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抗戰之血染長空》第一百九十八章 山下
和陳懷民,信守巽,通過電話以後,杜劍南就把楊倩寄放在縣部的行李,裝在吉普車的後面。

信陽機場在9大隊轉場,然後9大隊裁撤以後。

機場的級別,就下降到三類臨時備用機場。

除了儲備了幾十桶燃油,一百多箱7.62mm機槍子彈,還有一些電線,戰機的小部件。

別的物資早已全部搬空。

飛行場場長,也由上校級別,換成了少校級別。

只要求維持跑道的可用性。

這個機場只有兩輛破卡車,是原場兵轉到鄭州時看不上,丟棄在這裏。

倒成了柳達通的寶貝。

昨天杜劍南他們就是坐著其中一輛。

破發動機一路嘶吼,噴著黑煙。

中間還熄了一次火。

就這,還是整個信陽幾萬平方千米,二三百萬人口,有數的幾輛車之一。

然而,雞公山的大佬們,在昨天下午離開時,特意把一輛美國進口的吉普車,留在縣部。

說是作為杜劍南的專車使用。

這種車子,就是楚雲祥都沒有坐過。

更加厲害的是,這背後的隱喻。

不然,僅僅憑著陳振華幾句不知真假的醉話。

楚雲祥和柳達通,對杜劍南哪能這麼熱心。

——

此時,天空已經漸漸放晴,露出溫和的太陽。

天空中掛著一道美麗的彩虹。

這假如在杜劍南的那個時代,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微信裏面,一定是朋友圈各處拍攝的彩虹照片,配上各種讚歎。

不過在這個經常見的時代,除了杜劍南還有些驚艷。

楊倩也只是說了一句『彩虹好美』,就不再看了。

車子發動,駛出縣部大院。

城裏的積水依然處處,不過吉普車的底盤高,只要注意點別朝幾處低窪開,行駛卻不是什麼問題。

杜劍南找了一家裝潢不錯的館子,交代跑堂幫著留意一下車子上的東西,上了二樓。

雖然楊倩今天到現在都沒有吃一點東西,不過等熱菜上桌,她也沒有吃太多的東西。

小貓一般的女子,一小碗米飯,一小碗米酒,再吃一點菜。

就把她給滿足的吃飽了。

興緻勃勃的看杜劍南大口吃肉,大碗喝米酒。

吃過飯,杜劍南看了一下表,還不到下午兩點。

此時,外面天空藍天碧洗,城裏街道的水位也在迅速的下降。

杜劍南望著窗外,溮河南岸,那一帶青翠的起伏群山。

不禁想起了更南邊的那座山。

還有那個『該死的洞』!

上次匆忙趕去,結果老蔣佔著地方,沒法接近。

杜劍南還想再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船橋能不能過車?

