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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三百九十章 借酒消愁
喝了一陣,谷伯又提起道:「公子打算近日出外求學,所以這門親事得趕在公子出門之前,儘快定下來才好,王伯意下如何?」

王老伯聽了,自然沒有意見,表示一切聽從對方的安排就是。

這場酒到最後以兩人都酩酊大醉而告終,幽蘭還得把王秀蓮請了過來,才把醉醺醺的王老伯給接回了家中。

第二天一早,得知消息的孫永昌家,牛貴家等老佃戶都紛紛登門來道喜,至於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了消息,自然就是幽蘭的功勞了。

江雲得知這件事之後,頓時徹底懵了,這件事看來越鬧越大,事情卻是越來越糟,到最後該怎麼一個了結,他現在心裡卻是沒有半點的底。

面對孫永昌,牛貴等一眾老佃戶的恭賀,江雲卻是有苦說不出,幾度想要開口,說明真相,但是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實在說不出口,真要當眾拒絕了,他實在擔心王秀蓮那邊的反應,這事對一個姑娘家的打擊太大,他實在無法預料,會給對方造成什麼傷害,引來什麼後果。

江家的院子裡一片歡鬧的景象,眾人都是喜笑顏開,唯獨一個人愁眉苦臉,眾人倒不覺得,唯獨幽蘭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偷偷問道:「公子,你怎麼了,怎麼不高興的樣子?」

「他們都是如何知道這事的?」江雲問道。

幽蘭當即承認道:「是我一大早就去告知大家的,讓大家早點知道這個大喜事不好嗎?」

江雲一聽,原來這個罪魁禍首在這丫頭身上,當下把對方活吞了心思都有了。

他把對方拉到一個僻靜之處,叱道:「你這丫頭,可是要把你家公子害苦了。」

幽蘭不明白,問道:「小蘭怎麼害了公子了?」

江雲張嘴想說,但是一想,這丫頭什麼話都藏不住的,說不定就去告訴那王秀蓮,看來還不能說的太直接。

當下他就婉轉的訓斥道:「你這丫頭,盡幹些不知所謂的事,實話跟你說,你家公子如今隻想專心於讀書進學,功名科舉,不想因為其它雜事分心,你明白麽,可是你如今把這事都鬧得人盡皆知的,這該怎麼收場。」

雖然對方一副疾言厲色之狀,但幽蘭卻也不懼,以為對方臉嫩,便道:「公子,這事兒大家遲早都要知道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早點讓大家知道也好,不是嗎,再說,公子你不是打算近日就要出外求學麽,爺爺的意思,就是在你出門前,把這件事定下來才好的。」

江雲一聽,頓時又更是頭大如鬥,愣了片刻,憤憤的道:「這件事,對王姑娘是不公平的!」

幽蘭聽得莫名其妙,道:「什麼對秀蓮姐不公平,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雲質問道:「這件事,從頭到尾王姑娘都是不同意的,是你和谷伯慫恿逼迫於她的是不是,是了,一定就是這樣的,我要去跟王姑娘說清楚!」

說著他轉身就走,幽蘭忙拉住了他,道:「公子,你在這裡說什麼渾話,我和爺爺哪裡慫恿逼迫秀蓮姐了,秀蓮姐是真心喜歡公子你的啊,難道秀蓮姐的一片心意,你還看不出來麽,秀蓮姐可是說了,非公子你不嫁的!」

江雲聽得一呆,道:「這,這,王姑娘真的這麼說了?」

幽蘭道:「當然了,是昨晚王老伯親口說的,我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還能有假?」

江雲又是一陣獃滯,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沒有再多說,轉身離去,看到他神情很是不對勁,幽蘭忙追問道:「公子,你要去哪裡?」

江雲沒有理會,徑自出了家門而去。

出了家門之後,又徑直出了沙河村,一路往清河鎮上而來,不多時,到了清河鎮,江雲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往江邊的清風樓而來。

