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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二百二十四章 上門討債
當然他也清楚,煉體訣已經修習不易,這易筋洗髓訣的難度定然又加深許多,若是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只怕真的詰屈聱牙,步履維艱,如此看來,最好還是要走那借其氣之術的捷徑。

在這裏胡思亂想一陣,直到有腳步聲響起,又有學子進來焚稿獻祭,才把他從一陣遐想中喚醒過來。

而耳畔那飄渺空洞的聲音也沉寂了許久,這時他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對著空曠的大殿大聲問道:「請問大人,不知這借其氣之術如何才能達成,有什麼訣竅法門?」

他說的很大聲,剛剛進來大殿的幾位學子都聽到了,聞聲紛紛怪異的目光向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江雲說了一遍,但耳際一片沉寂,那飄渺空洞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彷彿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他不甘心,又大聲說了幾遍,又信誓旦旦許下諾言,若是得賜這借其氣之術的訣竅法門,定然會再多多獻祭以報。

他的這番話聽在旁邊那些學子耳中,神色都帶上了幾分異樣,眾人看過來的目光,彷彿看著一個白癡,或者神智不正常的人了。

「這人在這裏胡嚷嚷什麼,莫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了?」雖然明知道這裏是內堂大殿,不好喧嘩議論,但有人還是忍不住低聲向著同伴吐槽道。

「許是獻祭不成,惱羞成怒,以致入了魔障了。」有人這麼低聲分析。

「真是太可笑了,他還真以為在這裏瞎嚷嚷幾句,就會得到文廟之靈的回應?想得也太天真了。」有人的目光中完全就是鄙夷不屑了。

「就是,我輩之人,隻管老老實實的焚稿獻祭就是,至於其它的事情,就不是我等能夠臆想奢望的,文廟之靈大人日理萬機,忙得很呢,能夠在冥冥中注意到我等的獻祭,就已經是難得了,還想怎麼樣?」

「這位同學,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了,文廟之靈大人是不可能回應的,我等只要正心誠意,默默焚稿獻祭就是了,只要功夫到了,文廟之靈大人定然不會有負於我等,自會傳授修鍊道法,若是沒得傳授,那就是我等功夫未到,不必存有什麼怨言,回去再加緊學業就是,若是這般大聲喧嘩,行事無狀,惹惱了文廟之靈大人,反倒不美,若是因此剋扣了文功豈不是冤枉大了。」也有好心的人走了過來,好生相勸道。

「咦,此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是了,我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東風吹兄麽。」

「什麼,他就是那位東風吹兄?」

江雲雖然已經在縣裏,甚至府裡聲名狼藉,但隻聞其名,沒見其人的人還是很多的,得知眼下這位在文廟內堂大殿大聲喧嘩的「奇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東風吹兄之後,大殿中的這幾人頓時臉上色變,如敝蛇蠍,紛紛退避三舍,就是原先那個好心相勸的人,也是一吱留的竄出好遠,再也不敢近前半分。

「原來他就是那個東風吹兄啊,難怪,難怪!」

「是啊,除非是這等奇人,否則誰會作出這樣荒唐可笑之事?」

眾人一時也顧不得焚稿獻祭的正事了,紛紛站在一邊指指點點,吐槽不已,雖然這裏是文廟內堂大殿,但也阻止不了他們的低聲非議,或許他們覺得,在這裏痛斥這等卑鄙無恥,狂妄無形之徒,說不定還會被文廟之靈大人看在眼中,欣然記上一功,得一點意外的文功也說不定的。

另一邊,江雲沒有理會旁人的議論,又徑自高聲詢問了幾遍,奈何耳畔依舊是一片沉寂,再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江雲很是一陣無語,心說你就是拒絕也可以啊,怎麼就不聲不響不理人了呢,這過河拆橋也太快了點吧。

他不知道,剛才傳授易筋洗髓訣這等上古高深傳承道法,耗費了文廟之靈的許多靈力,對方此刻真的是疲倦已極,一點多餘的話也不想多說了,再說,江雲的問話本就無理,這借其氣之術,玄妙無比,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它也沒有什麼可告知對方的。

