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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一百七十六章 鳳南約見阿璽(1更)
見今生認真點頭,青雨才狠下心,與其他大夫出了軍帳,剛到外面,就碰到秦玥璽一行人。

大家趕緊行禮,秦玥璽喊住了,「免了,朕同你們過去看看。」軍中已經騷動,死人的事他也知道了。

「陛下,那邊太兇險了,現在還不知道傳染之途,您不能去冒險,您是大元的君王,身系萬民啊!」這下,林大夫不用周大同他們說了,跪下求著。

陛下之安危,關乎大元江山,他們不能讓陛下去,這疫症來勢洶洶,萬一陛下有何差池,他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走!朕是大元之君,更是他們的主帥,你們去的,朕為何去不得,那裏面的人,亦是我大元將士。」出生入死,沒有他們,何來如今的大元。

眾人勸說無果,隻好小心翼翼跟著,有意識的將他護在中間,陛下值得他們以命相護。

來到疫症營前,看著一具具屍體擺在不遠處,正準備焚毀,遠遠看著,都讓人心裏發怵,因為死狀太慘了。

青雨眼淚終是忍不住了,突然沖了出去,眾人驚呼,來不及阻止,只見那嬌小的女子,正慢慢的靠近那些屍首,她瘋了,她要做什麼?

「青雨!」秦玥璽大喊了一句,秋谷二話不說,縱身串了過去,乖乖,丫頭啊,這傢夥不是傳染的嗎,算了,要染一起染,雨丫頭要是有事,師叔一樣饒不了他。

這思維,確實異為常人,雖一直困於山中,不經人事,可也有著這世上最為純凈的心地,將青雨看做自己人,就本能的護著,至於後果,根本為來得及想。

眾人大驚失色,這青雨姑娘的身份大家都知道,是錦王的親妹子,這錦王是何許人也,在場的都清楚。

青雨知道他們擔心,轉身看向秦玥璽,「陛下,阿姐曾經問我,為何選擇學醫,雨兒當時只是覺得學醫能讓家人少些災病;大姐卻讓我記住,醫者仁也,醫的存在是為救死扶傷,為救人,雨兒現在就是想救人。」

「只有親自查看,才能對症下藥,陛下,雨兒相信自己,能行。」她一定要解開這疫症,她要救他們。

就這麼簡單,治病救人,身為醫者,這是本份,確實,想要對症下藥,必須對病情了如指掌,所謂望聞問切就是這個道理。

一片寂靜,看著一老一小二人一步步靠近那些屍體,矇著臉,舉著火把遠遠站著的士兵都退讓了一步,在疫症營的染病將士,目光隨著二人移動,心內感激與敬重溢於言表。

秦玥璽靜靜看著,不再出聲,阿錦身邊的人,總讓人意外,「去將葯帳挪到這,她要什麼立刻提供,所有醫帳的人聽她調令。」她相信自己,那他就信她,他將這交給她。

「雨丫頭,師叔能幹嘛?」嘖嘖,這一個個死的奇形怪狀,太慘了,瞧著,除了形態還像個人,每一處完好的,都是被繞的或者被蹭的。

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太嚇人了,雨丫頭膽子可真大,還敢這麼靠近查看,秋谷瞪著溜圓的雙眼,好奇的看著,跟個沒事人似的。

仔細翻看過後,青雨忍著胃部翻滾的酸水,起身離開,「送他們上路吧。」都不是死於疫症,而是被自己活活折磨死的,因為受不了那噬骨之癢。

「林大夫,今生就拜託你了,那葯估計熬好了,讓人幫他細細塗抹全身,每隔一半柱香的時間上一次葯,三次之後,用有些溫燙的水泡身,若洗下的藥渣變成白色,就說明沒事了,如果有什麼異樣,麻煩立刻來告訴我,另外,麻煩你們將我的藥箱拿來,我要進營帳去看看。」

身子嬌小的姑娘家,站在一堆的人群裡,顯得格外打眼,說話輕緩而又平和,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惹得在場的一乾大夫自慚形穢。

「雨兒姑娘放心,那後生我會親自看著。」林大夫親口承若,看出這小年輕兩關係不一般。

「青雨姑娘一個人哪裏忙活的過來,我也進去,能搭把手。」隨軍的錢大夫本來是個江湖郎中,到軍中當軍醫,也是混點軍餉,混口飯吃,但是他最初學醫,也是為了給娘看病。

「就是,我們都進去,醫術輸個這娃不丟人,要是今兒個讓她自己一個人進去,那就真丟了老臉了。」成軍醫邊說著,人已經朝著疫症營走了去。

後面幾個大夫陸續跟上,啥也不說了,誰也不想死,可他們是大夫。

青雨愣愣的看著他們,不再說話,轉身跟著進去,看著一個個面色激動,眼中染上生氣的疫症士兵,招呼他們做好,一個個診斷,和進來的幾個大夫一起,按染疫輕重分割開來,分開救治。

「好樣的!」周大同眼眶微紅,大聲吼了一句,像是是宣洩心中壓抑的氣氛。

看著大夫進來,沒有一絲嫌棄,親自替他們看病,認真問診,疫症營的將士們熱淚盈眶,彷彿一下子從絕望中走了出來。

陛下就在外面,大夫們不要命的進來救他們,他們也要撐著,誰不想活,別人都沒拋棄他們,他們憑什麼不努力活著。

秦玥璽就站在外面,三個時辰,他一定要看著他們安然無事,想著,眼睛落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帳篷,「去,將那個女人帶到營前。」

