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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二百九十九章 洛家生亂(3更)
可惜,事情總不喜往人們預想的道路上走。

宮中,五皇子雖已被封王,但是王府尚未賜下,建都在即,就不宜大肆鋪張了,皇宮這麼大,夠住。

延喜宮被圍的水泄不通,雖沒出動禁衛軍,但是明眼人還是看的出來,聽說,皇上在宮外抓了一個賊子,與宮中的某位貴人有牽連,是這次韓公子命案的主犯。

宮中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的,消息不脛而走。

「你不能去,天牢沒有手諭,進不去。」

他自然知道兇險,可必須的去,他的時間不多,五弟那最多能迷惑一陣,還是他暗中將雲煙的線索引過去的,瞞不了多久,秦玥璽和那個錦王,都太聰明。

這麼短的時間,齊放一定沒能將事情安排妥當,當初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的事都掐斷了,一直是單線聯繫的,必須要知道,宮外那個人是誰,才能知道,他是否安全。

「我必須進去,別忘了你說過,我按你說的辦,你可答應我三個條件,現在,最後一個條件,我要進天牢。」此人,近乎無所不能,當初,就是他找上自己的。

賢王一改之前癡癡傻傻的模樣,目露精光。

怪不得不成器,也罷,這邊還需要利用他們拖住視線,就當利用他的回報好了,「可以讓你混進去,記住,這是最後一個條件了。」

咬牙點頭,他必須拿到與外面聯繫的信息,否則,這麼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哈哈哈哈,好自為之。」那人說完話後,帶著賢王就消失不見了,能在宮中來去自由,身法詭異的嚇人。

那個錦王,來日方長,先送她一個見面禮,左右史說了,宗主要留她的命。

一張人皮而已,天牢雖然守備森嚴,有些人,卻是可以出入的,比如獄吏,再比如負責天牢膳食的牢房夥計。

「記住,你只有半柱香的時間,鮮活的人皮面具,沒經過特殊處理,最多只能保存半柱香的時間。」他提的要求他已經做到,他要是能僥倖過了這一關,還有再見的機會。

半柱香,雖然有些短,但也夠用了,推著食車,拿著腰牌,弓著身子,步步朝著天牢大門而去。

天牢能進出的,都是熟面孔,看著推車的老頭,守衛依舊仔細查看了宮牌,檢查了食車,才揮了揮手,讓他進去。

天牢內,層層關卡,進了大門,還有內門,直到過了三道門,才進入天牢內部,天牢關押的人,多是不可能再見天日的,一片死寂,不像刑部大牢那麼嘈雜。

挨個牢房投放膳食,食車緩緩朝著裏面推進,怎麼還沒看到,腳步和動作,稍微加快了些,終於在一件偏角落的牢房內,看到了熟悉的人。

「吃飯了,吃飯了。」和之前一樣,敲了敲牢房的鐵桿,一碗稀粥,一個饅頭,只是動作明顯慢了很多。

就在牢房的背面,一個小孔中,將一切看的仔細。

「兩重三輕,很有節奏。」五號聽著敲打鐵桿的聲音,如實而道。

榮王湊著看了看,這就是皇兄讓他等的大魚,怎麼看,都不像啊,「確定?」別搞錯了,反而打草驚蛇。

「王爺不放心,在看一看就知道了,他們肯定不會對話,一定有暗語,注意他們的眼睛手指,身上的任何部位。」五號耐心的講解。

這麼專業,榮王摸了摸鼻子,他還是聽聽就算了。

聽到聲音,喜伯猛然抬頭,看向牢門,咬著嘴,並沒有挪動,低下頭去,生怕忍不住泄露了情緒,主子,您怎麼能進來啊,不能進來了,他一個老奴,如何值得關押天牢,不過是為了引主子上鈎。

就算是斷了所有暗子,也該先保全性命再說,實不該如此冒險,他就算死,也不瞑目啊。

賢王見他低頭,低聲顫道:「原來是新來的,就說沒見過,哎!」說完,作勢推車要走。

喜伯立刻明白,主子是告訴他,外面都沒聯繫上,所以他才冒險進來,問聯繫方式,情況已經如此,也罷,就是憑了命,也要搏一搏。

說不了話,只能用頭輕輕瞧著牆面,告訴主子,快點離開這裏。

「抓人。」榮王就是再不動,也看出了喜伯的情緒不對,就是不知道,這條大魚是誰,先帶去刑部再說吧,聽說,都在刑部等著審案。

五號手一揮,接到信號,牢房中突然出現了一批人,喜伯一看,這下是真正的心如死灰了。

賢王沒有掙扎,閉上眼,束手就擒,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況且這是天牢,能跑到哪裏去,都一樣,輸了就是輸了,如果聯繫不上那些暗子,他也就廢了。

原來,五弟不過是一個幌子,天牢才是真正的目的。

「帶走!」榮王看了一眼被抓的老頭,眼神有些熟悉,可是並未見過啊,到刑部再說吧,是人是鬼,到時候就知道了。

刑部大堂,已是人滿為患,眾人看向主審位置,張寒侗身旁的那位翩翩俊公子,稍一打聽就知道,原來是樊家大公子,這是要一同參加主審?

