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婚如玉:敬前夫一杯酒》第一百六十七章 身敗名裂9
我側目看他,「嚴宮希,你哪裏來批發的自信?」陸澤笙的俊朗和嚴宮希的帥氣,不是兩個概念,如同成熟穩重的男人,和邪魅妖氣的男子一樣,各有各的特色。
他哼了一聲,「我看你的腦子就是用來做擺設的,一個冷冰冰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哪裏好!」
「器大活好!」我側目看他,面無表情道,「這理由你滿意麽?」
他瞪大了眼睛,跟吃了蒼蠅一樣,半響才道,「林韻,你怎麼那麼葷?」
我聳肩,「天生的,不好意思!」
嚴宮希:「……」
他大概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車子停靠在別墅門口,別墅裡的燈是亮著的,我愣了愣,心裏多了幾分期待。
陸澤笙……回來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蘇洛欣受了刺激,他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了。
嘆了口氣,我下車。
手腕被握住,嚴宮希的手格外溫熱,「林韻,得不到的人,要麼放棄,要麼毀滅,你如果做不到,最後受傷的是你自己。」
我撇嘴,看著他道,「別給我灌輸你那些歪理,我沒事,百毒不侵,死不了。」
說完,我掰開他的手,下車,朝別墅裡走。
半天沒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我知道他在背後看著我。
沒回頭,有些人,不是你的,一輩子都不是。
席老說得對,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你如果碰觸了,將來你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嚴宮希背後的那個圈子,我沒興趣,不想進去。
走到別墅門口,我沒輸密碼,也沒用指紋識別,而是敲門。
我想,如果是陸澤笙在裏面,不管他和誰在一起,我不貿然進去,至少能讓自己少看見一些辣眼睛的事情。
給他們一個準備的時間,也給自己一條退路。
開門的不是陸澤笙,是陳嫂。
見是我,陳嫂笑道,「太太,你回來了!」
我淺笑,多少是有些失落的,「陸澤笙回來了麽?」
陳嫂搖頭,「先生沒和你在一起麽?」
我搖頭,不再說話了。
心口那個位置,太難受了,我想,我得去睡一覺,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都拋在腦後,這樣,就不會太難受了。
心口堵得生疼。
直接進了臥室,我沒洗澡,臉都沒洗,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我想,這一夜,我是會失眠的,起來找了兩顆安眠藥,吃了下去,躺在床上很久。
好像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我一躺下去,腦子裏都是陸澤笙抱著蘇洛欣離開的畫面,頭疼得厲害。
我想,我應該病了。
陸澤笙回來的時候,我是抱著身子在陽台上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陽台上,身子冰得驚人。
「林韻!」臥室裡,陸澤笙低沉著聲音叫我。
我將腦袋從膝蓋裡抬了起來,雙腿已經麻木了。
「我在這!」陽台上有窗簾,他看不見我也能理解。
聽到聲音,他走到了陽台上,一雙黑眸漆黑無比,「在這裏做什麼?」
我用下巴抵在底蓋上,眯了眯眼睛,定定看著他,答非所問道,「你回來了!」
他抿唇,彎腰要抱我。
我出聲,「陸澤笙,你要是想碰我,能不能先去洗個澡,你身上的香水味,我有點噁心。」
他彎下的身子僵硬在半空中,伸出的手還沒碰到我。
那目光太沉,沉得能將人吞噬。
「林韻,別逼我生氣。」他開口,相比起剛才的話,溫度冷了很多。
我仰頭,看著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陸澤笙,我不開心,你也別惹我,好不好?」
此時的我,像個孩子,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眸子裏有些霧氣。
我知道,我這樣,無論是那個男人都會心疼,何況,我從來不示弱的。
果然,他臉上有些動容了,將外衣脫下,丟在一邊,看著我道,「沒有香水味了,現在能抱你了?」
我點頭,盈盈看著他。
他黑眸微動,伸手將我抱了起來,直接將我放在床上。
「你在外面呆了多久?」他開口,將我擁在懷裏,雙手將我的手包裹在掌心裏。
很暖和!
我抬眸看了看牆上的鐘錶,已經凌晨三點了。
張了張嘴巴道,「好幾個小時了。」
他摟著我,聲音很沉,「以後別這麼折騰自己。」
我垂著眸子,沒開口了。
「你怎麼回來了?」我本想問,這麼晚了,蘇洛欣能放你回來?
但,不想和他吵架,我換了種說法。
他嘆了口氣道,「林韻,你今天晚上的事,很過分。」
我歪著腦袋,靠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強勁有力,「陸澤笙,你心疼了?」
他沒回答,只是道,「不管是誰,今天晚上都會那麼做的。」
這是解釋?
我仰頭,看著他,嘴角勾出淺淺的笑,「可是,陸恆天沒那麼做,顧衍也沒那麼做,只有你那麼做了。」
我坐直了身子,將手從他掌心抽出,「陸澤笙,你真的很多情!真的!」
安撫了蘇洛欣,這會又回來哄我,他精力真好。
「林韻,你就不能試著信我一次?」
我將身子窩在被窩裏,閉上眼睛,沒打算說話了。
空氣裡安靜了起來,他起身離開。
不久,我便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
他在洗澡。
我吃了安眠藥,藥效也不知道是不是後期發作,腦袋有些暈,我開始犯困了。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感覺到身後的床塌陷了下去,我就又醒了。
陸澤笙躺在我身後,將我拉在懷裏,靠近我耳邊道,「我把你吵醒了?」
我點頭,閉著眼睛,沒開口說話。
他緊緊貼著我,道,「身子怎麼還是那麼冰?」
我還是沉默。
他大概是覺得我累了,也沒說什麼了。
空氣裡安靜了一會,我突然開口道,「陸澤笙,陸氏從明天開始,怕是不太平了,你能不能把離婚協議簽了,讓我離開?」
他身子一僵,靜默了。
許久才道,「不願意陪我一起面對?」
我淺笑,翻身和他面對面道,「該和你一起面對的人,不是我。」
他擰眉,修長的手指落在我的眉心上,「保護她,只是一種責任,無關愛。」
責任?
這個辭彙真的太沉重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責任,意味著這一輩子都不會丟下她不管了。
我心口空蕩蕩的地方又疼了,抽了口氣,我不說話了。
對蘇洛欣有責任,所以,要一直保護她?
我呢?是什麼?
因為沒有責任,所以,他可以給我溫柔,甚至愛,但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