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團滅就團滅？難道杜隊長認為東洋人的戰機都是傻子，不攻擊，在天上就等著你們去打！」

蔣二顯然不是一個容易被忽悠的人，以著極快的速度調節好了心裏的羞辱。

壓著怒火說道：「該我承擔的責任，是我和國家的事情，現在我的行為也許對國家沒有幫助，然而至少不是反面的傷害！」

看到杜劍南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蔣二壓著心裏的怒氣，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面對死胡同，人要學會及時減損，儘早調頭！今天已經是25號了，還有3天時間，雖然很難，但是並不是全無辦法可想。」

杜劍南有些厭煩，笑著問蔣二：「你就這麼自信，認為我們一定會輸？」

「不光是我，杜隊長你可以問問你的戰友，讓他們說實話，哪一個認為會贏。我是說，說實話，而不是盲目的崇拜和盲從！」

「不用問，其實就是兄弟們對我的信任，事實上他們也是在心裏打鼓，一頭霧水。」

杜劍南坦然承認。

「雖然我看不懂，可是我知道絕對沒問題。」

「就是和以前一樣，飛上去，噠噠噠，鬼子的飛機就呼啦啦的往下掉。」

「哈哈！」

王遠橫扼腕大笑，仰頭望著包間的天花板，來了一句杜劍南以前的『名人名言』：「有朝一日刀在手，殺盡天下東洋狗！」

蔣二的生母是津淵美智子，聽了王遠橫的這句打油詩，感覺有些刺耳。

不禁臉上含著怒色，盯著杜劍南說道：「杜隊長，這就是盲從！」

「盲從你個傻比！」

王遠橫的脾氣來了，可不看人，張嘴就罵。

「混帳，你說什麼？」

蔣二一聽就炸了，把刀子一樣的目光指向王遠橫。

「我說你個大——」

王遠橫腦子一熱，天王老子都不怕，就要再來一句『傻比』。

「閉嘴！」

「哼，哼！」

聽到杜劍南的命令，王遠橫隻好閉嘴，然而眼睛則是毫不退讓的和蔣二的凌厲眼神對視。

「你說盲從就盲從，再盲從也比縮頭烏龜強！」

楊夢青滿臉冷笑。

「縮頭烏龜？哈哈，縮頭王八吧！」

陳盛馨推波助瀾。

「其實王八湯還是很好喝的。」

莊滅寇補刀。

「什麼王八湯？人家是豬哥，你們這群傻叼！」

徐奶油還笑著趴在桌子上面，滿臉笑紅的添柴起大火。

「我靠！這賭局怎麼算？」

遊中擊看得迷茫。

「算個幾把的算，杜老大不是要熬大力金剛丸麽？歐洲中藥材貴的很，都給杜老大讓他壯國威！」

陳振華滿臉的鬼笑。

「什麼？」

本來臉上帶笑的杜劍南，猛然凝固了笑容，一臉的震驚。

這事兒他誰都沒有說過，陳振華這個王八蛋怎麼就知道了？

「你們都少說兩句，越說越扇火！」

張順谷的一句話，簡直讓處於暴怒邊緣的蔣二感激涕零，然後他就聽張順谷繼續說道：「不過盲從這兩個字，就太難聽了，蔣公子可以看看杜老大打出的戰績，你要有這本事，不，一半的本事，我們也盲從你。」

「什麼一半的本事，能有十分之一，都算是牛比！」

「提鞋都不配！」

「人家是豬哥麽，不需要上陣殺敵的本事，縮在後面，會掰指頭就行。」

「是豬哥！」

「我知道是豬哥！」

又是各種冷嘲熱諷。

「什麼諸葛？」

蔣二就是再蠢，也聽出來這個頻率頗高的詞，似乎有些不對勁。

望著杜劍南。

「哈哈，豬八戒的豬，傻八哥的哥！」

王遠橫狂笑。

滿屋俱驚。

9大隊的一群人，紛紛怒視王遠橫這個嘴上沒把門的傢夥，就連杜劍南都暗暗破口大罵，顧不得想著『大力金剛丸』怎麼泄露出去的事情。

「嘩啦！」

「你們這群混帳！」

蔣二頓時就血紅了眼珠子，雙手掀翻桌子。

「我槽！」

遂不及防之下，一桌子的菜朝著杜劍南撲去，幸好這是在歐洲，又是夏天，沒有火鍋和熱湯。

碟子，盤子，筷子，叉子，牛排，葡萄酒，麵包，乳酪，魚子醬，——

蓋了隻來得及驚叫一聲的杜劍南一身。

「你麻痹，欠收拾！」

暴怒之下的杜劍南，隨手抓著一個堆積在他面前的盤子，隔著一邊歪斜在地上的桌子，朝著蔣二的腦袋狠狠砸去。

「啊！」

包間裏面的幾個女人失色的尖叫起來。

「啪！」

蔣二畢竟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反應敏捷，偏頭躲過。

盤子在後面的牆壁上面炸響，碎裂成無數的瓷片。

全武行，正式開始！

——

當天晚上，在格拉茨大酒店，杜劍南『單挑』蔣二，在一群9大隊的拉偏架下，蔣二被痛揍一頓，鼻子流血，打成熊貓眼。

杜劍南除了第一擊一身的菜汁，其餘完勝。」

「不要得意，像你這樣的我一個打三個！」

蔣二拿著程琪遞給的手絹，擦著鼻子上面的血跡。

「哼！」

杜劍南雙手抱在胸前冷笑。

「噓——」

9大隊一群人笑嘻嘻的『噓』。

「今天我之所以不下重手，是因為已經是25號了，怕傷了你，影響你的操作。」

蔣二目光凝視著杜劍南說道：「我再認真的問一遍，你的命不是兒戲，也不止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國家已經犧牲了一個高志航，已經再受不起犧牲一個杜劍南！」

「戰場上槍彈無眼，誰也不敢保證一定不會戰死；不過——」

杜劍南放下抱著的雙手，收攏起來臉上的哂笑，正色說道：「我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吃虧的事情我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同理，賺便宜的事情，無論你們怎麼阻擾，遊說，我都會堅持下去。」

「直到現在，我還看不出你有一絲獲勝的可能性，真不知道你哪裏來得自信！好，那我就在29號的維也納拭目以待。」

蔣二皺眉望著杜劍南說道：「真不知道你是一個瘋子，還是天才！」

「我和我的隊伍，從2·18走到現在，成為東洋野心家的噩夢，就早已證明了，——」

杜劍南笑著說道：「我們是戰無不勝的天才！以前是這樣，這次維也納空戰，也依然是這樣！」

「戰無不勝！」

莊滅寇滿臉激動的扯著嗓子大吼。

「戰無不勝！」

梁添成，周海，陳盛馨，陳振華，張順谷，楊夢青，——

都大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