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彼を撃つ，彼を撃つ！」

「彼らを殺す！」

「噠噠噠噠噠——」

在杜劍南3機不斷的仰角攀升射擊中，終於在約4.28-4.3空層，分別擊爆了各自攻擊目標轟炸機的右引擎。

此時，中彈的96陸攻和北下空層的中國攻擊戰鬥機，大概呈20度水平夾角。

兩者之間，保持390-430米的距離。

於是，就和中彈轟炸機兩側，並飛的96陸攻之間的距離。

也拉近到了500米以內。

看到下後空層的中國戰鬥機，已經進入了有效射擊距離。

再加上旁邊中彈轟炸機，猛烈爆燃的刺激。

兩翼戰機槍塔裏面的鬼子機槍手，都是滿眼血紅，嘴裏大吼著架槍爆射。

「嗡——」

然而這些射擊鬼子腳下的轟炸機，因為害怕旁邊右翅引擎爆燃的轟炸機失控，從而產生誤撞。

轟炸機駕駛員操縱著轟炸機，紛紛朝著兩側偏飛。

從而讓這些原本認為一定精準打擊的彈線，全部落空偏離。

「八嘎！」

「しっかりしている！」（牢固）

「釘！」

在這6架機脊上面的鬼子機槍手們，紛紛大怒的大嚷著，同時咬著牙齒，快速的搖動機槍。

打算重新套入射擊。

然而，杜劍南3機，怎麼可能還給他們這個機會？

「哦，謔謔——」楊夢青，「爽——」

「我滾，我滾，我再滾！」安納克利。

「給我撅著屁股等著，——孫子！」杜劍南。

「嗡！」

3機隨即做大幅度的橫滾脫離，朝著下空層急墜而去。

「混蛋！」

「八嘎，弱気，膽小鬼！」

氣得那些在槍塔上面，掂著腳尖往下壓槍的鬼子機槍手。

紛紛破口大罵。

然而，卻只能無可奈何的望著那3架中國的戰鬥機，急速降層而去。

「上面，上面！」

「中國の戦闘機！」

「攻撃，攻撃！」

「噠噠噠——」

突然之間，從高空傾瀉下來無數的子彈，打得4.4空層轟炸機群的機身，機翼上面，炸起團團火星。

「啪啪，叮叮噹噹——」

「啊！」

其中一梭子子彈，準確的澆灌進了一個機腹槍塔，暴烈的子彈頓時把裏面打得血肉夾雜著金屬碎屑亂飛。

——

當5空層的7架113中隊的伊-165，在盤等中，看到下面4.4空層3架日軍的轟炸機引擎爆燃，然後拖累得整個方陣都在擾動。

均是大喜的看到了難得的戰機。

『正義之劍』一大隊長普羅科菲耶夫，首先駕馭戰機進行90度的斜翼切層。

直飛而下。

政治委員雷托夫雖然在西班牙戰場，也和德國的bf-109打過機場空戰，完成了一架擊落，不過他的強項是政治，而不是空戰指揮。

所以在驚喜的看到下面的巨變的同時，眼睛的餘光一直都在緊盯著普羅科菲耶夫的戰鬥機。

在看到普羅科菲耶夫的攻擊行動以後，雷托夫也立刻猛擺操縱桿。

駕馭戰機以最大的降層角度，豎翅進行降旋線飛行。

「嗡——」

其餘5機，紛紛變飛跟進。

「噠噠噠——」

「噠噠噠——」

7架戰機，28挺PV-17.62mm同軸航空機槍，在4.9空層就紛紛爆響。

把無數炙熱的致命子彈，雨點一樣潑灑下去。

「整隊，整隊，5機陣型，機槍手狠狠的射擊，射擊！」

看到上面的一群土匪又撲下來趁火打劫，三木大佐又是胸悶得想吐血，強忍著心肺的翻湧，拿起無線扯著嗓子大吼：「擊落，擊落！」

「轟！」

如同一個預言大師，在三木大吼擊落的同時，上空層的一架蘇軍戰機被打中了油箱，瞬間變成了一個大火球。

「天皇陛下萬歳！」

「彼らを撲滅する！」

這一道火球，頓時給了剩餘15架96陸攻的鬼子兵們，增添了無上的勇氣。

都是死命的扯著嗓子大吼。

尤其是那些機槍手，更是興奮之極的抵著機槍，朝上猛烈的射擊，絲毫不理在四周空域飆射，以及打擊在戰機上面的子彈。

「呼呼——」

又一架蘇軍戰機中彈，機身冒出了一股黑煙，駕駛員隨即慌亂的仰升，朝著長江對面的南湖機場逃去。

對於王家墩，這個蘇軍飛行員寧可實在不行跳傘逃逸，也不願過去挨炸彈。

「日照大神！」

「死になさい！」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鬼子們，都是更加興奮的大吼大叫。

如癡如醉。

在30年代初期，飛機的發展進入了突飛猛進階段。

尤其是在轟炸機的飛行和防護性能上，不少轟炸機都自豪的宣稱其已經不遜於戰鬥機。

於是，就催生了一種論調，『戰鬥機無用論』。

這個論調認為既然轟炸機已經達到戰鬥機的飛行性能，那麼轟炸機也可以隨時突入敵人控制區轟炸。

敵軍戰鬥機難以攔截不說，密集的轟炸機自衛火力，也足以保證轟炸機的安全。

這樣一來未來的空戰將是轟炸機的天下，製空權的爭奪已經毫無意義，那麼戰鬥機也就可以扔進垃圾桶了。

這一論斷很快就與1933年被日軍海軍航空兵們所引入，被山本五十六如獲至寶的當做寶典。

而這次來到上海的東洋海軍軍令部航空本部教育部部長，大西瀧治郎大佐，就是三本五十六的心腹，鼓吹『戰鬥機無用論』的鐵桿急先鋒。

而96陸攻，這一型號的武裝轟炸機，就是按著山本五十六提出的『山本構想』下的產物。

——

「機頭，機頭！」

「引擎，引擎！」

「攻擊機頭！」

連續戰損2架戰鬥機，終於讓113中隊的飛行員們，領教了96陸攻的皮糙肉厚和強大火力。

紛紛驚怒的改變了剛才只要是飛機部位，就猛烈射擊的愚蠢打法。

開始選擇精準射擊。

而且，相對於小得多的轟炸機引擎，那些笨頭笨腦的機頭，則是顯得碩大無比。

在4.7-4.9空層，對4.4空層直線推進著的轟炸機的俯射，簡直就是抵著鬼子的大臉開槍。

「噠噠噠——」

「啪啪啪——，嘩啦啦！啪啪！」

「啊——」

因為距離的進一步拉近，這種射擊簡單而準確無比，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在打死『笨刺蝟』的時候，別被鬼子的機槍手給趁機『咬死』。

只在數秒鐘的時間裏，5架伊-165，就打碎了3架96陸攻的機頭玻璃罩。

把裏面撕得血肉碎玻璃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