到了清風樓,徑直上到三樓,到了樓上,目光習慣性的往那個臨江靠窗的上佳座位掃去,那裡此刻正坐著幾個人喝茶閑聊,不過並沒有那位清漓公子在內。

江雲心中閃過一絲失望,雖然並不抱有多大希望,但他本來還是想著能夠在這裡見著對方的,特別是現在很想找人說話的時候。

另外尋了一個座位坐下,早有酒樓小廝迎了過來,認得他,殷勤招呼道:「江公子,你要點什麼?」

江雲吩咐道:「先來三壇清風酒,其它的下酒菜看著來個三五盤就是了。」

酒樓小廝聽得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道:「江公子,你說是要來三壇酒?」

江雲道:「是,先來三壇,喝完了再要。」

酒樓小廝又問道:「江公子可是還有客人?」

江雲道:「沒有,就我一人。」

酒樓小廝心中更奇怪了,一個人要喝三壇酒?這喝得下麽,這位江公子莫不是在說胡話吧。

心中雖然納悶著,不過客人非要三壇酒,他還能反對不成,當下也就沒再多問,應了一聲就去了,沒過多久,三壇清風酒就擺在了桌上,幾盤下酒菜也很快的端了上來。

江雲抱過一個酒罈,拍開泥封,咕咚倒滿了一杯,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就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又抱起酒罈重新往酒杯中倒滿,看這架勢,似是要來一個一醉方休了。

不多時,大半壇的酒已經下肚了,正在這裡吃喝著,這時樓梯口一陣腳步聲響,又一行人走了上來。

這群人都是頭戴方巾,一襲翩翩長衫讀書人打扮的年輕士子,領頭的三人,卻是三個秀才,其他幾個,都是童生,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旁邊清河書院的學子。

當然,那三位秀才早晚是要離開書院的,這三位秀才也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院試中榜的陸文鵬,李元春,閔瑋這三人,其他的則是幾位東閣童生。

一行人上了樓,正要尋座位坐下,這時有人看到獨處一隅,喝著悶酒的某人,露出詫異古怪之色,朝著同行的人努嘴示意,這下其他的人也都發現了某人,紛紛臉上變色。

「真是晦氣,今日是我等替陸兄,閔兄,李兄慶賀踐行的好日子,卻沒想會碰到這人,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有人當即就悻悻然的抱怨道,而他的抱怨也說出了其他大多數人的心聲。

眾人都不想在這歡慶的時候,見到某個礙眼的士林敗類,更讓他們心頭髮堵的是,就是這個礙眼的士林敗類,偏偏還中了秀才,成就了史無前例的「小三元」,雖然成了一個士林笑話,但人家畢竟是上了文華榜,是正兒八經的秀才一枚了,這足以讓多數人羨慕不已,忿忿不平了。

這人怎麼就像蒼蠅一般,陰魂不散呢,江雲的出現,無疑觸動了不少人的傷疤,要問什麼傷疤,自然是文華榜落榜的傷疤了,有多疑的人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眼前這個士林敗類預先知道了他們今日會到這裡來擺酒慶賀,所以提前也到了這裡,故意顯擺氣他們來的?

多半就是這樣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可惡之極啊。

「不用換了,就這裡吧,難道還怕了一個士林敗類不成。」閔瑋發話,走了過去,徑直就在某人旁邊的一張空桌邊坐了下來,其他人見了,便也沒再提換地方的事,紛紛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自有人招呼點菜,這時閔瑋朝著旁邊某人瞥了一眼,故意大聲說道:「文鵬兄,這次你同時收到了州學和白鹿洞書院的邀約,打算要去哪個地方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白鹿洞書院了!」有人湊趣大聲說道。

陸文鵬笑著點頭道:「是去白鹿洞書院。」

閔瑋一副可惜的樣子,又大聲道:「這樣一來,就不能跟文鵬繼續同窗同學了,真是可惜啊。」

有人便又湊趣道:「閔兄也不必抱怨了,州學在那洪州城中,白鹿洞書院則在洪州城外,兩者相隔也不甚遠,你們兩個,還是可以時常相往來的嗎。」

李元春道:「我就可憐了,不能跟兩位仁兄在一起,時常切磋討教了。」

「元春兄哪裡可憐了,府學也不差嗎,聽說今年青陵府府學可是來了一位大儒的。」有人又羨慕道。

「要我說,真正可憐的,應該是某個只有進縣學的士林敗類吧。」有人酸溜溜的道。

「是啊,本縣的縣學也可憐,要被某個士林敗類給糟蹋敗壞,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了。」有人酸溜溜的附和。

