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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難寵》第七百九十章 病倒
分別六年,容玨一直想,待慕輕歌醒來,他要如何面對用陌生目光看他的她,又在想應該如何助她儘快找回記憶。

差不多六年了,容玨抱著懷裏熟悉的人入睡,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實,心頭卻又思緒萬千。

他直到夜很深很深才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到懷裏一陣空虛,他猛地驚醒,伸手往旁邊摸了摸,才在床的角落摸到蜷縮成一團的香軟嬌軀。

他喉嚨咽動一下,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容玨看著她蜷縮起來的嬌小後背,伸手想再度擁她入懷,結果剛碰到她身自愛,就摸到一片濡濕!

容玨蹙眉,將慕輕歌背對著他的身子掰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懷裏的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唇兒輕輕的囈語,額上汗濕一片!

做噩夢了?

容玨蹙眉,開口喚醒她:「歌兒。」

「……」慕輕歌並沒有醒,容玨伸手替她抹一下臉上的冷汗,這才發現她渾身冰涼得厲害,他掀開被子一看,她不但臉頰汗濕一片,身上的衣衫都濕透了!

一看就知並非做噩夢那麼簡單了。

「將離!」

「王爺。」將離的聲音當即在門外響起。

「王妃病了,叫醫首大人過來看看。」

「是。」

在醫首大人過來之前,容玨重新將慕輕歌身上濡濕的衣衫給剝下,重新給她穿上乾爽的,他做好一切時,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王爺,醫首大人來了。」

「進來。」

他話落,門被推開,醫首大人背著醫藥箱進來了,容玨道:「麻煩醫首大人給歌兒看看。」

「是。」

醫首大人仔細給慕輕歌診脈一番,道:「王妃感染風寒了,這風寒跟一般風寒要重一些,王妃身體比不得以前了,身體勞累過度,再加上昨晚的驚嚇,身體虛火旺盛,有焦慮過度,才會忽然如此,老夫給王妃煎幾劑葯,王妃吃了出出汗應該就沒事了。」

「好,有勞醫首大人了。」醫首大人搖首,吩咐兩句注意的事情,就下去親自執葯煎藥了。

容玨用將離搬進來的溫水給慕輕歌擦擦臉,擦擦手讓她舒服一些,這個時候,將離有些遲疑的開口:「王爺,昨天定下的議事要開始了,大家都來到西廂了。」

「推遲兩刻鐘。」容玨雙眸凝視著慕輕歌,淡淡開口道。

將離一怔,想起今日這個議事的重要性想開口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是,屬下這就去通知大家。」

「等等。」

容玨一邊穿衣穿鞋一邊喚住他,方才他只顧著慕輕歌,忘了打理自己了,「一會你去府上挑兩個乖巧的丫鬟來伺候王妃,再去找追雲追雲春寒她們回來,歌兒雖然失憶,但是身邊有熟悉的人在,對她恢復記憶有好處。」

「屬下明白。」

「華懿然前些天不是回皇城了?找她來陪陪王妃。」

「好。」

「如果王妃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容玨不再多話,在房間內梳洗用早膳,雙目看著床邊的方向。

他早膳才剛吃了兩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外面的人人未到聲先到:「黑心鬼,你真是好能瞞啊,小歌兒還活著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訴我們!」

容玨進食動作一頓,看著匆匆忙忙過來的皇甫凌天和端木流月,容色一凜:「出去!」

兩人會聽他的才怪,兩人也不避忌,走到床邊一看,又驚又喜:「還真的是小歌兒!還以為還是將離隨便找個理由糊弄我們的呢!」

將離暗忖: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糊弄你們?

兩人站在床邊,像賞花似的直盯著自己的妻子看個不停,容玨臉都黑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行了吧。」端木流月和皇甫凌天都察覺到了房間內的空氣冷凝,再看兩眼慕輕歌就收回視線,走到桌邊坐下,「真不明白,小歌兒渾身蓋得嚴嚴實實的,我們看一眼又怎樣,這點小醋都吃!」

容玨慢條斯理的進食,懶得理他。

端木流月忍不了,催促容玨:「黑心鬼,你莫這幅模樣,快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何時知道歌兒還活著的?」

方才他們在西廂,等來等去沒等到容玨,結果等來了將離說容玨要推遲議事。

一聽到推遲,他們都震驚了,要知道,這麼久以來,容玨一直都是很守時,從來只有將議事延長,還沒試過推遲的。

將離一說,他們就察覺不妥,再加上將離一副我心中有秘密,而且是你們很想知道的秘密的模樣,讓他們忍不住追問了兩句。

這一追問,才得知居然是慕輕歌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驚呆了,以為是將離騙他們,在將離再三保證才相信,然後爭先恐後的往容玨房間跑。

端木流月一副不說真想不罷休的模樣,容玨隻好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

兩人和將離都一呆,然後臉有怒色:「居然是差不多兩個月前就知道了?這麼久了居然都沒跟我們說?!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容玨輕飄飄地:「忘了。」

「你當我們傻呢,這麼大件事你居然能忘?」

端木流月敢保證,容玨能忘方才的議事,能忘正在等候著他號令的幾十萬兵馬,卻唯獨不能忘記跟慕輕歌有關的任何事!

特別是她還活著的事情!

「你別嚷嚷。」

皇甫凌天白了端木流月一眼,招手讓人送上碗筷,跟容玨一起吃:「你沒看見弟媳病了麽,吵吵咧咧的玨兒不趕你,我也將你扔出去。」

端木流月這才閉了嘴。

皇甫凌天給三人倒茶,問容玨:「對了玨兒,弟媳為何剛回來就病了?」

「勞累過度。」醫首大人的話,容玨撿著說了一半。

「是麽?我怎麼聽說小歌兒還失憶了?」端木流月一大早遭受容玨冷眼頗為不平,想起這個頓時笑眯了桃花眼,「我想,你是不是一看到人便過於放浪,將小歌兒嚇出病的?」

放,放浪?

將離聽得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同時,『哢嚓』一聲響起,容玨捏著手中的銀箸頓時斷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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