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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九十四章 順水推舟
「世民,你不是一向跟那個江雲很好麽,小心被王大人知曉了,也給你小鞋穿,這次縣試你就沒戲了。」有人看向周世民,似是提醒,似是警告道。

周世民連忙擺手,撇清自己跟江雲的關係,說道:「誰說的,他是他,我是我,我跟那個書獃子可沒有什麼關係,你們可不要亂說,害了我啊。以前我跟那書獃子在一起,不過就是打打秋風罷了。」

「是麽,可是昨晚有人親眼看到,你跟那個江雲一起參加的燈謎會,後來還一起離開的,若是傳到王大人的耳中,你說他老人家會怎麼看你?」有人幸災樂禍的道。

周世民臉色發白,當即就絕然正色道:「從今開始,我跟那個書獃子再沒有任何關係,就是打秋風,也不會找他了!你們休得再提這件事了,誰再提起,我就跟誰急!」

「這樣才對嘛,我就說了,世民你早該跟那個書獃子撇請關係的。」,對於周世民的這番表態,這些學生還是十分滿意的,他們這次參加縣試,就是跟周世民五人聯保,若是周世民被王大人發現,竟是那個膽大狂徒江雲的狐朋狗友,然後順藤摸瓜,又遷怒到他們身上,那可就真是冤枉大了。

這些人在一旁小聲議論一陣,就悄悄走開了,倒沒有上前去找什麼茬。看現在整個碑林中,其它的碑刻都圍著兩三個,三五個人,而唯獨江雲每到一處,其他的人都會作鳥獸散,避之惟恐不及,就可見在這縣試在即的前夕,某人已經被視作瘟神,沒人再敢跟其待在一處,沾上一丁點的關係。

在碑林裡看了一會兒碑刻,時近午時,江雲就離開了,出了文廟,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就餐。在他進了酒樓不久,一行人就從街上走過。

咦,那不就是江雲,不過他不是身無分文麽,怎麼還能進酒樓大吃大喝?難道是我看錯了?

這一行人正是周世民等人,正巧看到江雲走進酒樓的身影,周世民頓時心中起疑。

「世民,出什麼事了,怎麼不走?」有人回頭看到他的異狀,出聲問道。

「你們先回客棧吧,我還有點事。」周世民敷衍道。

那些人也沒多想,當即就自顧自走了,周世民在路邊駐足一陣,最後還是走進了道邊的這個酒樓。

「這位客官,裏面請,想吃點什麼?」一個酒樓小廝看到他進來,迎上前來熱情的打著招呼。

周世民揮揮手,道:「我找個人。」轉目四顧,最後目光落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處,那裏正有一人,獨據一桌,桌上擺著三五個菜,看菜樣有葷有素,還很不錯。

而那個獨據一桌正大吃大喝的人,不是江雲是誰。

真的是他!他不是說錢財被偷,身無分文麽,怎麼又有銀錢在這裏大吃大喝了!周世民第一升起的念頭,就是他被對方耍了,什麼銀錢被偷,身無分文,都是騙人的鬼話,不過就是想要找他打秋風的借口而已。

可惡,枉我把他當作朋友,可他卻如此欺我!為了招待他,不惜自己掏錢,舍下臉面央求嫂子多做兩個好菜,現在想來,真是可笑的很。

這一時刻,他已全然被氣憤所佔據了,想起當初嫂子的話,更加相信嫂子說的是對的,這人就是滿篇鬼話,純粹上門打秋風的騙子,當初悔不該聽嫂子之言,把他驅趕出去就是了。

周世民此刻處在一陣被愚弄的深深懊惱中,可是懊惱歸懊惱,他發現也沒有什麼辦法,衝上去揭穿對方?這樣做了,對他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處。

衝上去,當作什麼沒看見,然後坐下來,跟對方一起吃喝?若是以前,他恐怕會這麼乾,但是現在,那人就是一個瘟神,眾人都避之惟恐不及,他也不能例外,在這個時候,是一定要跟對方劃清界限,免得遭受池魚之殃的。

最後,他什麼也沒做,就這麼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

此刻,縣衙的後堂,東廂房的一間書房內,一位身穿玄色儒服的五十來歲老者坐在太師椅上,跟旁邊一位四十來歲,幕僚模樣的中年男子閑談著,老者正是臨水縣的正堂縣令劉朝宗,旁邊在座的,則是他的師爺許崇。

