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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家宗師》第四百零九章 確認過眼神,是德剛的人~(二合一)
公主府,正廳

滿廳上下,除了馬晉臉色陰沉,其餘人身上都充滿了愉快的氣息,就連顏妍,也沒有對郭同這麼編排丈夫馬晉有什麼不滿。

反而一雙鳳目彎彎,紅唇勾起,笑的比所有人都開心,還拉著後面伺候的半夏等人,悄悄調笑了幾句。

妻子的不著調,氣得旁邊的馬晉一臉黑線。

個敗家娘們………

………

可能察覺到了馬晉的不滿,出於從心,郭同調侃了自己師父一下,便識趣的把包袱使在自己身上。

話鋒一轉,郭同又道:「說完我師父,再說說我。」

第一個包袱響了,讓緊張的顏謙心態變穩,捧的越發遊刃有餘:「您怎麼樣。」

郭同滿臉唏噓:「想當年咱老郭家在前朝,那也是一等一的大戶人家。」

顏謙驚奇:「是嗎,您說說……」

………

和後世那兩位不同,網上有一個段子講,說德雲社的江山一多半都是於老師家人頂起來的,沒有於家人的無私奉獻,就沒有桃兒和德雲社的今天。

這句話但也沒錯,為了包袱效果好,於老師的父母、兄弟、妻子兒、大爺叔伯、七大姑八大姨是讓桃兒一個不落的涮了個遍。

尤其是其父親王老爺子,名聲遍傳大江南北,儼然一副網紅模樣。

不過德雲社這套在後世管用,但到了大乾就不行了。

不說別的,郭同拿已經故去的顏謙父親開涮,哪怕顏謙自己不在意,尊崇孝道倫常的儒生們能先把二人噴死,就連普通百姓也未必能接受這個尺度。

畢竟死者為大,父為子天的規矩已經傳了上千年了,郭同他們可沒有桃兒他們還能先輩傳下的為理由開脫。

簡而言之,大乾風化未開,玩父子梗不太恰當。

更何況顏謙的身份在這擺著那,皇室宗親,其父親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家玉碟記錄在冊的輔國將軍,即使家道沒落,卻仍是顏家子孫。

郭同要是開他的玩笑,什麼王老爺子、燉吊子、綠帽子王的往人身上扔,嘿嘿,詆毀皇家,黑衣衛大獄走一走。

就這個罪名,連馬晉都未必能撈出來他………

………

所以,郭同要想使活,大多只能往自己身上或者顏謙身上扯,或者便宜其它幾個師兄弟,至於顏謙家裏人還是得注意,同輩和下輩還行,上一輩可萬萬不能招惹。

還有顏謙妻子什麼的,也不能亂開玩笑,偶爾幾次還無所謂,但多了可不行,誰知道那個腦子缺弦了的把這事當真,傳了出去,那顏謙夫婦該怎麼做人。

對於一個古代女人來說,名聲有時甚至比貞潔還重要。

於是,小黑胖子相聲之路才剛剛開始,就先失去了大半江山,不過有失有得,沒了顏謙家人,可他還一個名震天下的師父嘛………

………

郭同一臉顯擺:「實話告訴你,就當年我們家最富的時候,嗬!號稱郭半城。」

顏謙面帶羨慕:「是嗎,您說說您家是怎麼富的,我們也見識見識。」

小黑胖子輕蔑瞥了顏謙一眼:「得,今兒心情好,我跟你說說?」

顏謙恰當好處捧著:「您說,我們聽著。」

郭同臉上傲色更濃了:「就這麼給你們說吧,當初我家的大宅子,一面牆就四十裡地。」

顏謙有點不信:「一面牆就四十裡?」

郭同一看顏謙臉上帶著不相信,當場急了,雙手一比劃:「一面牆四十裡,東西南北四面牆,二二得四,四四……嗯……反正老大了。」

顏謙臉上撇撇嘴:「您這個腦子的虧沒做買賣。」

郭同機靈的反捧:「怎麼?」

顏謙輕輕吐出一句話:「怕是得賠的要飯……」

………

廳中其他人輕笑,馬晉倒是沒被逗樂,經過後世段子轟炸的他,笑點早就鍛鍊出來了,這種程度的包袱還不至於讓他露出笑容,不過他的注意點不在包袱上。

反而是剛才郭同、顏謙二人,不經意間默契的互相轉換逗捧角色,讓他有些眼前一亮,單從這次配合程度論,這兩人可一點不像才合作過幾次的。

如今二人這個默契情況,要麼是郭同說謊,二人其實私底下經常練習,方才是騙他的,要麼就是天賜佳緣,兩人天生就是一對搭檔。

心有靈犀一點通……

(咦,怎麼又基了(′?ω?`))