「走,帶你去瞅瞅我們信陽的名山。」

杜劍南笑著對楊倩發出邀請。

不久,吉普車駛出南門。

杜劍南就看到前方滾滾溮河,河水滔滔,一條白龍橫臥東去。

船橋兩岸,黑壓壓的站滿了等待過橋的行人,裝貨的馬車,木板車,獨輪車,騾馬驢子——

在船橋上面,也站著很多的人。

手裏拿著長長的木杆,帶鈎的竹竿,清理上遊衝下來的樹木,樹枝。

防止撞破木船。

或者樹枝累積太多,把固定船橋兩頭的鐵索拉斷。

在兩岸的河邊,很多市民紛紛拿著一頭削尖的竹竿扎魚。

不時有一條條肥碩的大魚,被拉出水面。

此時,船橋已經被封鎖。

幾個保安團的士兵,弔兒郎當的背著破槍,坐在兩頭的船上,不讓行人通過。

當然,也有人在通過。

一個雙馬駕馭的馬車,上面大棚子裏坐著應該是個有些頭臉的人物,和那頭的士兵說了幾句話。

車夫就駕車上了船橋,在眾人羨慕的眼神裡。

施施然的朝著這面行來。

杜劍南一開始把車停著,想著不能過,看到那個體積龐大的豪華馬車上了船橋,嘴裏『槽』了一句,重新發動汽車。

「嗡——」

這輛早就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吉普車,慢慢的駛向船橋。

幾分鐘以後,吉普車上了南岸。

在泥濘的土路上面,朝南駛去。

「這些地頭蛇真壞,為什麼不讓兩邊等著的百姓過橋?處處都講特權,咱中國就是這些人弄壞的!」

坐在杜劍南身邊的楊倩,氣得小臉發紅。

「呵呵,別生氣了,你在行使特權,結果還罵那些狗腿子;你說他們冤屈不冤屈。」

杜劍南小心翼翼的開車。

避開那些泥潭的同時,也注意不把泥水濺到往來的行人身上去。

信陽自古以來就是南北要道,自從中日兩國在華北大打出手以來,往日這絡絡不絕的路上,行人貨物至少減少了大半。

然而就算這樣,路上依然非常的繁忙。

只是大雨剛停歇不久,路上的行人,馬車,就多了起來。

「不是,我這是特權,不過是他們人為故意製造的不平等,畸形產生的偽特權;這本來就是人人都應該擁有的過河權利,結果我在行使我的過河權利,倒是變成了特權?」

楊倩在六七歲,就離開蘇州,漂洋過海去了荷蘭。

住了幾年,武漢的爺爺奶奶牽掛,又回到了武漢。

之後來來回回武漢,蘇州小叔家,西歐,三地間住著,又是武大的畢業生。

當然不是杜劍南幾句話,就能忽悠過去的。

杜劍南並不想和楊倩爭論這個話題,可是想了想,覺得還是可以再說兩句。

「先就事論事,現在大水漫江,兩岸等待過河的有多少人,還有這正在彙集過去的有多少人,你也看到了。完全放開,很可能就要出大事,有序排隊,誰來維持隊伍的公平性?出動保安團幾十上百人來維持治安,發放號碼?有人買號賣號怎麼辦?有人確實十萬火急等不得排號怎麼辦?那時候是隻認號,還是講彈性?搞不好排著排著就要打架武鬥。乾脆一刀切,6名士兵就搞定。——這是最省心,也最安全的辦法。」

杜劍南看著楊倩不服氣的要反駁,就笑著壓製著繼續說道:「但是,一刀切,一個不讓過,又是巨大的浪費;記著,沒有絕對的平等,你我,還有那輛馬車,就是在保證船橋安全的情況下,裏面少數的特例。」

「所以你認為理所當然?」

楊倩跟個發怒的小貓咪一樣,氣呼呼的偏著身體。

瞪著杜劍南。

「這些狗腿子的嘴臉,確實可惡;不過我只是在講一個事實,不是講理想,情懷,——」

杜劍南笑了笑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命題太大。」

此時,公路兩邊山林青翠,鳥兒鳴叫。

山裏野花叢叢開放。

尤其是那漫山的映山紅,在雨後更顯嬌艷。

當天晚上,杜劍南和楊倩在雞公山下的車站賓館休息。

據站長說,委座27號下午,在等宋秘書長下山的時候,就在分給楊倩的那間豪華房間休息了一會兒。

這個說法,讓楊倩住著很不習慣,半夜敲開了杜劍南的們。

說是要和杜劍南換一間睡覺。

讓開門的杜劍南白激動了一場。

其實換房間的時候,杜劍南很想告訴楊倩,自己的這間屋子,是德國佬發肯豪森睡過的。

不過看到楊倩瞌睡兮兮,那好想睡的可憐模樣。

杜劍南很厚道的沒有說。

換了房間以後,杜劍南望著窗外月光下,不遠處的那座黑黝黝的巍峨大山。

許久不能入睡。

明天,他將登上這個山,進入那個山洞。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