我將貶斥他們。

兩篇文章,雖然內容主旨不同,但是嫉惡如仇,為民請命的意思卻是一致的。

「當官就應如此啊。」

看著看著,江雲情不自禁喃喃自語:「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

「轟——」

他的話聲剛落,體內浩然之氣猛地為之大漲,翻騰如怒海巨浪,同時兩股強大的氣機驀地從兩幅字稿中飛射而出,沒體而入,體內浩然之氣再次為之暴漲,掀起狂濤巨浪,與此同時,江雲陡然身軀一震,此前一直閉塞不通的手少陰心經,於此際豁然貫通!

通了,竟然通了!感覺到浩然之氣在手少陰心經之脈中循環流轉不息,如河川奔湧,再無先前的滯澀之態,江雲不由淚流滿面,總算通了啊,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過了大半年,跟他同一批的新晉童生,此刻多半已經通了四經,成了正兒八經的三品童生,聽說那陸文鵬,閔瑋,李元春等人就是如此,連那鍾大用也都通了四經了,只不過還在積累文功,準備中階煉體訣的修鍊的。

這都不是他有意打聽,而是聽這些人平時言談透露出來的。而他呢,還不過剛剛通了一經,還是個不入品流的童生,離通四經看起來依舊任重而道遠。

不管怎樣,現在通了手少陰心經,江雲心裡還是欣喜不已的,他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牆壁上懸掛的兩幅真跡手稿,心裡明白,今天能夠得到突破,還是多虧了這兩幅玄級極品真跡手稿的緣故。

此刻再看那字稿,發現上面的文字已經變得黯淡下去,已經感覺不到文字中淡淡散發出的威壓之感,兩幅真跡手稿都是如此,看起來裡面的精深文氣已經消散殆盡,沒有了再觀摩的價值了。

江雲心中吃驚,這可是兩幅玄級極品真跡手稿啊,就這麼被自己「糟蹋」了,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紙了?

這讓他都有些心痛,但事實如此,這兩幅玄級極品真跡手稿確實已是兩幅廢紙了,連轉手的價值都沒有了,這次他面對兩幅玄級極品真跡的參悟,竟然又是極為少見的「傳道」。

悵惘一陣,他把兩幅字稿從牆壁上取了下來,放入木盒中收了起來。

花了大半年的功夫,連著報廢了兩幅玄級極品真跡手稿,才隻通了一經,可見這易經洗髓訣修行的艱難,莫非要修習這易經洗髓訣,尋常的玄級手稿都不夠用,非要地級真跡手稿,才能易於見到成效?

江雲想著,心裡卻吃了一驚,別說地級真跡手稿了,就是玄級手稿,也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弄來的,這兩副玄級極品手稿,還是因緣湊巧得來的,再想求得哪有這麼簡單,哪有那麼多像萬卷書齋那樣的冤大頭,白白送玄級極品手稿上.門,玄級手稿都不可得,那地級手稿就更別提了。

但若沒有玄級手稿,或者說應該是地級手稿,那他的修行只怕更加停滯不前了,看來還是要想法子弄到一兩副地級手稿就好了。

若是有人聽到他心中的想法,只怕就要鄙夷了,一個區區新晉童生,就想著要參悟地級真跡手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作孽啊。

不說地級真跡手稿的玄奧艱深,根本不適合區區童生,這麼做只是白費功夫,就是這地級真跡手稿的珍貴,也不是說什麼弄來一兩副這麼簡單,就是尋常書香世家,能夠收藏有一副好的地級真跡手稿,也要當作鎮宅傳家之寶了,真當這是大白菜,隨隨便便可以得到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罷丫鬟幽蘭做的早飯,江雲出了家門,就往書院這邊而來。

已經是深秋時分,秋風凜冽,他隻穿了一件淡薄的青衫,就是前些天,他都能感受到一些秋風拂體的寒意,但是今天,凜冽秋風吹在身上,他卻沒有了那種寒意侵體的感覺了。

他起先還不知覺,在早上出門的時候,丫鬟幽蘭說天氣又冷了幾分,要給他多加一身衣衫,他才發覺,沒有感覺多少寒意的他拒絕了小丫頭的好意。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裡作用,還是這易經洗髓訣的作用,江雲心裡嘀咕,只是通了一經而已,豈能就有這般寒暑不侵,立竿見影的效果,多半還是自己想多了的緣故。

心裡拋開不去多想,一路到了書院,正是晨讀時分,四下裡傳來一陣琅琅書聲,去住所取了經書,筆墨紙硯,就徑直往東閣大殿這邊而來。

到了東閣大殿,依舊在後面的偏僻角落處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邊打開書翻著,一邊等著授課教授的到來。

「縣衙門有一件小道消息,你們聽說了麽。」聽到有人在神神叨叨說道。

「什麼事,想說就說,別賣關子了。」有人不耐煩道。

「看來你們都不知道啊,聽說教諭王大人卸任了,要調往它處,新的教諭大人不日就要上任了。」那人提高了聲音,煞有介事道。

他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一片注目,原本或在念書,或在閑聊的東閣學子一下子都被吸引了過來,紛紛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

就連一向低調,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江雲,聽了此事,也不由抬起頭,關注起來。

那個王璿調走了?若這個消息是真的,對他來說,倒算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雖然他並不懼怕,但上面總有一個教諭要時刻跟你作對,給你小鞋穿,總不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現在這個王璿走了,總歸是少了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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