………

郭同這就要翻臉,顏謙趕忙攔住,哄了兩句,然後接上前文:「您再講講您家的那個大宅子。」

郭同拿了兩下腔,然後接著顏謙的話繼續直接來了段貫口。

「就我家那個大宅子,那是古槐矗天,濃陰灑地,門庭壯麗,金匾高懸,大有官宦之風。

其中七步一閣,八行一房,外有千山萬景,內有錦銹華堂,廳內擺設精奇:真是象牙為床,錦綾為幔,走穗提鈎,綉金花帳。

美女充庭,一個個霞帔霓裳,雲鬟珠翠,貌美無雙,粉水如渠,呵氣成雲,一陣陣香風撲面,翠滴滴嬌音貫耳。

前有高樓大廈,後面也非小院泥軒,山石高聳,細水盤流,爬山轉角,超手遊廊。

玉砌銅鑲,花石為路,山虎爬牆,藤蘿繞樹,玉帶橋竹攔護岸,月牙河碧水沉流,一望無邊,恰似「水晶世界」。」

(貫口不要錢……)

………

這一長段貫口下來,甭說顏謙高念了一聲好,就連馬晉都輕輕鼓掌,面露讚賞。

繞口令沒白教啊……

至於郭同這段貫口詞的出處,馬晉根本不在意,無外乎是求劉勉或者柴月寫的,這個對小黑胖子來說,算是基本操作。

馬晉這邊暗贊自己教徒有方的時候,堂前郭同和顏謙還在繼續。

顏謙一豎大拇指:「厲害了,您家不愧是大戶人家,可讓咱開了眼。」

郭同一臉疑惑:「誰跟你說這是我家了,剛才說的那是對門。」

顏謙被噎了夠嗆:「不是你家你說的這麼熱鬧。」

小黑胖子一梗脖子:「拋磚引玉知道不,還輔國將軍呢,沒文化。」

顏謙偷瞄了一眼顏妍神情,見其並不異色,才故作不耐煩道:「甭來這套,你到底說不說你家。」

郭同痛心疾首:「什麼素質,皇家就是……」

「咳咳。」

馬晉輕咳一聲,打斷了郭同的話,看來小黑胖子這人來瘋的性格的敲打敲打,要是哪天讓他說出啥大逆不道的話,他們師徒倆加在一起不夠收拾的。

………

不過,小黑胖子也不是蓋的,這邊師父一咳嗽,他當即就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失言了,到嘴邊的話也隨之一邊。

「皇家那麼多俊傑,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

顏謙也很配合,一擼袖子:「怎麼,不服,想打架。」

郭同也來勁了,哢嚓一下就甩了個拳法起手勢。

「嗬,小爺今天要不收拾收拾你,我就不是一把柴刀從北城紫金街砍到東城刑部大門口,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所到之處,無不聞風喪膽,人稱京城第一劍客,雙刀劉老大的徒弟。」

馬晉臉上一黑,奶奶的,這破梗還帶來二回的……

不過馬晉俳腹歸俳腹,不得不說,郭同這個包袱甩的非常出色,不但把之前的尷尬蓋過去,之前的包袱又響了一次,效果也成倍增加。

這個從顏妍領著幾個小丫鬟笑的前仰後合就能看出來,付孔、祝虎幾人更是憋笑憋的臉發紫。

而還不等幾人緩過來,顏謙又機靈的現場砸了個掛,沖著郭同慫賤慫賤道。

「既然你是一把柴刀從北城紫金街砍到東城刑部大門口,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所到之處,無不聞風喪膽,人稱京城第一劍客,雙刀劉老大的徒弟………這事就算了吧。」

馬晉:「………」

現在把這倆玩意兒逐出師門,不算公報私仇吧……

………

顏謙抖的這個小機靈,讓本就笑的前仰後合的顏妍忍不住以手帕掩面,一對香肩笑的不停聳動,顯著沒端住皇家公主的儀態。

以顏妍的心性都如此失態,更別說付孔他們了。

可他們但又不敢當著馬晉面前大笑,隻得一張臉從紅色憋到了紫色然後漸漸變黑,脖子青筋都露出來了,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別提多痛苦了。

