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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血染長空》第一百二十九章 渡河
「跑呀胖子!」

陳盛馨在戰機上面樂呵著大嚷大叫。

「嚇!」

此時,這個大胖子少校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一對胖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扯著嗓子絕望的嘶喊。

「豬!」

陳盛馨大罵著駕馭戰機猛然一個擺尾,戰機的前輪幾乎貼著胖少校的身體,高速轉彎轟鳴著碾壓掠過。

朝著前方衝去。

「咚!」

「哎喲我槽!」

結果前輪又撞到了一個硬泥坑,機尾猛地旋轉著高高翹起。

然後又對著胖少校的襠部,狠狠砸了下去。

「噗!」

「咚!」

機尾的金箍棒重重的砸上地面,發出猛地一聲爆響。

裏面似乎有著蛋碎的聲音。

「呼呼——」

然後機尾的金箍棒藉著巨大的慣性,再次高高彈起。

在金色的陽光下,棍頭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紅色的血跡和黏稠的蛋液。

朝前繼續呼嘯著猛衝而去。

「啊!」

胖少校整個臉部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痛的嘶號著雙手捂著褲襠,在地上翻滾。

直接看傻了眾人。

這也太狠太慘太準了吧?

「該,天天逛窯子喝花酒不幹正事兒!」

信陽機場的副場長柳達通少校,此時心裏面甜滋滋的樂開了花,同時不忘在兩個武漢航委過來的上官面前落井下石。

「我槽,兄弟;」

在機場空地上面停下戰機的陳盛馨,渾身酸爽的跳下戰機,走到縮成一團在地上淒厲嘶號的胖子少校身邊蹲下來。

一臉『關切』的問道:「您蛋碎了沒有?」

「啊——,嗷!」

正在嚎著的那個胖少校,聽到陳盛馨關心的詢問他的『蛋碎了沒有』,頓時又驚又駭又痛。

『嗷』的一聲,暈死過去。

隨即,23中隊的其餘戰鬥機,都是一路蹦蹦跳跳的順利降落。

不過機場的那群軍官都學聰明了,除了那個想『進步』的副場長,冒著『蛋碎』的可怖危險留在機場,陪著那兩個航委來人。

其餘四個軍官正好抬著胖少校的手腿,一路滴著尿液和鮮血,到機場診所包紮救治。

8個兄弟一個個酸爽的下了驅逐機,然後相互聽了陳盛馨驕人的『手術刀式微操作』戰績,都是一臉苦忍著笑的扭曲。

對跑道不平這事兒引起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把09號拉到停機坪;地勤,機械師,檢查戰機,加滿燃油,進行偽裝。」

柳達通看到23中隊的飛行員們都下了戰機,立即對外圍的場兵和地勤下達命令。

「什麼意思?」

杜劍南看到那一群場兵扛著松樹枝往停機坪走過來,就望著走過來的柳達通皺眉詢問。

「你好杜隊長,我是航委軍令廳辦公室科員秦華騰;航委命令,23中隊戰機暫時全部隱藏封停待命。」

其中一個陸軍少校望著杜劍南開口說道:「23中隊隊員今天可以在信陽城內自由活動,不過杜隊長要跟我們走一趟。」

說話間,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道手令,交給杜劍南查看。

杜劍南滿臉驚奇的接過手令,上面寫得很簡單『杜劍南隊長見手令後,聽從航委人員安排行程;——毛邦初。』

「去哪裏,多久回來?」

杜劍南感覺莫名其妙,什麼事情這麼神秘,要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尉中隊長,居然勞駕毛邦初親自寫手令。

這也有些太離奇了吧?

「到了杜隊長自會知曉。」

那個秦華騰不露一點的口風。

「信陽的熱乾麵,米線,板栗悶雞,南灣魚頭豆腐湯,小南門的擼串,靠!——」

杜劍南看到一邊的柳達通聽得發愣,才明白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了,連忙更正:「煎糍粑,板栗悶雞,溮河魚頭豆腐湯,羅山大腸湯,絕對不賴。」

——

在金色的陽光,和荀的春風中,軍用吉普沿著溮河北岸一路逆行西上。

岸堤公路北面,是一片平原,上面種滿了綠油油的麥苗,還有大片大片金色的油菜花。

有很多勤勞的農民,在田地裡除雜草。

南邊就是那條讓杜劍南記憶深刻的溮河。

河裏有著很多的漁船,漁夫們撒網捉魚。

有的則是養了一群脖子上綁著麻繩的鸕鶿,漁夫看到哪隻鸕鶿的脖子鼓了,就把它撈上來擠出大魚,再丟給它一隻小魚。

吉普車快速前行,不久,杜劍南就激動的看到河對面出現一排起伏的高山。

「震雷山!」

杜劍南驚喜的叫了起來,忍不住站在吉普車裏,迎著春風遙望。

山勢起伏,全是鬱鬱蔥蔥的原始樹林,因為被大河阻隔,那邊要比這面平原地帶要荒僻得多,見不到一間房屋。

「對面之前有著一股土匪,前段時間被機場場兵全部擊斃,不過那邊深山野林,一般人不敢過去。」

看到杜劍南激動的望著對面的山林,坐在杜劍南身邊的高家輝笑著說:「杜隊長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鄉吧?」

「是有一段時間,車子停一下。」

杜劍南看到吉普車行駛到幾顆桃樹和一顆老棗樹的位置,連忙開口說道:「撒個尿。」

隨即,開始的司機把車子直接停在路中央。

這個位置,離著信陽老城還有十幾裡的路程。

而且信陽的對外交通主要是走武漢-信陽-鄭州,或者南陽-信陽-合肥。

溮河北岸這條公路是修機場時,才臨時修的。

西到南城門,東到機場,近二十裡路程除了來回機場的車輛,平日根本沒有車輛經過。

杜劍南站在那株大樹邊,目光癡癡的望著北面空闊的原野,天空。

許久,許久。

「他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

再次上車,杜劍南的興緻似乎猛然大減,點起一支煙坐在車子上,默默的吸。

車子一路轟鳴,微微顛簸著繼續前行,不久就到了信陽老城東郊。

低矮的城牆,南大門門洞裏人來人往,挑著,扛著,車子拉著各種貨物。

然而,車子卻並不進入老城,而是沿著南城牆外繼續行駛。

很快就到了小南門。

小南門外的碼頭上面,堆積著各種山貨,人聲鼎沸。

雖然中日兩國在淮河蚌埠段隔江對峙,不過這裏的貨物可以走水路運到蚌埠上遊的淮南。

然後船隻進入瓦埠湖,走東淝河,天河。

最後在天河的上遊高店上岸,再走100裡陸路到達合肥,進入長江水系。

所以雖然在戰時,這裏依然是熱鬧非凡。

「滴滴滴——」

吉普車按著喇叭提醒行人讓路,很快就到了溮河邊,準備通過船橋。

「不是進信陽城,要過河?」

這個時候,杜劍南才從內心的悲傷中回過神來,望著吉普車駛上船橋,不禁滿臉的詫異。

然後,他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臉上開始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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