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東洋21架戰機，排列成33，33，333，三個梯次飛行編隊。

前後梯次編隊間距大約600米。

並飛的33，或者333編隊之間，和楔形的3機小隊陣型間距一樣，拉開了大約160米的水平距離。

保持著260速度，1.5高度。

強硬的正向迎飛中國編群。

而德意志JG132聯隊的11架戰機，以及滿載著東洋鬼子的容克斯-Ju52，則是和東洋Bf-109b戰鬥機群刻意的拉開距離。

在多瑙河北岸的天空中飛行，冷眼旁觀東南方向中國機群的動靜。

此時，在容克斯-Ju52上面，本來坐在左邊的大島浩夫婦，松岡曉子，片山二良，瓦內爾克（德國外交部長助理，代表裏賓特洛甫隨行），昌谷忠寶。

此時都離開了左邊的座位，興奮的跑到右邊觀望。

尤其是不要臉的瓦內爾克，一副極感興趣的模樣，在後面用大腿擠著松岡曉子圓潤的臀部，趴向窗口。

嘴裏大呼小叫著『中國必敗，東洋必勝』的假意張望。

羞得松岡曉子俏臉血紅，心裏面『槽你馬』奔騰而過，無數的怒罵：『德國豬』『流氓』『畜生』！

搞得飛機的副駕沃特森氣急敗壞的跑出駕駛艙，抗議的說道：「先生們，女士們，請不要都跑到右邊的機窗，保持飛機的平衡。我們不是戰鬥機，可以隨意的翻滾！」

——

「八嘎！這是在挑釁麽？」

「難道想撞擊！」

「對沖就對沖！誰怕誰？」

在這個時候，中國11機和東洋第一梯次3機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了近2千米。

雙方戰機逆向飛行的相對速度疊加，是560千米/小時，156米/秒。

因為都是空彈飛行。

也就是說，在12.82秒的時候。

中國波浪形11機，將會和日軍第一梯次3機，產生交錯。

或者，

碰撞！

——

「東洋機群請注意，立刻拉升戰機，立刻拉升戰機！不要迎向對沖，以免發生誤撞！」

無線對講裏面，突然傳來了斯圖爾特的焦急大喊。

原本在斯圖爾特看來，除非中國機群瘋了，才會去撞擊東洋機群。

也就是飛過去靠近繞飛，想給東洋機群一個下馬威而已。

然而，在望遠鏡裏面，當斯圖爾特震驚的看到中國機群居然不是繞飛。

而是迎向直衝。

頓時嚇得失色，

要知道在空中戰機高速迎飛交錯的那一瞬間，萬一有兩頭，甚至更多頭的倔驢，互相杠上了，誰也不讓誰。

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一旦發生撞擊，自己之前對斯坦因霍夫說的那些話，就能把他打進底層。

在這一刻，拿著無線對講急著大喊的斯圖爾特。

不禁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戰機空彈飛行，不會仇恨著相撞，就是想近距離的看看。呵呵，您不用這麼緊張。」

斯坦因霍夫在無線裏面喊得過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總算是報了仇。

「沒有誤撞！面對無理的挑釁，我們，大東洋帝國的勇士們，不會相讓！」

在斯坦因霍夫喊話以後，日軍海航空兵留德訓練大隊長楠木正秀，在無線對講裏面，大吼著他的誓言。

「絕不相讓！」

「有種就撞！」

「東洋萬歲，天皇萬歲！」

聽到無線播放裏面，楠木正秀的鏗鏘誓言。

其餘20個鬼子Bf-109b飛行員，都是血紅著眼睛扯著嗓子大吼。

這一群鬼子，都是海航從所有戰鬥機飛行員裏面，特地選拔出來的『忠耿』之輩。

在這個時候當然不願意，也不敢當軟蛋。

不然下機以後，還是直接切腹為好，免得回去以後生不如死不說，還要連累家人遭罪。

「嗡——」

在鬼子們的大吼聲裡，中日機群高速接近。

其中，杜劍南01，梁添成03，高向空09，則是和淺野幸久，佐藤正夫，千早猛彥，三機迎向對飛。

本來這6機的對飛，之間還有著數米到十幾米的水平距離對差。

然而因為彼此的較勁，此時已經是完全機頭相對沖。

「要撞了，要撞了！」

在維也納城市裏面和西郊外，那些拿著望遠鏡的中日歐看客，在空中對持區域地面上的道路，村落，上萬人群。

都是一臉震驚的大喊起來。

「看誰死！」

「死戰！」

「撞擊吧！」

在這個時候，雙方戰機已經相距不到500米，和杜劍南01，梁添成03，高向空09，將要對撞的淺野幸久，佐藤正夫，千早猛彥。

都是滿臉凶光的大吼。

「嗡！」

在400米的時候，高向空09，首先掠翅斜飛偏向。

「哈哈！」

天空，大地，一片嘩笑。

在笑聲剛起的時候，360米對沖距離，杜劍南01掠翅變向。

「哈哈！」

隨即，在330米，梁添成03，壓翅讓開對撞路徑。

至此，日軍海航空兵第一，第二梯次編隊前方，再無對沖戰機。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懦夫！」

「真是雷聲大雨點小，一群膽怯的傢夥！」

「八嘎，真是可笑！」

「我的上帝，這群中國人，可真逗！」

在看到這一幕，天空和大地。

到處都是無數的鄙視大笑，嘲罵。

尤其是那些拿著望遠鏡的東洋鬼子，在地面手舞足蹈，大吼大叫，一邊挑釁的望著周圍站著的那些面紅耳赤的中國人。

「既然不敢撞，為什麼要這麼飛？」

「這下真是丟死個人！」

「我現在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有種就別這麼搞啊？丟人丟到歐洲來了！」

「就這還有臉來募捐？我捐他一臉口水！」

「別說在鬼子面前，就是在歐洲佬面前，咱爺們兒的臉，也給丟盡了！」

「趕緊給還沒來的打電話別來了，來得越多越丟人！」

在維也納火車站，剛下火車不久的蕭青花，王璐璐，劉小蕊，蘇念，何瑩華，鄒青青，楊劍，張順谷，譚光達，鄧帆，費恩，遊中擊，李歸宗，沈兆華，陸為民，趙立三，漢妮·哈露德，西奧多·馮·希普爾。

人手一個在格拉茨上車前買得望遠鏡，望著西面天空的對持。

聽到四周的一群也拿著望遠鏡的中國同胞的抱怨，蕭青花，蘇念，何瑩華，鄒青青，楊劍，——

一群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

而漢妮·哈露德則是嘴角帶笑，眼睛裏面全是鄙夷。

她太了解這個外強中乾，銀槍蠟彈頭的男人，是這樣才是正常，真的敢對撞上去，才是出奇了！

「杜隊長這麼做是對的，11打21，現在再撞也是1比1，不劃算。」

蘇念放下望遠鏡。

就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裏，中國機群和日軍第三梯次的九架戰機，有4架對沖。

不過依然是中國戰機主動躲避。

「不劃算？那之前就別逞信能！真是丟死人，丟死人！我這次帶了一千五百三十英鎊，除了回去的路費，路上的乾糧，旅社都捨不得住，因為這是我們一群工友的血汗錢。」

旁邊一個從布拉格轉車過來，三十齣頭的中國人，滿臉血紅的怒著說道：「我特麽的錢就是喂狗，餵豬，都不會拿出一個大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