說實話,無論是顏妍還是付孔他們都非易於之輩,之所以被郭同、顏謙幾句話逗成這樣,很大的程度是因為郭同調侃的是馬晉。

對顏妍來說,馬晉是朝夕相處的丈夫,對付孔幾人來說,馬晉是威嚴似海的上司,馬晉在他/她們心中,有著固有的印象,甚至於這個形象是高大而輕易不可侵犯的。

但郭同為了出彩,把馬晉形容成了「雙刀劉老大」這個滑稽形象,反差笑果直接就出來了,對顏妍她們的衝擊絕對堪稱爆炸。

再加上是由其徒弟郭同親自演繹,天然就給觀眾帶有一種看好戲的感覺,期待感自然加強。

徒弟拆師父台,喜聞樂見啊……

更別說郭同這場,更是當著馬晉這個當事人面前演的,看熱鬧的同時,再結合一下馬晉的臉色,那滋味。

舒服……

所以說,顏謙家人這半壁江山落到馬晉身上了,誰讓他名氣大呢。

………

郭同一擺胖手,嚷嚷道:「不扯了,我還是跟你家說說我家以前有多闊吧。」

顏謙點點頭:「哎,這就對了,這回好好說。」

郭同似模似樣點點頭:「就這麼說吧,比方說吃早點,你怎麼吃。」

顏謙奇怪道:「還能怎麼吃,無非是包子油條對付對付,想吃麵做點面,講就點就下館子,比方去鼎香樓,那早茶挺不錯的。」

郭同一臉不屑:「俗,俗不可耐,早飯早飯,一日之計在於晨,你能這麼吃?從這就看出咱倆的差距了。」

顏謙冷笑:「呦,那咱倒要聽聽您家是怎麼吃的早飯。」

郭同一拍胸脯:「肉,吃肉啊,你不吃肉怎麼有力氣。」

顏謙滿臉懵逼:「這大早上就吃肉,你不嫌膩的慌。」

郭同一斜眼,叫囂道:「膩?你不看看我是誰,一把柴刀從北城紫金街…………雙刀劉老大的徒弟,我能怕膩。」

馬晉臉上已經沒什麼異樣神情了,風淡雲輕,不過其心裏的熊熊烈火可是越燒越旺了。

「四次………」

………

顏謙認栽:「得,您厲害,方便打聽一下,您家裏吃什麼肉。」

郭同臉上傲氣的不得了:「駱駝!」

顏謙傻了:「駱駝?那玩意能吃?」

郭同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嫌棄:「怎麼不能吃,驢肉火燒知道嗎。」

顏謙捧著,還順便解釋了一下:「知道,就是一塊圓餅,中間切開,塞上切碎的驢肉、悶子,是鼎香樓的特產。」

郭同孺子可教的點點頭:「對嘍,駱駝也這麼吃。」

顏謙疑惑:「切碎了肉夾餅,這直接吃驢肉火燒多好。」

郭同嫌棄更甚:「哪能這麼吃,小家子氣,要塞肉就整個塞,切碎有什麼意思。」

顏謙嘴都張大了:「整個塞,你知道那駱駝多大嗎,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去哪弄這麼大的餅。」

小黑胖子輕瞥一眼顏謙:「誰告訴你非得拿餅夾著,意思意思得了,主要是吃肉。」

然後不等顏謙說話,接著又道:「整個一個大駱駝烤好,不許改刀,上下放著兩個麵餅……」

顏謙忍不住吐槽:「糟蹋這兩張餅幹啥。」

郭同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繼續說:「整桶整桶的潑醬。」

顏謙不忍直視:「嘖嘖……」

郭同:「然後讓二十個人舉起來,站當間啃。」

顏謙忍不住道:「醬全抹臉上了。」

郭同用手擦了擦臉:「你管的著嗎。」

顏謙一臉牙疼:「不是,這不是有錢燒的嗎,誰教你這麼糟蹋東西的。」

郭同一臉嚴肅,把最後的底甩響:「一把柴刀從北城紫金街砍到………

顏謙一擺手:「去你的吧。」

郭同二人鞠躬謝幕,馬晉也在心裏默默念了一句:「五次……」

………

不過四次、五次的馬晉也不可能動真格,此時他的心思全放在郭同二人表演的這場「雙人評書」或者說是相聲。

說實在的,當初因為郭同的表演風格,馬晉還說以後有機會培養其說相聲,可誰知他還沒動手,人家郭同就自己琢磨出來了。

雖然以馬晉來自後世的眼光來看,郭同他們還有很多不足,但也足以讓馬晉驚喜了。

早知道這可是郭同自己研究出來的,換言之這小子竟然憑藉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初步開拓了一門藝術,其天賦可見一般。

馬晉又看了一轉眼郭同旁邊的顏謙,剛才演出時,顏謙看似不顯山露水,但優秀的捧哏的就是要如此,相比於其評書天賦,這捧哏的才華可是不低。

看著堂前偷偷摸摸互相交流眼神的郭顏,馬晉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確認過眼神,謙兒是德剛的人……

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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