他的將士遭受了什麼罪,就要她感同身受。

鳳南被帶來,一臉戒備,目光兇橫,滿是恨意,秦玥璽有些納悶,這女人的恨從何而來,要說國讎,無論南蜀或者北冀,她的立場都不夠。

「哈哈哈哈哈哈!陛下怕了嗎?想要如何對付我,儘管來,昆王很快就會過來,我有多慘,昆王就會加倍奉還。」對巴爾蒙多的控制,鳳南確實自信,所以儘管被丟在這,也還有著幾分底氣。

這女人是個瘋子,這是大家的一致看法,秦玥璽更是懶得再與她對話,隻吩咐人將她綁在營門口,「裏面死一個,就在她臉上劃一刀,不要太深也不要太淺。」只要剛剛好。

士兵咽了下口水,陛下的手段…不過再聽聽營地內時不時傳來的慘叫,他想,他應該能將陛下交代的活乾的漂亮。

這其實就是一場心理拉鋸戰,看誰能撐的過誰,聽到秦玥璽的話,鳳南雖然面色還算鎮定,內心卻已經開始害怕了。

為了這張臉,她遭了多大的罪,脫胎換骨之痛刻骨銘心,若是別的,打她,折磨她,她都能忍,她早不說景加的小姐了,這點折磨她受的住,但是,她的臉不行。

沒了這張臉,她的媚術練的再好有有什麼用,男人能對一張醜陋不堪的臉動心嗎?

這女人甚是狐媚,南蜀那些見不得人的鬼魅之術太多,也聽聞過一些,女子擅用這勾魂攝魄的手段,既然是安放在北冀的棋子,能混上個北冀妃子之位,想必在這方面功夫頗深,那麼,她這張臉就是她最大的弱點。

要是這攻心之術,身在皇宮長的秦玥璽最是熟悉,不用看,已知對方內心掙扎。

「朕已派人去替你送信,咱們就在這,等昆王前來,」青天那小子事應該辦的差不多了。

鳳南這時候,面色也有些綳不住了,到底還是道行不夠,想學風華,卻隻學了風華的狠辣,要論心機與手段與城府,那還是差遠了。

青天頭腦靈光,將兵法運用的活靈活現,北冀軍中亂成一鍋粥,原來疫症是人為的,還是他們昆王的右妃,就知道南蜀女人是個禍害,一看就是個妖媚惑主的狐狸精。

都用不著什麼證據,也不用花費太多口舌,就想一堆乾柴,一點就著,疫症來的本來就突然,最重要的是還有北冀的牧民,這是最好的理由,興師問罪的理由,積壓多日的不滿一時爆發,木錯塔金也控制不住。

加上昆王的表現,木錯塔金也是有些心灰的,轉念一想,不如趁機將那南蜀的禍水除去,或許昆王能幡然醒悟。呵吉暗中得了信,知道大元陛下已派人將部族中的家眷帶走,心中大石落下,行事更加大膽,不在束手束腳,暗暗部署,打算藉此次機會脫離王帳,他只是帶著部族之人離開王帳,遠走牧羊,又不是幫著大元攻打北冀,只是不想塔達部的人跟著這樣的昆王,枉送性命,也不算背叛鷹神。

巴爾蒙多聽聞愛妃被俘,立刻不幹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搶了一樣,面紅耳赤,怒髮衝冠為紅顏,一身戰甲,雄赳赳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隨本王去教訓教訓他們,敢虜我愛妃,就是像我北冀挑釁,現在他們正染疫症,正好一舉攻下,搶回本王愛妃,替父昆報仇雪恨。」

「昆王,聽聞那疫症就是右妃下的,早就說過,那南蜀女子來路不明,不可當我們北冀的妃子,昆王偏生不聽。」被抓去更好,正好除了禍害,大將奈爾哈率先出聲。

其他幾位大將立刻複合,他們不光是北冀大將,也是一部之首,昆王為了一個女人就要隨意發兵,當他們的人是什麼?

巴爾蒙多氣憤難當,看著他們,呵斥道:「你們反了不成,那是本王的右妃,大元這麼做,就是沒將我們北冀放在眼中,沒錯,愛妃並非尋常女子,一身本事,那疫症就是她研製的,她這是為我北冀除去大元,她是功臣,什麼正道邪道,兵者詭道,只要能將大元趕出北冀,疫症有如何?」

原來昆王一早就知道,看來這事還是昆王促成的,眾人心中更冷,木錯塔金目色一暗,心中涼透,就算昆王日後恢復清明,也難抵今日之過。

三王子巴圖布彷彿不認識自己的大哥一般,往來那個驕傲的北冀大王子,雖然心計城府深,但也是坦蕩的北冀男兒,「大哥,你醒醒吧,那女人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疫症,這是我們北冀的土地,就算將大元人都害死了,我們北冀人又掏的了嗎?」

「還有那些牧民,大哥你去看過嗎?你看過他們的慘狀嗎?當年,你是如何說的,你要讓他們過上南地人一樣的好日子,可現在呢?你去看看,你讓他們成了什麼樣子?」到底是自己的親大哥,從小敬重,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痛心疾首!

巴爾蒙多有一刻的恍惚,但是很快怒看向自己的弟弟,心中不禁暗想,莫非真如愛妃說的,三弟早已看上了昆王之位,這是要藉機逼他?

一旦心偏,就很難再拉回正途,雖與鳳南的蠱惑有關,可人心深處,都住著一個魔鬼,那是人性向惡的一面,一旦被勾出來,就會成為心魔,扭曲心智,也就是所謂劣根。

風華鑽研這些旁門左道,就是因為深知人性的另一面,從而掌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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