劉朝宗年近知命才科舉考中進士,雖然有「五十少進士」之說,但相對於那些真正的年輕進士來說,這個年紀,實在算是大器晚成了。

中了進士之後,經過吏部的考核遴選,他被任命到這臨水縣當了一個正堂縣令,代天子牧守一方,也算是一個百裡侯了。

跟自己的師爺許崇聊了一會兒公事,如今縣裏最緊要的事情,無疑就是明天開始的縣試了。

「石達,明日縣試的事情,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吧。」劉朝宗問。兩年一次的縣試,關係王朝掄才大典,可謂重中之重,半點疏忽不得,若是稍有差池,他這個縣令只怕就當不穩當了,由不得他不十分重視。

「回東翁,一切都安排妥當。」許崇回答道。

劉朝宗點點頭,許崇是他從老家帶來的,有秀才功名,辦事得力,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公事,許崇這時話題一轉,似是隨意的提起道:「今日那城西的董員外又來拜謁東翁,被我擋下了,不過……」

「不過什麼?」劉朝宗輕聲問道。

許崇低聲道:「不過臨走時他留下一封請帖,我當時不察,待他走後,才發現,請帖裏面,夾了一張千兩的銀票。」

劉朝宗聞言,冷冷瞟了自己的師爺一眼,他不相信,對方真的不察,不過是對於那張千兩的銀票動心了罷了。

劉朝宗明白,那個董員外的目的用心是什麼,那董員外有個小兒子,這次正要參加縣試,為了他兒子的事,這人已經三番五次的上門,不過他並沒有給對方什麼好臉色,一直沒有怎麼見他,若不是顧忌對方有一個進士及第,在外做官的堂兄,他早就要不耐煩,狠狠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了。

沒想到對方這次這般大膽,竟然公然留下銀票。他閉目沉吟一陣,睜開眼來,緩緩的說道:「石達,縣試事關國家掄才大典,我受聖人教誨,蒙天子重託,牧守一方,教育萬民,自當勤勉用力,公正嚴明,為國挑選良才,不可行汙穢醃臢事,你怎麼這般糊塗!」

許崇低頭受教道:「明公說的是!是石達莽撞了!」

頓了頓,他又低聲道:「不過聽說那董員外的小兒子,讀書倒也是極好的,那董員外也說了,若是他兒子這次縣試不能作出蟲形文章,一切皆罷,他不會怨恨怪責明公分毫,若是其子能夠作出蟲形文章,就請明公多多看顧一些,我想,若是其子真能作出蟲形文章,豈不也是良才一枚,明公選他,正也是為國挑選良才,理所應當啊。」

劉朝宗拈著頷下短須,自言自語的道:「哦,他是這般說的?」

許崇道:「正是啊,其實這也只是一件順水推舟的事情,誰也不能說明公你的不是。」

劉朝宗又想了想,那千兩的銀子,終於還是讓他心動了,若是那個董員外的兒子真爭氣,能夠在縣試中作出蟲形文章,那就說明,他確實有了童生的才氣資本,那麼取中他也無可厚非,這是規則允許之內,順勢而為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裏,他就輕輕一點頭,道:「罷了,就這樣吧。」

許崇心領神會,也不多說了。

「是了,石達,昨晚的燈謎會,可有什麼趣事麽。」劉朝宗不想再多提這事,岔開話題,想起了昨晚的城隍廟燈謎會,就隨意的問了起來。

他的師爺許崇笑了一笑,道:「不瞞明公,昨晚的城隍廟燈謎會,還真有一件有趣的事。」

劉朝宗聽了,想當然便道:「是麽,是不是又有什麼出色人物,獨佔鰲頭,在燈謎會上佔盡風光?」

許崇道:「若說這麼一位出色人物,倒也是有,其中就有一人,把明公你和熊大人的燈謎一併解開了,可說是昨晚城隍廟燈謎會上最出眾的人物了。」

「哦,此人是誰,哪家的良才?」劉朝宗隨口問道。

許崇道:「此人名叫閔瑋,是清河書院的學生。」

劉朝宗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清河書院的才子,這就並不奇怪了。」

許崇又道:「不過要說昨晚最佔盡風頭的人物,卻不是這位閔瑋,而是另外一人。」

劉朝宗一聽,更引起了好奇,問道:「還有另外一人,比他更佔盡風頭?這人又是誰,莫非解出了更多的燈謎?」

許崇道:「倒不是解出了更多的燈謎,只是僅僅解出了一道王教諭的燈謎而已。」

劉朝宗聽了,心裏就更是奇怪了,僅僅解出了一道王璿的燈謎,就敢說更佔盡風頭?王璿這個教諭,難道還能和自己這個正兒八經正堂縣令相提並論,還要勝出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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