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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第三百七十四章 清風樓喝酒
江雲一時沒理會,又埋頭繼續書寫,直到寫完手頭上的這幅字,這才停下了筆,慢條斯理的道:「本來這幾戶人家找上門來,邀我寫幾幅字,我是沒這個興趣的,不過耐不住他們一再相求,又是鄉裡鄉親的,卻不下這個面子,我就答應下來了,不過這字的價錢嘛,就得高了一些,一副字五兩銀子不算多吧。」

嚴政和周世民兩人聽得面面相覷,心中不約而同冒起的念頭都是,蒼天啊,這個天殺的書獃子還在這裏裝呢,一副字五兩銀子還不算多?你這跟直接搶錢有什麼區別,那些登門求字的人,不過是看你新晉中了秀才,想要以此蓄意交好,結個善緣,以後有事相求好開口罷了,但你擺出這麼一副貪財鬼的嘴臉,人家不甩頭拂袖而走就怪了,難道還真會當了這個冤大頭。

江雲當然並沒有欺騙他們,其實他自己都覺得,這一副字五兩銀子的價碼,自己還真是虧了。他自己深知自己的「潛力」,以後自己的字,肯定是大有升值空間的啊,以後說不定這些字轉手就是百八十兩銀子的,說起來這些求字的人還是大賺了。

但是問題是,現在嚴政和周世民兩人不相信他的鬼話,也絕不相信他的字以後有什麼鬼的升值空間,一心隻覺得對方是在胡吹大氣,信了對方的鬼話就怪了。

這時就見幽蘭捧了茶盞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石桌邊放下,笑著道:「周大哥,嚴公子,請用茶。」

江雲知道兩人尚不相信,就對幽蘭道:「是了,小蘭,上午那幾戶人家來求字的時候,你也在一旁,你就跟他們兩人說,你家公子的字,一副字是什麼價格?」

一聽到這個,幽蘭頓時挺了挺小胸脯,一副驕傲不已的神色,嘻嘻一笑道:「公子的字可金貴著呢,一副字五兩銀子,幾戶人家都趕著要呢!」

上午幾戶人家登門求字的時候,她確實在場,當看到江雲拒絕的時候,她心裏還十分不樂意,心說一副字一兩銀子,這白撿的銀子公子都不要,這是昏了頭麽。

等到江雲實在煩不過,提出一副字五兩銀子的時候,她又吃驚不已,公子這又是昏了頭麽,一副字五兩銀子,這是搶錢啊,人家答應就怪了,這下沒了銀子,還把人得罪慘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幾戶人家最後還真的接受了這個價碼,一副字五兩銀子,還當場就痛快掏了銀子,言明隔天再來取字。

當時她看到,幾乎是不敢相信,直到貨真價實的銀子擺在面前,她才確定這是真的,那時她高興的簡直要暈過去了,心說公子中了秀才就是不一樣了,隨便寫幾個字,就有這許多銀子入帳,可不比起收租子來錢快多了……

聽到幽蘭這麼說,嚴政和周世民兩人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驚訝,兩人相信,幽蘭不至於像某人這般迂腐,或是姦猾,愛慕虛榮,胡吹大氣,她說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只怕當真不假的了。

這個書獃子,士林敗類,一副字真的賣了五兩銀子,這簡直沒天理了,周世民當即就相信了幽蘭的話,又是眼紅,又是羨慕不已,心裏一個勁的無語問蒼天,為什麼中了秀才的是這位,而不是我周世民啊。

嚴政卻想得更多一些,他突然想到,這事只怕就是真的了,而那幾戶人家為何心甘情願當這個冤大頭,他也猜測出一些緣由來。

江雲此人在外面雖是人人所不齒的士林敗類,但這些鄉間村夫不知道啊,而江雲連中「小三元」的事跡,卻已經是廣為流傳開了,連中「小三元」,這是何等的逆天的狗.屎運,也許那幾戶人家願意甘當這個冤大頭,就是看在這份逆天的狗.屎運上面。

