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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一百七十二章 疫症(1更)
一路閑聊,多是榮王妃再說,青錦在聽,這榮王妃看著溫婉賢淑,沒從想,竟是個讓人意外的,骨子裏的性子,十分可愛。

出了宮門,彷彿還有許多話沒說,依依不捨的,青錦有些無奈,看那一雙與芽兒有些相似得眼睛,有些不忍,讓她閑了帶孩子到錦閣來玩,這才將人打發走。

得了青錦的話,榮王妃心底有了數,不管外界如何傳,這錦王當真是個讓人自慚形穢的人,真是喜歡,女子能這麼活在世上,讓人羨慕啊!

韓家公子登門拜訪,已在錦閣等候多時,黎叔客氣的進了院子,之吩咐泡茶,也不派人去宮中只會一聲,反正自己找上門的,沒的還讓小姐趕路,再說,黎叔明鏡似的,知道無傷大雅。

錦王之命如雷貫耳,茶館酒肆總能無意就聽上一段,但是百聞不如一見,親眼目睹風采,才知言不過其實,這樣的人,難怪大元陛下如此特別厚待。

「不知公子登門,久候了。」韓家公子到皇城,她自然知道,大約也知道,會有此一遭,只是略比想的來的晚些,年紀輕輕,沉得住氣,一身氣度有些世族大家中人的氣度,恩,不錯,相比一直混在皇城不走的某個少主,不可同語啊。

同是世家公子,南轅北轍,看來也是因人而異,不能以偏概全,在別院中研究藥方的南宮炔突然打了個噴嚏。

韓九起身,恭敬行禮,雖未來及呈函,現在的形式,韓家已是別無他選了,「錦王諸事繁忙,打擾了。」

「近日還好,坐!」一聲灰色的長袍,並無彩色流光,也無珠釵美飾,卻貴氣天成,世上有種人,生而讓人仰望,便是如此吧。

「到皇城已有幾日,本該早些來拜訪,又怕叨擾錦王,遲來敬見,失禮。」韓九大方坐下,笑如和風。

怎麼都想拜訪她?今兒個可真巧了,走神一笑,「無妨,無妨,韓公子客氣了,秋湖書院名滿天下,有機會,本王也想一遊,韓公子遠道而來,本王也沒時間好好招待,不知今日公子前來,有何高見?」實在不擅長這些應酬,但也分人,與這樣的人應酬倒也還好。

「豈敢,能一睹錦王風采,實乃三生有幸,秋湖書院隨時恭候錦王大駕,今日全來打擾,想必不用多說,錦王當知所謂何事,韓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家數嘴,難免發出的聲音就有些不齊,韓九鬥膽,來跟錦王討個方子。」韓九的直接讓一旁的黎叔都忍不住側目。

喲,這文質彬彬的偏偏公子,還是個骨子裏帶脾氣的。

不愧是韓家未來的接班人,這是要跟她要個明確的答覆,也不知那廝給韓家的信中許下了什麼,讓人家還不放心跟她求證。

「陛下的信公子可看了?」眉峰一厲,君王一諾,重千金,這是對大元陛下之不信?還是對她意見?

韓九心中一驚,到也不懼,靜靜看著青錦,「自然榮閱,所以前來。」看來,信的內容,錦王並不知情,可見大元陛下對錦王之用心,那攬月的事,怕是只能暫時到此打住。

「哦?說說看。」青錦收回目光,半眯著眼。

氣氛有些微妙,暖春低著頭,青錦既不避諱她,就是不懼她跟樊家說。

「韓家立世幾百年,旁支眾多,意見相左總會有的,而今大元南蜀,勢均力敵,天下之爭,一招錯,滿盤輸,族中人想要安身立命求個安心也難怪,錦王體諒,韓家已秋湖書院入世,陛下信中隻言明,他日,韓家自稱一家,流芳百世。」這對書香之家來說,是最高的榮耀。

能以姓立一門學,自成一家,併入史冊,成百家中的一份子,這是韓家想過卻不敢為的事,想成一家,就必須先成國學,著書立說,言傳天下。

這才是爺爺心裏最渴望的,也是他的畢生所望,可韓家要想成就這條路,必須有權有人,爺爺尚有幾分讀書人的清高,而他早已摒棄。

「百家爭鳴,流芳百世,想必盛況空前,可韓家現在要的是看的到東西,對嗎?權!勢!他既允諾你韓家流芳百世之清名,韓家難道就沒有成就一家之言的魄力?」需要大元給權撐勢,你韓家既是百年世家,那就拿出你百年世家的氣勢來,再說其他。

沒想到青錦的態度如此強硬,絲毫不鬆口,其實看到其人,韓九就隻抱著試試的態度了,攬月入主后宮之事,他也算儘力了,大伯一心想望女成鳳,攬月也當的起,可生不逢時,或許那句批言還有後話。

命術之說他也知道一些,所謂命格,並非一成不變,隨著時間、外物、壞境之變,也會有所變數。

「韓公子,有句話本不當說,今日就算是本王送你的方子,一家難治,何以治天下,一家之音都不能統一,何以成天下之言?」放棄讀書人的清高,撐起世家確實不易,可還是不夠,想要權勢做根基,首先自己要有鐵血手腕,不光是放下清貴的架子就夠了。

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入耳發聵,韓九久久不語,以為自己摒棄了讀書人的清高,身染世俗之氣,已是放下一切了,院中靜逸無聲,良久,才聽的韓九放聲一笑。

