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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血染長空》第八百三十六章 見之忘俗的仕女
陳振華,杜劍南四人離開『老東北服裝店』以後,驅車在柳州城的街巷繼續閑逛。

沿途買了一車的柳州特產。

壯錦,牛臘八,三江茶葉,雲片糕,——

然後在微微的夜色中,滿載而歸的離開柳州城。

駛向柳州機場。

小轎車在城門口的時候,柳州警局一輛警車早就等待多時,護送著一起離開。

在天空的月色,繁星,黝黑的山林,波光粼粼的柳江中,兩輛轎車的車燈雪亮,照著空氣裏面全是驅光的夜蟲飛舞。

坐在後面的趙茂生,被轎車後面透過玻璃照進來的車燈,還有堆在身邊的土特產搞得厭煩。

嘴裏埋怨:「這些傢夥真是吃飽了撐著,真要是有鬼子伏擊,指著他們那四支手槍,也是送人頭。」

「得了吧,你嫌麻煩,人家更嫌棄咱們事兒多,你以為他們想跟著;沒事兒就是白跑一趟,真要是點子背,還得把命搭上,劃得來?」

陳振華心情不錯,一邊駕駛著小汽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路上,一邊悠長回味道:「嘿嘿,這妞兒不錯,有味道。」

「臥槽,出來買一次東西而已,叫你說得好像上刀山一樣,至於麽?」

徐俊峰插話說道:「大舅子你悠著點哈,聽說這柳江年年可都淹死過人。」

「大舅哥?嗤——」

陳振華冷笑著嗤之以鼻:「你可真敢喊!」

「老陳你別不服氣,信不信我趕明兒就去追這個寥小姐?」

徐俊峰開始威脅陳振華:「你人高馬大,皮膚粗糙黝黑,滿身煙味兒,可不像我個頭正好,細皮嫩肉,身上香噴噴的,是個女人都喜歡。」

「細皮嫩肉,哼哼,兔子相公就好你這一口。」

陳振華一邊大開大闔的奔放開車,一邊不屑的乜斜著徐俊峰:「你一個連莎士比亞都沒有讀過的初男,居然在老子這尊身經百戰的高射炮面前吹噓爭女人,你的臉呢?」

「臥槽,老子純情正派,到你嘴裏就成了沒臉了?合著老鏢客反而光榮是不?」

徐俊峰反唇相譏:「難怪人家都說『陸軍土海軍洋空軍都是大流氓』,可憐我這麼一個純潔高尚的人,也被你們這樣的老流氓給玷汙了名聲!」

「呵呵,嫉妒眼氣了吧?」

陳振華不屑搭理徐俊峰的挑釁,然後好奇的問道:「杜老大,你怎麼不吱聲兒?」

「哈哈,老陳,雖然我純潔無暇搞不贏你這個大錶殼,可杜老大可是一個老鏢客。」

徐俊峰幸災樂禍的喊道:「杜老大之所以不吱聲兒,當然是在想著怎麼把那個妞兒勾搭到手。沒見裁縫問尺碼的時候,他說就寥小姐這樣的身材,——臥槽,楊組是那身材麽?」

「杜老大,你要是敢把這件旗袍送給楊組,我佩服。」

和杜劍南一起坐在後面的趙茂生起鬨。

「別瞎嚷嚷,楊倩的禮物可不是這,真要給她送旗袍,我也不可能就臨時從店鋪裏面選一套大致尺碼。這個寥小姐——」

「臥槽!」

趙茂生。

「我靠,不送楊組,你想送給誰?」

徐俊峰。

「杜老大,何瑩華的身材也不是這樣的吧?」

陳振華。

「何瑩華?」

趙茂生。

「何瑩華!」

徐俊峰。

「你們都是什麼表情,我有說送給何瑩華了麽?」

杜劍南被搞得莫名其妙,一臉的怒色。

「那你送給誰?」陳振華。

「不管送給誰,只要不是送給楊組的,杜老大,不是老弟我多嘴勸你,雖然男人都好偷腥,可也要看清形勢對不對?像楊組那樣好看懂事又本事的女人,你可真是提著燈籠都再也找不到!」趙茂生。