這般逆天的狗.屎運,難道還不值五兩銀子?買了其人的字去,他們或許也可以沾沾這逆天的狗.屎運的光了。也許這就是那幾戶人家暗地的心思。

嚴政算是想明白了,明白過來之後,他不得不再次佩服對方這逆天的狗.屎運,對方這逆天的狗.屎運簡直有愈演愈烈,成了良性循環的態勢了。

兩人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無比羨慕之餘,又開始一個勁的嚷著要對方請客慶祝,江雲推辭不得,也就答應了。

既然要吃酒,自然要找好地方了,清風樓就是必然的選擇了,三人就要動身出門前往,這時周世民又想起一事,說道:「是了,我記得當初那位清漓公子留下了一個錦盒,錦盒中裝的就是一個千裡傳訊符,說道我們三人中若是有人中了秀才,就可以用這這張千裡傳訊符召喚他。」

「是啊,我也記起來了,平川,那張清漓公子的千裡傳訊符你還保留著麽?」嚴政也想起這事,問對方道。

其實兩人當初對於這事,很是懷疑的,覺得只怕是上了那個清風樓掌櫃的當,錦盒裏的好東西都被掉包了,換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千裡傳訊符,真要等到某人中了秀才,只怕黃花菜都涼了。只是當時沒有證據,才不好發作。

當初兩人也爭過這張千裡傳訊符,後來才約定,這張千裡傳訊符先由江雲收藏保管,日後三人中誰先中了秀才,誰就用這張千裡傳訊符,當時兩人都想,某人是不可能中這個秀才的,這個千裡傳訊符要想按著約定有用武之地,還得看他們兩個的。

而現在,這個最先中秀才的,還真是最不可能的江雲,讓兩人無話可說,只能感嘆造化弄人了。

此刻江雲聽兩人提起,也想起了這個茬,當即就去了書房,從角落處找出那個清漓公子的錦盒,打開一看,那張千裡傳訊符還好好的尚在,當即就把錦盒揣在了懷裏,跟著嚴政,周世民兩人出了村子,一路往清河鎮上而來。

走了五裡的村路,翻過山,到了鎮上,三人又徑直沿著清江,一路往江邊的清風樓而來。

不多時,到了清風樓,二話不說,直奔三樓,嚴政和周世民兩個自是磨刀霍霍,準備大快朵頤,江雲也面不改色,反正有清漓公子付帳,也不肉痛。

一直上到三樓,此刻樓上倒沒什麼客人,江雲一上來就朝著那個臨著江邊靠窗的上佳座位看去,卻見那裏依舊空無一人,那清漓公子自然是不在的,他的一點僥倖也只是奢望而已。

嚴政,周世民兩人當即就快步走過去,佔了這個臨江靠窗的桌位,又大聲叫來酒樓小廝,開始麻溜的點菜。

江雲則是徑直走到臨江欄桿前,從懷中掏出了那個錦盒,打了開來,從裏面取出那張千裡傳訊符,捏在手中,看樣子就要使用了。

見到此狀,嚴政,周世民兩人也顧不得點菜了,忙起身圍上前來,嚴政說道:「要不先請酒樓掌櫃的來做個見證,免得他到時抵賴不認帳。」

周世民在一旁附和,兩人的意思,都是懷疑當初酒樓掌櫃把錦盒中的東西給掉了包,換了一張不知所謂的千裡傳訊符,還編造了一個中了秀才之後才能動用的幌子,明顯就是欺負某人中不了秀才,他的鬼把戲就沒有被戳破的風險,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佔用原先錦盒中的好東西了。

現在兩人提議要讓那酒樓掌櫃前來,親眼見證,就是讓對方沒有耍賴的借口,到時千裡傳訊符用出來了,而那位清漓公子卻不見蹤影,那麼就有興師問罪的理由了。

兩人的這點心思,江雲自是一眼看破,懶得理會,當即捏著這張千裡傳訊符在手,指尖微微透出氣勁,千裡傳訊符頓時破碎開來,化作一道白光,就此消失。

千裡傳訊符消失之後,一時半會,卻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嚴政在一邊哀嘆道:「平川,你也甭心急了一些,現在好了,千裡傳訊符沒了,清漓公子的人也不見人影,那酒樓掌櫃完全也可以不認帳,這如何是好。」

