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最春風》第322章 嫁妝奩(3K大章)
「好啊,你閉上眼睛。」羅錦言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玨,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帶著以前不曾有過的魅惑,看得秦玨心裏砰砰直跳。

他立刻配合地坐直了身子,滿含留戀地閉上了眼睛。

他終於明白什麼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了,惜惜沒有回眸,只是面對面看著他,就已經讓他心轅意馬,如果是分花拂柳走過去,偶一回眸......

秦玨心裏想著,不知不覺中耳朵就紅了。

羅錦言看到他那紅彤彤的耳朵,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傢夥是在想什麼呢?

就在她讓秦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丫鬟們便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常貴媳婦前兩天才教導過她們,今時不比往日,讓她們長點眼色。

見丫鬟們全都出去了,羅錦言嘆了口氣,嘴裏嘟噥著:「就當是抱湯圓了。」

然後伸出手臂抱住了秦玨的雙肩。

可就在她的手剛剛放到他肩頭的一剎那,秦玨便從她的腋下將她緊緊擁住。

兩人之間原本還有一些距離,可現在卻是密不透風。

羅錦言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某些人是不能可憐的,真的不能。

「惜惜你真好,你怎麼就這麼好呢。」秦玨把臉埋進羅錦言的頸窩,頭髮蹭在羅錦言柔嫩的肌膚上,癢癢麻麻。

羅錦言想要推開他,可兩人靠得太緊,根本沒有她下手的空間,她隻好把雙手攀在他的肩上,悔恨交加地抗議,但很快她的抗議變成了嗚嗚聲,秦玨已經吻住了她柔軟的櫻唇。

這還是繼洞房那次之後,他第二次這樣霸道強勢地吻她,平時雖然也有,但也就是輕啄一下,好在這一次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他很快便放開了她,卻又伸出舌頭意猶未盡的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舔,像是在回味著她的美好,羅錦言的臉立刻便燒了起來,她抬腿踹他一腳,秦玨笑著接住她的腳,順勢脫掉她腳上綉著薔薇花的襪子,把她的腳掬在手掌中。

「惜惜,別鬧,我們說會兒話。」他用拇指輕撫著她那因為驟然的緊張而繃緊的腳背,聲音如胡琴般低沉悠揚。

羅錦言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雖然前世她連孩子也生過,但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這本應是輕薄的舉動,卻讓她並不覺得討厭,心裏反而變得柔軟起來。

她嗯了一聲,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把她的兩隻腳全都納入懷中。

「奏摺上只有莊淵的幾個字,說我枉自臆斷,以前就知道這人剛愎,現在看來一點不假。」

羅錦言見他雖然抱怨,卻沒有沮喪,便溫聲說道:「這也是閣老們慣用的伎倆,你之前太過高調,他們總要先殺殺你的威風,你再擬一道奏摺,言辭懇切謙和,若能上達天聽,必會宣你早朝,到時你再面奏便可。」

秦玨只是小小的七品禦史,還沒有參加早朝的資格。

她說得很慢,秦玨看著羅錦言,眼睛越來越明亮。

「惜惜,咱們想到一起去了,我讓蘇必青按你說的,寫了一道奏摺,明天一早就遞上去。」

羅錦言愕然,原來他早就有了主意,而且連第二道奏摺也寫好了。

他跑過來就是裝可憐的,她居然笨得當真了,還主動抱了他。

她正要發作,秦玨揉著她的腳甜言蜜語:「難怪都說家有賢妻,男人在外不做橫事,我以前還不能理解,現在才懂了,有妻如我家惜惜,夫復何求?」

這種赤裸裸的誇獎,從他嘴裏說出來,羅錦言竟然感覺很受用,她噗哧笑了出來:「你這都是從哪裏學來的,油腔滑調的。」

秦玨見她終於笑了,便放下她的腳,卻枕著她的腿躺了下來,道:「我這還真的不是學來的,看到你就無師自通了。」

羅錦言想把腿從他的腦袋下面抽出來,可是那個頭也不知怎麼就那麼沉,她動了幾下都不行,秦玨就笑嘻嘻地打趣她:「你別亂動,我身上有傷。」

是啊,你還記得你有傷啊,你哪裏像是有傷的。

「你什麼時候去衙門啊?」羅錦言問他。

「我不是受傷了嗎?總要養上一兩個月吧。」秦玨嘆息,一副他受盡折磨的語氣。

「太醫呢?他還要幫你瞞著嗎?」羅錦言為那位小江太醫難受,每隔兩天還要裝模作樣過來看診。

「那就要看我這第二道摺子了,如果有人找小江太醫詢問我的傷勢,那就是這道摺子有了動靜,我就能如你所說在早朝上直抒胸臆。如果這道摺子還是不行,當然也就沒人去問小江太醫,那我就繼續養著吧,衙門有什麼可去的,哪如在家給娘子畫眉。」

