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在東洋戰機編群完成正西變向，高速西飛的時候。

德意志空軍JG132聯隊1中隊，已經追飛過來，看到中國8架Bf-109c在東洋機群後方2千米完成了正西變向。

開始西飛跟進。

「進行警告射擊驅逐！」

「噠噠噠！」

「噠噠噠！」

在斯坦因霍夫的命令下，德意志戰機紛紛東向點射。

「嗖嗖嗖——」

曳光彈帶著流光，從中國機群的周邊疾速射過。

「嗡——」

其實在杜劍南3機墜毀以後，35中隊就已經沒有了繼續和日機群糾纏的打算。

因為他們剩下的8名飛行員，操作Bf-109c，還遠遠達不到杜劍南，陳振華，王遠橫，這3人的微操技巧。

其中，周海，徐俊峰，楊夢青，陳盛馨，4人的盤飛能力，已經接近流暢。

然而高速下的微操，則是根本不敢輕易嘗試。

而梁添成，趙茂生，吳炳華，高向空，在盤飛上面依然生涉，更別提高速的俯衝射殺，旋滾逃離。

這一切，都需要通過大量的訓飛練習來逐步完善。

之所以堅持著這種強悍的假態，就是為了給日軍機群帶來持續的假象。

逼迫日機群主動撤離。

在看到西面的天空中，德意志機群隔斷空徑，並且進行警告射擊以後。

中國機群開始轉向東南維也納國際機場。

突如其來，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維也納6·28空戰，正式結束。

時間，下午3點11分。

——

「嗡——」

中國機群在1.5高度，壓速到400，轟然掠過維也納的上空，飛向機場。

下面的兩千餘中國人，已經都處於失控狀態的歡樂海洋。

「去機場，去看咱們的英雄！」

「到南邊去，機場根本進不去，南邊去看跳傘的英雄！」

「走，走！」

「我的上帝，真是精彩絕倫！」

「不枉我飛了上千千米過來，果然是大飽眼福！」

「今天就這樣，明天那還了得？」

中國人，德國佬，奧地利佬，意大利佬，法國佬，英國佬，荷蘭佬，希臘佬，——

無數人湧出南門。

駕駛著汽車，或者騎著摩托車，自行車，徒步，朝著中日戰機爆毀的東南6千米平原跑去。

而維也納城已經聚集的六七百東洋鬼子，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晦色。

心裏暗叫早知道死活都不會來維也納，來了這還沒開打，就已經丟死個人。

真不如那些在號子裏面關著的同胞，眼不見心不氣！

——

維也納警局拘留所。

「怎麼樣？」

「長官，怎麼樣，就說說聽聽！」

「呦西，一定是我大東洋的勇士們，痛擊你們這群支那小醜！」

「呦西，哈哈！」

在維也納警局，空戰爆發以後，所有留守的警察都跑到高樓平台觀戰，這時候才回來。

兩排長長的鐵柵欄裏面關著的數百中日歐熱血青壯年，都是一臉的急切。

「5次撞擊，日軍戰損5架，中國3架，不過中國的3個飛行員跳傘逃脫，5個日軍飛行員全部陣亡。哈哈，簡直是精彩至極，中國空軍，了不起！」

一個奧地利警察佩服的豎起大拇指。

其實在說道『日軍戰損5架，中國3架』的時候，整個拘留室裏面，所有的中國人都已經是欣喜若狂。

只不過為了聽完全，所以都是強忍著心裏的歡呼。

在『了不起』三個字結束以後。

「萬歲！」

「中國空軍萬歲！杜隊長萬歲！」

「哦！」

各種咆哮大吼，在拘留室裏面澎湃。

震驚得那些東洋鬼子，都是臉色慘白，如喪考妣。

——

維也納中國使館頂樓。

蔣二滿臉複雜的放下了手裏的望遠鏡，他的手和心都在顫抖。

在此時，這完全顛覆了他的想像的戰鬥方式和戰績，已經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以及說些什麼。