一直再沒有得到回應之後,江雲沒有理會旁邊神色各異的目光,就此悻悻然的出了大殿而去了。

大殿之中的低聲非議還沒有停歇下來,相信自此之後,某人在文廟內堂大殿大聲喧嘩的荒唐醜事,很快就會傳揚開去,成為又一件士林之中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出了文廟之後,江雲沒有在縣裏多待,徑直坐船回了清河鎮的書院。

接下來幾天,江雲每日早上都是按部就班的去東閣大殿聽講,其餘時間則是自修,基本閉門不出,表現的十分低調。府試剛剛結束,書院同學之間多有聚會歡宴,他都一概不參與,當然他要想參與也不成,沒人會邀請他這個臭名昭著的人物。

這一天,東閣大殿的課結束之後,他照例去膳堂用餐,這時周世民找到他,告訴他說,那位賴錢不還的周秀才回來了。

江雲聽到之後,也沒什麼可說的,飯罷就隨著對方前往周世民他們所在的周家村。

這周家村江雲上次請那位周秀才作保的時候來過一次,這裏是處於一個山坳裡的偏僻小村子,周圍大部分都是山地,沒有多少田地,僅有的少數田畝也是土壤貧瘠的下等田,村子裏大部分人家住的還是茅草泥坯土屋。

兩人到了村子之後,就直奔那位周秀才的家。周秀才的家比較好找,住的是村子裏為數不多的磚瓦房,看得出來也是新建不久,據周世民說,這位周秀才跟他還有點遠親的關係,以前家中也是一貧如洗,中了秀才之後,才漸漸發達起來,蓋起了磚瓦房,置辦起了一些田地,聽說在鎮上還有了一家店鋪。

不過這位周秀才發達之後,卻越是慳吝起來,愛財如命,平時村人有一些雜事求上.門,沒有點禮物打點根本就進不了他家的門,按照周世民的說法,他多次上.門打秋風,卻都碰了一鼻子的灰,所以對於這位遠房本家,他也是怨氣深重。

就說上次他參加縣試,本打算請這位同村同宗的秀才作保,卻被一個作保名額已滿的借口給拒絕了,他隻得去找人五人聯保,後來江雲請他介紹秀才作保,他試探著又去問了這位周秀才,這次周秀才倒是滿口答應了,絕口不再提上次說過的作保名額已滿的話。

來到周秀才的家門前,遠遠的就聽到一道郎朗讀書聲正從裏面傳了出來。

「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於心,則餒矣。我故曰,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

兩人在院子外聽到,對視一眼,江雲心知這位周秀才果然在家,不至於白跑一趟了。

江雲便等在外面,由周世民前去叫門,聽到外面的叫喊聲,院子裏的郎朗書聲停了下來,一位身穿月白長衫,年約三十來歲的清俊書生緩緩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正是那位周秀才周文明。

「世民,是你來了,有什麼事麽。」看到門前的周世民,周秀才微微露出幾絲不耐煩的神色。

不待周世民說話,江雲這時走上前來,拱手一禮道:「周兄別來無恙,小弟今日冒昧登門拜訪,還望勿怪。」

雖然心裏存了一肚子的氣,見面恨不得一拳把對方打得滿臉桃花開,但自己這次是來討債的,俗話說欠債的是大爺,所以江雲還是打算低聲下氣,以禮相見,好生把債討回來就是了。

「原來是你!」周秀才一看到江雲,頓時就明白過來,兩人今天的來意了,頓時更加沒了好臉色。

當下他一拂袖,面色不豫的道:「吾雖寒舍,但往來皆雅客,恕不接待蠅營狗苟之輩,若是無其它事,尊駕還是請回,恕不遠送!」

江雲一聽,頓時就愣了,看到對方一副大義凜然,正氣塞胸的閉門謝客之狀,他不禁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來討債的,還是來借錢的,俗話果然說的不錯,這欠債的都是大爺啊。

他決定不跟對方兜圈子了,臉色也冷了下來,徑直開門見山的道:「我等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在下今次前來,是為討取那二兩銀子的作保費,我想閣下還不至於忘了這回事吧。」

周秀才眉頭微皺,道:「什麼討取二兩銀子的作保費,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世民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時就低聲提醒道:「大兄,上次平川縣試,請你作保,可是付了二兩銀子保費的,但縣試之時,大兄想必有事耽擱,卻並沒有到場作保,所以平川現在要取回這二兩銀子,也是合情合理,大兄是明事理之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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