這一環一環的,羅錦言忽然覺得如果不讓秦玨做官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目光看向炕桌,就看到那隻紅木匣子,她伸手推推他,道:「父親給的那隻匣子,一直都沒有打開,這會兒打開看看吧?」

秦玨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懶洋洋地道:「你想看就看吧,不用拉著我一起看。」

「這是婆婆的嫁妝啊,萬一有什麼房契地契的,也好和你說說清楚啊。」羅錦言說道。

秦玨笑出聲來:「我娘的東西我都看過,沒有你說的那些,連張紙都沒有。」

難怪他一點都不好奇,原來早就看過。

「你起來,把匣子搬過來打開。」

羅錦言又推他,秦玨這才重又坐起身來,把那隻一尺多長的大木匣子搬到炕上,放在羅錦言的面前。

木匣打開,裏面果然如秦玨所說,沒有一張紙。

綴著七八顆米粒大小的金鋼石的耳墜子、鴿子蛋大的祖母綠、七彩寶石的項圈、羊脂玉的噤步、龍眼大的夜明珠......大大小小幾十件首飾,每一件都是流光溢彩,羅錦言見慣好東西,粗粗一看就知道這些都不是凡物,像那祖母綠、羊脂玉溫潤瑩透,一看就是有年頭有傳承的物件。

「這......」

她愕然,如果這些是秦家的傳家寶也說的過去,她是長房長媳,秦燁把這些交給她,雖然有些偏心,可也說得過去。

但這些東西卻是婆婆的嫁妝。

秦玨笑道:「這下你知道我為何沒有讓你當眾打開了吧?」

這些東西當然不能讓秦家那些親戚們看到,知道這是婆婆嫁妝的還好,不知道的只會以為這是秦家祖上傳下來的,全都給了羅錦言,憑白給她招來嫉恨。

「這太貴重了,還是你收著吧。」羅錦言道,之所以貴重,並非是這些東西價值多少銀子,而是有銀子也不一定能淘得到。

「我爹如果想給我,早就給了,也不用等到現在,這就是給你的,你收好就行了,我娘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就是想要留給兒媳婦的。」

「婆婆的娘家......」

羅錦言記得很清楚,當初兩家議親時,羅紹是把秦燁的兩任妻子出身全都問清楚的,髮妻陸氏出身金陵陸家,陸家與秦家是世交,幾乎每代都有聯姻;繼妻葉氏是商戶女,自幼失恃,其父愛書成癡,認識秦燁後,對天心閣嚮往不已,那時尚未海禁,葉父要帶船出海經商,擔心一走經年,女兒無人照顧,便將年僅十四歲的獨生女嫁給秦燁做了填房,傳聞這位親家老爺死在海上,葉家沒有子嗣,從此凋落。

早年大周與番邦常有海上貿易,浙江、福建、廣東的商人也會帶船出海,每次回來都能狠賺一筆,後來海盜時常出沒,這些船隊便有去無還,更有膽大妄為的,和海盜勾結起來,時時上岸滋擾,朝廷這才嚴禁私造船隻,實施海禁。

秦玨的外公死在海上,這在二十年前並不是奇聞異事,羅錦言的外祖父有一位胞弟,當年也是連人帶船葬身東海,還是隨行的親信被人救起,家裏才知道他的死訊。

見羅錦言眉頭微蹙,秦玨笑道:「怎麼了,若是不喜歡那就收起來,等以後我們娶了兒媳婦,你再把這些賞給她。」

羅錦言搖搖頭,她拿起一支簪子,道:「這花樣雖然不時興了,可這做工......京城裏的銀樓怕是做不出來。」

秦玨拿過來看了看,又隨手放下,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就笑著說道:「不時興就別戴了,改天我帶你去銀樓打幾件新的。把這些收好,留著以後賞給我們的兒媳婦。」

說著,他便把匣子合上,重新放回炕桌上,惜惜一定是懷疑這些東西的出處了,若是她的外家不是商戶倒也罷了,有李家那樣的巨賈在那裏,她冰雪聰明,又怎會不起疑呢?

李家給她的是房屋店鋪或者是金子銀子,可像這樣有傳承的東西卻拿不出幾件。

但是該怎麼告訴惜惜呢?難道告訴她,自己的外家出身綠林?這些都是偷的搶的,讓她不要拿出來顯擺,免得被失主認出來?

那是父親說的,不是祖父所說,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還是不要再糾結著這些東西說下去了,以後找到娘,親口問過也就水落石出了。

***

三千字大章啊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