……

江雲本是在一旁埋頭喝著悶酒,聽到旁邊這一桌的議論,主要是聽人提到白鹿洞書院,這才注意起來,抬頭朝這邊望過來,這一看之下,心中的酒意都醒了幾分,這不都是熟人麽。

閔瑋這些人本就是要大聲說給他聽的,所以江雲把這些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說原來那個陸文鵬竟然得了白鹿洞書院的邀約,那個閔瑋,竟也可以進入州學,那個李元春也不差,進了青陵府府學了?

仔細一想,好像這個結果也並不太意外,陸文鵬是文華榜的第三,閔瑋則是文華榜的前五十,李元春也進了文華榜的前一百名,他們分別收到白鹿洞書院,州學,和府學的邀約,也並不奇怪。

怎麼白鹿洞書院沒有邀約我?江雲突然有些怨念的想。

好像別說白鹿洞書院了,就是州學,府學自然也沒來邀約,連縣學都沒一個通知,簡直是看不起人啊。

端起酒罈往杯中倒滿酒,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又是一飲而盡。

這邊一桌的人,則是譏諷不斷,無外就是某人卑鄙無恥,進縣學都是走了狗.屎運,一輩子只能當一個酸秀才,再無寸進,更有惡毒的,說某人的科場舞弊遲早會揭發出來,到時功名給革去,終身不得再參加科舉,下場淒慘等等。

可惜他們在這裡說的義憤激揚,但另一邊的某人卻始終恍若未聞,自個兒喝著自己的酒,這讓這些人也無可奈何,不得不又大罵對方的無恥,簡直是士林的恥辱,有人又開始慶幸,還好這人中了秀才,「滾出」了書院,否則書院還要遭到這人荼毒等等。

譏諷嘲罵了一陣,這些人也漸漸消停了,不消停又能怎樣,你在這裡罵的再多,某人都面不改色,以無恥為榮,還能拿他怎麼著。

「咦,這不是江公子麽。」江雲正在這裡獨自喝著酒,這時耳旁聽到一道驚訝之聲,隨即一道香風襲來,一人走到了桌前。

聞聲他抬頭一看,來的人是一位熟人,不是那位脂硯齋的佟掌櫃佟菱玉是誰。

「佟掌櫃,幸會,請坐。」他伸手招呼一聲,又吩咐酒樓小廝加幾道菜,添上碗筷杯盞。

佟菱玉在一旁坐下,笑著道:「前陣子聞知江公子院試中榜,菱玉正要登門恭賀的,只是不知江公子什麼時候回返,正準備明兒再登門拜會,可巧今天陪幾位客人到此,竟就遇到了。」

江雲給對方倒了酒,道:「有勞佟掌櫃掛記了,這杯酒我敬佟掌櫃。」

佟菱玉端起酒杯道:「這杯酒我該敬江公子才是,江公子年紀輕輕,文華榜上有名,以後前途無量,菱玉在此先乾為敬了。」

對於江雲的這次院試中榜,佟菱玉確實是十分意外的,她都打聽了,這次院試,臨水縣總共也就七個人上榜,沒想這七個新晉秀才中,就有眼前的這一位。

不是說了此人聲名狼藉,才學平庸,若要選出一個最不可能中榜的,此人應該是最熱門的人選,可是沒想結果一出來,對方竟愣是上榜了,而且還中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小三元」,這簡直是沒有道理可講,只能歸結於對方的狗.屎運逆天了。

而且對方雖然信誓旦旦說,作為山人不會影響到他的學業,但佟菱玉覺得總歸是有一些影響的,可就是這樣,對方一邊忙於山人的「副業」,一邊參加科考,一心二用,竟然還中了,在佟菱玉眼中,這簡直說是一個奇跡都不為過。

當然,對方中了秀才,她沒什麼不高興的,反而真心替對方感到高興,脂硯齋和對方,還是密切的合作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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