也是給出了一個信號,樊家要入刑部,再看這大公子風采絕佳,一身白袍,頗有幾分仙人之姿,到底是世家大公子,不一樣啊。

這種事,洛老不可能缺席,在洛璃洵的攙扶下,稍來的晚了一些,人基本也就到齊了。

韓家人作為此案最大的苦主,缺席未到,因著回去處理韓九的後事,時間太緊,又有些路途,不便趕來。

「開審吧。」秦玥璽大手一揮,示意可以開審了。

樊伯牙眼眸微亮,看來,時間差不多,天牢應該有得手了,這個案子也算告一段落了,餘光落在青錦身上,她的盛嫁似乎也快了吧。

驚堂木一拍,四座皆靜,大家也想知道,這幕後之人是誰。

張寒侗按著程序,將案件的起始說了一遍,然後從冷泉開始說起,因為人死,所以,只是呈證陳述,如何殺人,殺人兇器,因何殺人,幕後買通之人。

一一道來,隨後押那年輕男子與藍衣人上堂,在坐的一乾人等,似在聽故事一般,什麼江湖高手,銀針殺人,暗道、毒藥、死士,樁樁件件,離奇詭異。

「你不說,沒關係,你的主子一會也到了,你或許還未見過,今日就讓你們在這公堂之上,見上一見。」張寒侗說的有模有樣,實則,他也不知道,所謂的主子到底是何人,是否一會真回到,他只是聽候皇上的吩咐。

聽到主子二字,原本面無表情的人總算有了些情緒,只是瞬間的睜了睜眼,臉色還是惶恐與無辜,他的惶恐彷彿是因為不知道為何被抓才引起的。

嘴裏哆哆嗦嗦念叨的,始終是冤枉二字,模樣實在可憐,看得人有些於心不忍,而一旁躺著的年輕男子,他也彷彿不認識一般,始終沒有看一眼。

「張大人,衙役去天牢提人,不如,這個空擋,讓在下與他好好聊一聊。」樊伯牙淺淺一笑,拱手提出。

張寒侗心領神會,這人是他抓的,想必正能聊出些東西,點頭,「樊公子參與此次辦案,自然該說一說,請。」

樊伯牙又像在場的所有人致了禮,才緩緩走到藍衣人身邊,仔細看過後,彎身,在他臉色捏動了幾下,再離手,眾人看去,那藍衣人像是瞬間換了一張面孔。

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嘖嘖稱奇,就跟看戲法似的。

「這樣,是否舒服一些,捏臉術雖然不像易容術那樣,改頭換面,可是卻能更加無形的改變一個人的神態,氣質,你的偽裝很成功,佩服。」和千顏有的一拚。

藍衣人收起了惶恐,安靜的底下眼簾,也不再喊著冤枉,不置一詞,任由樊伯牙大家看著自己,彷彿,這事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樊伯牙也不急,不驕不躁,依舊笑的讓人如沐春風,一個年輕人,面對滿堂三品以上的大員,面對皇上,淡定自若,揮灑自如。

「你出現在那裏,是想跟這個年輕男子接頭,是為了一本名冊,而你,正是喜伯這些年,在宮外的接頭人,負責宮外的這些事,你不想回答沒關係,我替你說。」邊說邊走到男子跟前,指了指地上男子的屍體搖了搖頭。

「他拚命想要給你,而你發現不對,想要逃跑,無奈之下,他隻好選擇將東西藏起,以便日後知道的人去取,可惜,他藏的不夠隱秘。」

伸出手,和禾已將名冊奉上,樊伯牙慢慢展開,纖長的手指在名字上一個個劃過去,「暗子名冊,這上面的名字不是指暗子的名字,而是每個暗子的聯繫方式,對嗎?這個聯繫方式,只有你懂,所以這個人,受命必須交給你。」

看到樊伯牙手中的名冊,那藍衣人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嘆了口氣。

「你們大概是在七八年前開始佈置暗子,只要今天事發,他們都是廢子,你們一直未動,一是羽翼未豐,二是你們的主人野心太大,想要等到江山一統,好坐收漁翁之利,戰事剛平,百廢待興,朝政不穩,人心浮動,這,正是你們動手的好時機,你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說道這裏,在坐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這是有人想謀權篡位,牽涉宮中的人…那就只有…不敢細想,沒想到一樁命案的背後,竟是如此洶湧。

「九公子身為韓家的繼承人,平日暗中保護的人盯得太緊,在城中出手又怕事情敗露,不好抽身,在城外動手,這兇手的身手就不好敲定,想要一擊斃命,製造懸疑恐慌,所以才想到尋江湖中人,你們的目的…。」

「他們的目的是在製造恐慌,讓各大家族陷入內亂,從而波及朝堂,時局、朝局一亂,他們就有可乘之機,讓皇上疲於應付,再用卑劣的手段,去掌控朝堂,比如,那些暗子,就是他們的手段,埋在朝堂大臣之家,必要時,可牽製他們,為己所用。」

洛老起身,接了樊伯牙的話,皇上和錦王一片好心,不想洛家名聲受累,可是洛家無愧天地,無愧社稷江山,有心人想要說什麼,由他們去。

他要說出家醜,就是驚醒大家,嚴家律己,身為朝廷官員,更要謹慎細微,否則,被人鉗製損害的就是國之利益。

「大家或許不知道,今日,那個天牢了的要犯喜伯,就是從我洛家挖出來的一顆毒瘤…。」

洛老將事情抖露出來,震驚四座,樊伯牙沒有打岔,洛相爺,果然是一代忠臣、良臣,面對這樣的臣子,讓人無話可說,隻余敬重。

洛家,公主的奴僕,宮中出來的,這一個個消息,讓人一時無法接受,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些人如此手段,埋伏這麼久,就在他們的眼皮地下,該是多隱秘多小心?可是從案發到現在,不過半月左右的時間,卻已水落石出。

大家的手心都有些冒汗,回去,回去要徹查,這要是家中也有這麼一個,豈不是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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