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蘇姨娘的不甘

「姐姐。」鳳千羽聽鳳裳羽說的很是淒涼，於是，喊著她無奈的看著她。

「放心吧，都過去了。」鳳裳羽緩緩的回過神對鳳千羽說道。

而在一刻鐘之前，蘇姨娘才帶著雲嬤嬤從尚衣軒回到府中。

她選了兩匹布料，掌櫃的說這兩匹布料是從波斯帶回來的，布料不僅輕薄，上面還加的金線，搖晃起來金光閃閃的，蘇姨娘很滿意，她認為鳳若曦穿著這身衣裳表演就很美了，於是她畫了兩個款式給掌櫃的，讓尚衣軒明日就讓把衣裳送到丞相府。

她剛回到院子便見到鳳輕塵在她屋內等著她，鳳輕塵見她回來了順手給她倒了杯茶說道：「你這樣匆忙去哪了？一會兒晚膳就準備好了，快過來歇一會兒。」

「老爺，我去了趟尚衣軒，後天不是中秋宮宴嗎？若曦要表演舞藝，我想著為她做上一套新的舞衣，讓她好好的表現一番。」蘇姨娘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你做的對，我就沒有你想的那麼多，早知道交給你安排好了。」鳳輕塵笑著對蘇姨娘說道。

蘇姨娘見鳳輕塵很開心，就趁熱打鐵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惜舞她這次一定也是表演舞藝。我想與老爺商量點事，不知你能否答應？」

「哦？什麼事？你說說看。」鳳輕塵知道蘇姨娘甚少有事有求於他的。

「是這樣的，我覺得惜舞這孩子很懂事，因為太子的事情，她也受了不少委屈，我想讓她在宮宴上一鳴驚人。」蘇姨娘見鳳輕塵聽著她的話並沒有插嘴便繼續的說道：「就是老爺你記不記得庫房內收藏著一件霓裳羽衣，我想請求你將這件舞衣借給惜舞她獻藝的時候穿上。她的才藝你是知道的，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鳳輕塵回憶著那件霓裳羽衣，其實霓裳羽衣是藍若初的嫁妝，他見過藍若初穿過一次，同樣是在中秋宮宴的時候，像極了九天玄女從天而降。他突然眼睛一亮，心中便有了答案便說道：「媚兒果然沒看錯你，讓我拿出那件舞衣不是給若曦穿而是給惜舞，可見你真的是為了這個丞相府著想。可是，我認為這件衣裳應該讓千羽那孩子穿上。剛剛在書房，她告訴我她宮宴的時候也會獻藝，而且也是舞藝。她這些年受苦了，我是想要好好的彌補她。你看……」

蘇姨娘聽了鳳輕塵的話這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看來鳳輕塵讓鳳千羽回來並不是巧合，而是早就安排好的，就是想讓鳳千羽在宮宴上被人認可。她有些失望的看了看鳳輕塵，還是想要爭取一下說道：「老爺，我剛剛讓尚衣軒的人做了兩件舞衣呢，讓千羽那孩子先挑一件，剩下的給我們若曦，你看這樣可不可以，惜舞她，您就成全她吧。」

「媚兒，任何事情我都能答應你，就是這個不行，實話告訴你，我讓千羽回來就是想讓她在宮宴中一鳴驚人。」鳳輕塵沒有辦法與蘇姨娘說了實話。

從蘇姨娘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變化，只是看起來有些失落而已，其實心中早就想掐死鳳輕塵了，不過卻說道：「老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媚兒不敢多說，只是會讓那孩子失望的。」

她知道，鳳輕塵並不怕鳳惜舞甚至鳳若曦失望，因為在他的眼中他早已認為這兩個女兒是一個是棄子，一個僅僅是個無才無德的庶女而已。

蘇姨娘見鳳輕塵不說話了，她就將庫房的鑰匙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對他繼續說道：「老爺，我看您還是親自去庫房將霓裳羽衣拿出來交給千羽吧，她會很開心的。」

鳳輕塵見蘇姨娘有些失落，想要安慰，可是不知該說什麼，畢竟這衣裳一定要給鳳千羽穿上的。就抓起了桌子上的鑰匙放在了懷中，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

一刻鐘的時間，管家傳話說晚膳準備好了，鳳輕塵牽起她的手就對蘇姨娘說道：「我們去用膳吧。」

蘇姨娘看了看鳳輕塵說道：「老爺，今日妾身可能是累著了，有些舒服，就不去用膳了。您隨管家去吧，妾身想要躺一會兒。」

鳳輕塵見蘇姨娘鬧起了脾氣，知道她心中有些不舒服，他突然心疼的要命。可是，他不能放棄他的想法。

於是，又安慰了蘇姨娘一番後便去前廳用膳去了。

「咦，爹爹，蘇姨娘怎麼沒用膳？」鳳千羽一臉疑惑的對鳳千羽說道。

「你蘇姨娘剛剛出去才回來，都是為了你們宮宴獻藝的事情累壞了，今日她就不在前廳用膳了，都吃吧。」鳳輕塵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後便讓大家開飯了。

鳳千羽心中帶著疑問，見鳳輕塵不再說什麼就沒有繼續問下去。現在心裏最開心的要數鳳若曦了，因為她父親這樣說就知道蘇姨娘為了她才操勞的，聽雲嬤嬤說她剛從姨娘的姨娘便去了尚衣軒替她做衣裳以備不時之需，她真的很感動。就算父親真的不同意她穿那件霓裳羽衣她也知道她的姨娘必定給她準備了最好的舞衣。一會兒，一定親手煲湯給姨娘送去才行。