「就是,就是,——」徐俊峰。

「閉嘴!」

杜劍南被一群唐僧吵得厭煩,怒著說道:「這是我送給老丈母娘蕭青花的!」

「嘶——」

「嘶——」

「嘶——」

三道倒吸涼氣的聲音。

「你們,你們這群禽獸!」

杜劍南聽到這三道長長的,倒吸涼氣的聲音,不禁氣急敗壞的怒罵起來。

「嗡——」

小汽車離開柳江河畔,朝著柳北的柳州機場行去。

「杜老大,你剛才說了一句『寥小姐』,啥意思?」

既然旗袍牽扯到杜劍南老丈母娘蕭青花身上,不管陳振華幾人心裏怎麼想,齷齪不齷齪,至少不能那出來亂開玩笑了。

於是,陳振華舊事重提。

「沒啥意思,就是這妞兒挺有意思的。」

杜劍南心想著,『這些東洋狗為了探聽情報,可真是下力氣啊,真應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二戰史,東洋漂亮女人在二戰和二戰前,不是在世界各地賣,就是當間諜或者安慰婦。』

「臥槽!」

正在開車的陳振華一聲驚呼:「杜老大你可不能這樣,機場的漂亮妞兒都讓你霸佔光了,兄弟們沒辦法想出來打一點野食吃吃,你也來搶?」

「什麼『機場的漂亮妞兒都讓我霸佔光了』!你——,你說你要掛這妞兒?」

杜劍南震驚的望著前面開的陳振華的後腦杓。

「嗯個,杜老大,這妞的笑容擊中了我的心房,——」

「呃——」

「我吐,快停車!」

徐俊峰和趙茂生搞怪。

「你沒見這妞兒舉手投足間,一身的中國古典詩文熏陶出來的仕女氣息?使人見之忘俗!」

陳振華說得滿臉的『悠然見南山』:「一定出身在詩書文化家庭。」

「臥槽,仕女?死魚吧!」

趙茂生。

「大舅哥,你真——,臥槽!」

徐俊峰。

「仕女?見之忘俗?詩書文化家庭?哈哈——」

杜劍南的聲音變調得非常詭異,臉頰簌簌抽動。

然後放聲狂笑起來。

——

武漢,珞珈山聽松廬。

「杜劍南要回來,要開一個編號儀式?」

老蔣震驚的問毛邦初和錢大鈞:「你們航委的戰機刷一個編號,居然還要開儀式?」

「不開呀?」

毛邦初也是滿臉的茫然。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事兒。」

看到老蔣望過來的眼光,錢大鈞當然不會替杜劍南背鍋。

「達令,我在航委的時候,新機交付刷編號往往都是一塊進行的,航委會派出一個負責人出席;杜劍南這麼理解,也不能說是錯誤的。」

宋秘書長微笑著說道:「年輕人好動,從歐洲回來,就在武漢呆了一天就把他們趕到偏僻的柳州,這一呆就是快一個月,也怪難為他們了。」

「他不是要打松山麽?為了這,華南多少機場在緊急修理,真是胡鬧!」

看到錢大鈞和毛邦初兩人一副期期艾艾受氣小媳婦模樣,老蔣怒其不爭的說道:「說到底還是你們不爭氣,做不到讓屬下心服口服,不怒而威!」

聽得錢大鈞和毛邦初心裏面直叫苦,心想著這小爺在格拉茨連蔣二都敢打,打了還是白打了一頓。

現在誰敢招惹他?

「釀希匹,明天到了以後,刷了編號,直接讓他們進駐——」

老蔣遲疑了一下,否定了前兩天的命令說道:「芷江!」

「委座,那松山?」

毛邦初滿嘴苦澀,壯著膽子問。

不問清楚不行啊,不然杜劍南萬一還要打,他毛邦初作為航委作戰廳廳長,讓打還是不讓打?

「釀希匹,我是航委作戰廳廳長?」

老蔣怒著破口大罵,端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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