「錦王一言,醍醐灌頂,手無縛雞之力是書生,是韓九偏差了,韓家呈函不日就到,韓家自此為大元之民,韓九先行一步,他日再會,告辭。」想靠大元之力,讓族中之人妥協,一開始就錯了,自己家的事,本就該關起門來自己解決。

大元要的韓家既是書香門第,也是立世大族,大元不會幫韓家處理家務之事,這就是錦王的意思,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退三步後才折身而去。

「師叔!」韓九才出去沒一會,只見一團白色落在院中。

屋裏安靜打盹的大白察覺到氣息不對,猛地睜開眼,從屋子中串了出來,青錦喜春光明媚,所以入春後,幾乎都呆在院子裏,待客自怡都在院子裏。

笑佛早就知道青錦回來了,本來沒有青錦的話,他是不可隨意下山的,奈何這事他還說覺得下來告知一聲比較好。

「嗷!」大白撲倒青錦跟前,那一身狼樣,嚇的暖春都忍不住退了幾步。

青錦伸手拍了拍示意沒事,平日乖順的,差點忘了,它到底是頭狼,不過,這大白不是一般的靈性,居然嗅到了笑佛的氣息,知道是個厲害的,這才出來。

「咦,師叔,這狗面相不錯…」

把狼當狗,老眼昏花了,青錦覺得有些丟人,黎叔和暖春一臉獃滯,小姐身邊,都是奇葩,狗還有面相一說,真是長見識了…

「你怎麼下山了?」她交代過,無事不得下山。

笑佛離開將垂涎的目光從大白身上挪開,長長的白眉顫了顫,正色道:「師叔啊,青天他們可能有些麻煩。」至於大元將士、陛下,笑佛還真沒什麼概念,只是生靈塗炭,他這把年紀,也不忍看,主要是他的小徒兒在,還有青雨丫頭在。

「麻煩?」青錦面色一正,北地有麻煩?

「黎叔,讓白墨去請榮王、洛相和阿詢過來,你在書房外候著。」說完看向笑佛,「跟我進來。」暖春拾取的退出院子,只是眸中閃爍不定。

書房內,青錦來不及坐下,就開口問道:「可是天有異象?」否則,他不會急的親身出山。

笑佛看青錦的樣子,哪敢拖著,一五一十感覺將看到的說了出來,「師叔,這異象是大凶之兆,天逢大災才會出現這樣的星象,可能北地那邊出現什麼天災了。」

「天災?」請錦支著額頭,低聲念了句,天地過了寒冬,正迎來舒服的時節,有何天災?

「星象上看是天災,總不會是人禍。」人禍,那的是多兇殘的手段,弄的天生異象,笑佛想著,搖了搖頭,立刻否定了。

青錦一時間也摸不著頭緒,這天災也的有點眉目,才好著手應對,況且北地如此之遙,就算現在知道是什麼天災,也是鞭長莫及,真是棘手。

榮王三人聽聞消息,放下手中一切事物,急速趕往錦閣,若非大事,錦王絕不會自動請人入府。

白墨帶著人,趕赴白府,直接帶到書房,見三人,黎叔點頭致意,請進書房,隨後又出來,隨手關上門,守在外面。

「錦王急找,所謂何事?」洛老進屋,就直言開口詢問。

榮王和洛璃詢也相續看過去,此時才發現,屋內多了個人,打量之下,這老者一派仙風道骨,彷彿書中所寫的世外高人。

「你們坐,笑佛,將看到的再與他們說一遍。」不是不願複述,而是腦中在想事。

師叔有命莫敢不從,笑佛及其專業的將所看星象說了一遍,比之剛才更加具體詳細,這些人不是師叔,對著星象之事半知不解的,免得一會還的再三解釋,乾脆一次說明白,絕非賣弄之意。

笑佛說完,屋子裏一片寂靜,白墨也忍不住皺眉。

「北地的底報何時能到?到了離開送來,從時間上來看,該是不會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但是天降異象,總會有些預兆,即便沒有,也好知道北地現在的詳情,做好後面的應對之事。」若是天災,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三人不疑有他,幾年前的冰雪之災,就多虧她身邊有人勘破天機,提前做了準備,或許,就是眼前這位高人?

笑佛似感受到他們的目光,一手摸著鬍鬚,一手摺放背後,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那高人的形象立時又坐實了幾分,青錦無暇他顧,撐著頭想著什麼,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打。

「錦王,底報這兩天就到了,這北地是否天災尚不得知,既是錦王身邊高人蔘悟的天象,咱們是不是儘快書信給陛下,讓陛下做好防範?」洛老心揪啊,北地天災多是傷凍雪崩,而今都春暖花開快初夏了,怎麼跑出個天災來。

「不用了,送過去,也無用,洛相,請你過來,是讓你們做好善後工作,不管北地發生什麼,封鎖消息,安定民心,穩住軍心,南境之爭馬上就要開始,軍心不可動搖,更不可讓南蜀趁機興風作浪。」

天遠地遠,就算快馬加鞭趕過去,能做什麼?黃花菜早涼了,不管天災人禍,大元勢必崛起,老天也的讓道,他在北地坐鎮,就該信他。

洛相也知道,只是乾著急,什麼也做不了,心中憂重啊,「詢兒,看來你的婚事還的緩緩,的像個妥當的理由。」

洛璃詢對這樁婚事,從始至終,從來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何時完婚,全聽安排,這是他的責任,此時要緩,自然也沒意見。

「偏生在這節骨眼上,本來北地形式大好!」榮王也是有些氣悶,甩了一袖子,心裏暗暗祈禱,千萬別出什麼大事。

「婚事無需暫緩,該怎麼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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