想到這鳳若曦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而鳳惜舞則是細嚼慢咽的吃著，鳳千羽也是偷偷的盯了她一會兒，發現從她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來，看來這個鳳惜舞不好對付，不似那鳳若曦喜怒哀樂全部都寫在臉上。

一頓飯就這樣過去了，鳳若曦拉著她的婢女雲兒直接奔著廚房去了。

風吟閣

鳳吟九剛剛和清影碧影用過晚膳，千雪和千舞便趕了回來。

於是，鳳吟九讓清影和碧影將飯菜又端了上來，讓千雪和千舞先填飽肚子再彙報情況。

她們二人吃完了飯，喝了口茶便說道：「小姐，下午的時候鳳若曦去了趟蘇姨娘的院子，聽說她是為了宮宴獻藝的事情找蘇姨娘，她跟蘇姨娘說她宮宴的時候要表演舞藝，哄著蘇姨娘讓鳳輕塵將庫房中的一件叫霓裳羽衣的舞衣借給她穿呢。聽蘇姨娘的意思是鳳輕塵大概不會答應，而且當年，鳳若曦鳳惜舞和鳳裳羽還因為偷偷的去庫房看那件舞衣而被鳳輕塵罰跪祠堂呢？最後答應她先為她制定一件新的舞衣，以備不時之需呢。之後蘇姨娘便匆匆的去了尚衣軒去定做舞衣了。你說，是什麼樣的舞衣鳳輕塵還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蘇姨娘都沒有把握能將舞衣借給鳳若曦呢？」

千舞是帶著一臉的不解，一件舞衣而已，不至於吧。

「霓裳羽衣？我還真沒見過。庫房中的東西很多，清影你和碧影進去的時候注意到了嗎？」鳳吟九想起她們剛剛進庫房拿出了畫像，而挑選東西的是清影和碧影，於是開口問道。

「小姐，我們沒有注意，而且一件衣裳，誰會注意呢。」清影回憶以後便對鳳吟九說道。

「小姐，還有更加奇怪的呢？就是蘇姨娘回府後，鳳輕塵便在蘇姨娘的院子裏等她，而蘇姨娘對鳳輕塵開口說這件衣裳的時候大概意思不是希望鳳若曦穿在身上，而是鳳惜舞。柳姨娘一直對她諷刺不斷的，她怎麼會為鳳惜舞著想呢？而且，也是鳳若曦提出來的想穿那件霓裳羽衣，怎麼會為鳳惜舞求這件衣裳呢？最後鳳輕塵並沒有答應鳳惜舞穿，而是告訴蘇姨娘他在書房已經問過鳳千羽了，她宮宴的時候也要獻藝，而且也是舞藝。所以這件衣裳鳳輕塵要給鳳千羽穿，就連蘇姨娘再次求他他都沒能鬆口呢。鳳輕塵怎麼會如此的偏心呢？」千舞更是抱打不平的說道。

「我說你，鳳輕塵這不是偏心，而是選擇了鳳千羽放棄了鳳惜舞。他無非是想利用鳳千羽平步青雲而已。」鳳吟九見千舞一臉的疑惑笑著說道。

「小姐，你說鳳千羽常年待在藥王谷，她怎麼會舞藝呢？」碧影認為鳳千羽是被趕鴨子上架才對。

「碧影，你認為咱們小姐的舞怎麼樣？」清影無奈的問著碧影。

「小姐的舞，那可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舞了。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尤其是在咱們毒醫谷的桃花林裡跳，每次都以為是九天玄女降臨呢！」碧影毫不誇張的說道。

鳳吟九因為當葯人的那兩年裏，每次試毒時候渾身很疼，所以都會用酒來麻痹自己，她偷偷釀的桃花醉。有一次貪杯喝多了，就在桃花林邊唱邊跳了起來。因為前世要做殺手，學過一些舞蹈，所以跳起來算是輕車熟路的。看的清影和碧影都呆住了。只見那鳳吟九清顏素衫青絲墨染，若仙若靈，因為鳳吟九的輕功甚好，穿梭在桃花樹中，飄落的桃花瓣，像極了桃花仙子。

鳳吟九無奈的笑了笑，並且搖了搖頭。

而清影繼續的說道：「那就是了，我們小姐也是常年待在毒醫谷中，而隨便的舞一曲便是傾國傾城。雖然我不了解鳳千羽，可我知道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說她會舞應該一點都不稀奇才對。」

清影是覺得他們不可輕視鳳千羽，畢竟小姐說過這女子不簡單。

「你的意思是說，她比的過咱們家小姐？」碧影瞪大了雙眼，生氣的撅起了小嘴。

「我什麼時候說她比小姐強了，充其量就是她應該不差就是了，所以她才敢一回京城便同意了鳳輕塵的要求而已。」清影無奈的說道。

「哦。」碧影咬著下唇哦了一聲。

「好了，讓他們自己鬥去吧，這是跟咱們也無關。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千舞剛剛所說的那件霓裳羽衣。那件衣裳好像是娘親的嫁妝呢？舞衣借她穿倒是無所謂，可是不能便宜了鳳輕塵了，到時候這件衣裳我一定要先得到手。清影，晚上我們準備一下，我想要去庫房一趟。你和碧影跟我一起去，我倒是要見見這件霓裳羽衣到底有什麼魔力！」

鳳吟九說完後臉上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害的清影差點沒從椅子上摔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