才能表達清楚他心裏的震撼。

「了不起，了不起！」

何鳳山也放下瞭望遠鏡，滿臉讚歎心服口服：「難怪杜隊長敢那麼說話，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你們還沒有親眼見過5·7南京壓製，當然我也沒有見過，是在南京潛伏人員發的電報。一機臨城，百機雌伏！嘿嘿，今天整個歐洲都要被震動了吧？」

秦華騰心臟猛烈跳動著，身體控制不住的簌簌直抖：「在前歐洲人不是輕視杜隊長的戰績麽？今天一戰，以後哪個還敢小覷！」

「嘆為觀止！嘆為觀止！」

程天放大笑著說道：「有此雄軍，何懼東洋不滅？」

「我去發電報，大捷，大捷啊！」

陳介猛衝向樓梯口。

——

「怎麼樣？」

丘吉爾。

「沒有白來！中國空軍假如都是這水準，我看不是東洋侵略中國，而是東洋的軍隊被中國困在大陸，天天往死裡狠揍！哈哈——」

退休的英國海軍中將伯特倫·拉姆齊，說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幽默的笑話。

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張伯倫的唯一愚蠢之處，就在於德國這頭幼小的獅子伸出它的爪子探向奧地利的時候，沒有堅決的把它打疼，打回去。」

丘吉爾幽幽的說道：「但是，他對蘇方的強硬，以及支持東洋侵吞中國，我是非常贊成的。」

看到傑爾·漢密爾頓，威廉·彼得，拉姆齊，哈裡斯，威爾弗雷德·弗裡曼，弗裡·德·哈維蘭。

一群人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這個國家有四億人口，總能出現很多這樣的天才，他們現在輸就輸在起步太晚，沒有足夠的武器，不然，整個亞洲，甚至太平洋，都會是他們的！」

在7年後，曾經派出特工想要幹掉老蔣的丘吉爾，冷冷的說道：「他們的文化不像印度，帶著一種非常具有迷惑性的儒家仁義，然而骨子裏面的攻擊性，極其可怕！一旦讓這個國家崛起，就是整個歐洲世界的災難！肢解這個國家，讓他們越亂，才越符合英帝國，乃至整個西方世界的最大利益！」

在同一個時間。

「怎麼樣？」

朱可夫。

「東洋人果然是一根筋的愚蠢，根據信息，中國飛行員除了陳振華，其餘都是才接觸德國戰鬥機沒幾天。他們不應該衝動糾纏，而是主動避讓，進行明天的21打11。」

沙波什尼科夫。

「我不是說謀略，我說得是勇氣，撞擊的勇氣；一種國家利益高於一切的偉大犧牲精神！」

朱可夫嘆息說道：「東洋自從明治維新以後，依靠吞併朝鮮半島，侵吞中國土地，大量的戰爭賠款，一路走到了今天。但是，一頭不知道適可而止的野獸的最終下場，必定是進入屠宰場！」

「我並不這麼認為。」

沙波什尼科夫反駁說道：「假如不是國家對中國的支持，他們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投降，而且這種支持只能延緩東洋侵吞中國的進度，為國家贏得佈局東北亞的時間，這場戰爭的結果，只能是中國投降或者滅亡。然後，被各國分解。」

「你沒有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這個國家幾千年的歷史，多次改朝換代，卻始終沒有分裂；就像八旗佔領了中國，結果給了中國整個東北。」

「可現在東北卻被東洋和國家分佔。」

「這似乎只是暫時的事情，遠遠還沒有到定論的時候。」

「你是想說假如東洋佔領了中國，中國人強大的融合能力，早晚會把東洋本土變成他們的一個省吧？哈哈，可能麽！」

沙波什尼科夫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說中國人天然的文化凝聚力，會讓任何分裂他們的野心和企圖成為夢想。國家應該在此準則下和中國交往，為東亞豎立一個真正的百年盟友！」

「盟友？哈哈，他們太弱了，小弟還差不多！」

沙波什尼科夫和朱可夫相視一笑。

道誰也說服不了誰，就此揭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