周世民在一旁打著圓場道:「既然是千裡傳訊符,那麼想必那位清漓公子應該是在千裡之外了,即使得到傳訊,那要趕過來也沒這麼快的,起碼得三五天的功夫吧,,到時我們再說吧。」

嚴政只能抱怨一陣,拿某人也沒轍,當下三人又重新落座,叫了酒菜,就開吃起來。酒菜自然豐盛的很,三人吃得一時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江雲放下酒杯,朝兩人道:「嚴兄,世民,實話不瞞兩位,我近日打算就要遠行,只怕一年半載都難得回來,要想再這麼飲酒,就不容易了。」

嚴政和周世民兩人聞言都有點意外,周世民放下手中的雞腿,問道:「平川,此話怎講,出什麼事了,你打算要去哪裏?」

江雲道:「沒什麼事,就是打算外出求學罷了。是了,我這一去,一時難得回來,別的沒什麼,只是我有點擔心,家中谷伯和幽蘭會受人欺負,到時還要請嚴兄和世民幫著照看一下,小弟在此拜託了。」

說著起身向兩人拱了拱手,嚴政和周世民兩人忙也起身回禮,嚴政正色說道:「平川你言重了,你我朋友一場,誠意相交,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儘管放心就是,你若真要出外求學,家中的事,我和世民自然會幫著照看一番的,一定不會讓谷伯和小蘭姑娘有事的。」

周世民也在一旁拍著胸脯連聲保證,三人又重新落座之後,嚴政還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問道:「平川,你說的這外出求學是怎麼回事,你此番中了秀才,不是要到縣學進學麽,縣學離家中也不遠,隔三差五的自可回來看顧的。」

江雲坦言道:「我並不打算到縣學進學了。」

兩人聞言,心下驚訝,嚴政便又問道:「那麼平川是打算進入府學了?」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覺得此事荒謬,基本就是沒影兒的事,一個連中「小三元」,臭名昭著的士林敗類,能夠進入縣學就阿彌陀佛了,還不自量力的想進入府學?這就是癡心妄想了,他不禁惡意揣測,若不是實在不能拒絕,估計縣學都不願接收對方這個連中「小三元」的士林敗類。

周世民心中也是大不以為然,覺得對方完全是在異想天開,一廂情願,只不過只在心中腹誹,口上沒有說出來。

江雲則又搖了搖頭,道:「也不是進入府學。」

聞言嚴政和周世民對視一眼,臉上的驚愕更甚了,也不是進入府學?那又是什麼,莫非這個書獃子想進入州學?想到這裏,兩人心中都湧起一股極度荒謬之感,這個書獃子,莫不又是在這裏裝起來了,逗他們玩吧。

「那,那平川打算是進入州學?」雖然覺得十分荒謬,嚴政還是吃吃問了出來。

江雲卻又搖了搖頭,道:「也不是。」

聽到這裏,嚴政和周世民兩人情不自禁鬆了口氣,暗道還好,這小子沒太過分,在這裏胡吹大氣,把他們當傻子耍呢。

兩人這時都有些醒悟過來,縣學,府學,州學都不是,莫非這小子是想去那些私辦的書院?

不過兩人又大不以為然,有些私辦的書院為了吸納學子,確實待遇不錯,只要學業優異,不乏獎勵資助,比起縣學來好一些,不過,對方這麼一個連中「小三元」,臭名昭著的士林敗類,只怕是任何書院都如避瘟神的角色,能接收他就怪了,為對方計,與其不自量力的去碰壁,吃閉門羹,自取其辱,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縣學好了。

「那麼,看來平川是有意其它的書院了,不知如今可有中意的否?」雖然心中大不以為然,嚴政還是順著話頭問道。

江雲道:「實話不相瞞,我打算去白鹿洞書院試一試,碰碰運氣。」

什麼,去白鹿洞書院,我沒有聽錯吧,聽到這話,嚴政和周世民再又相顧驚愕,隱隱大覺不妙。

「平川,你說什麼,你打算去哪裏試一試,碰碰運氣?」嚴政吃吃問道,心中再度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說來說去,莫非這小子又開始裝了,在這裏胡吹大氣,把人當傻子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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