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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二百八十三章 禍水東引(1更)
「不是說了,最近少些碰面嗎?」神秘的面具男,沙啞的聲音略顯不耐煩。

站在小院門口,緩緩進來的人,並沒因為男子的話而停下,緩緩走到他左手邊靜立,同樣是一張面具,只是各自比男子矮了些。

「國號錦,錦帝、錦王,江山並立,這位皇上,用心良苦,三媒六證,很是誠意,想必,皇城要有一場盛況空前的國婚。」聲音緩慢,低沉中,略帶了尖細,難辨男女。

「無需試探,難道你就樂見其成?」同樣的目的,何必故作鎮靜,男子冷聲而道。

他身側之人,也不介意,「既想法一致,就好說,這次的目標,就選錦王,兩面夾擊,如何?」

聽著不錯,男子點頭,「怎麼,現在不在一旁觀看了。」

「哪敢,對手可是不容小覷,閣下也別太急功近利,免得被人盯上,甩不掉。」他們的對手可都不是一般人,需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然後釜底抽薪。

「閣下還是顧好自己的那份,別的就不需操心了。」

「如此,那便聽候佳音,各自為攻,告辭。」說完,轉身慢慢離去。

「哼!都聽到了吧,別辦砸了,讓人看了笑話。」男子低沉的聲音再次想起,聽出幾分不悅。

走出來的老者卑躬屈膝,「主子,聽老奴一言,此事之後,不便再見此人,此人心機太重。」與虎謀皮,一個不小心,就陰溝裏翻船了。

「恩,可查出他的行蹤?」

「查不到。」所以,不宜久處,因為心裏沒數。

「那就不必理會了,去辦吧。」男子手一揮,轉身離去,大婚,恐怕沒那麼容易。

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同時親動,為皇上說媒,求娶白家白青錦,也就是錦王,這消息足夠引爆全城,引了所有人的關注,成了被談的話題,也弄的有些人,忙的不可開交。

比如三位媒人,從他們出宮回府,家中就往來不斷,一般的不見,礙於面子或是必須應付的,一個接一個,累的三位老臣集體稱病。

年歲大了,這忙碌一天,乏了身子,大家特別理解,那就等,沒事,再不行,見不到本人,府裡其他人也是可以側面打探的。

無非都是來問這后宮是否大開方便之門了,皇上是否有充裕后宮的意思了,這婚期大抵是何時,等等...

沒辦法,誰讓他們盼這一天,盼的太久了,這脂粉鋪子、首飾鋪子、布莊等掌櫃的也跟著忙活,不過,他們可不會說累。

酒樓茶館,也是可慢為患,無他,大家一起說才熱鬧,才顯得有氣氛不是。

當然,也還有暗中忙活的,為了能讓大家這高興勁一直維持到大婚結束,他們的暗中盯梢啊。

「璿璣,此事,明日朝中必有說道,你可想好了?」樊雲龍盯著自己俏麗脫俗的女兒,身為父親,他一向不太慈愛,可是對這個女兒,還是想多給她個機會,畢竟樊家不缺女兒入宮。

不能為後,委屈這個樣樣出眾的女兒了。

璿璣點頭,她的心意,始終如初,亦或說是一種對自己這些年期盼的堅持,他們都覺得,她是盯上了那個位置,其實,不過是那個位置,最名正言順的可以站在他的身邊。

錦王或許很多地方,都比她璿璣盛了些,可是,若為一國之母,她自認,不會比她差,只會比她更合適。

「爹,女兒初心不改。」只是,這婚事,她心裏總是覺得,不那麼簡單。

既如此,他也無話可說了,只能儘力,為她謀劃謀劃,「這婚事,不會那麼順利,如果可以,爹會為你盡最大的努力。」算是全了她的初心。

看來,不止是她,爹也有同感,「女兒不會趁人之危,爹,女兒要的,光明正大。」她璿璣,也有自己的堅持與驕傲。

看著自己的女兒,樊雲龍陷入沉思,點頭,表示明白了,讓她出去休息,兒女大了,一個個注意都正,也一個個出眾的讓他這個父親有些失色。

「你也聽到了,璿璣不給自己機會。」

帷幔後,樊伯牙走了出來,是璿璣不給自己機會,也是爹還是不想給璿璣機會,若明說,結果未必,就算此刻璿璣會有所堅持,可時間久了,就會審視自己的方向。

「天冷宮被千機葛攪的個天翻地覆,此次必須做的乾淨,一旦讓他們有機會反撲,千機閣勢必要損些元氣。」

「出動了?」這麼說,魚餌已經串上魚鈎,就等大魚上鈎了。

「今夜就該有動靜了。」人已在城外徘徊了小半日,這時候,差不多就要進城了。

如此,這案子也就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了,「盯緊了,千萬別讓大魚跑了,人手都安排妥當了?」

「爹,你若不放心,大可親自去看看。」正好,他身上有傷,需要休養。

老子總被兒子將的上下不得,這滋味,也是樊雲龍惆悵的,這小子不成婚也好,免得生出的孫子更精,本就沒多久活頭了,還是想開些。

「現在在城的那些大家嫡子,或者指定接班人,恐怕只有墨家不用擔心,其他的都難說。」對方無需再選名門大家,有一個韓家就夠敲山震虎了,再出手,就不用深思熟慮了。

樊伯牙閉目養神,晚上還有一場硬仗,墨家誰敢擅動,估計,人還沒靠近,就不知道怎麼丟了性命,墨家的機關之術,此時,頗為讓人羨慕,起碼,睡的踏實。

「公子!」

眼睛一掙,魚餌入城了,「走了。」

「去吧,小心。」畢竟有傷在身,如今正在執行任務的人,是千機閣的幻閣,不聽他的,否則,還真不勞他大公子親去。

說出去誰信,他的兒子,敲了千機閣最寶貝的幻閣,為己所用,連他這個閣主都調配不動。

「公子,入城了,在城中轉了幾圈,都在視線範圍內,但是,沒和任何人接觸過。」很機警,一時也無法判斷,下手的目標,也沒釣到魚。

「繼續盯著,將他的行程路線,畫給我看看。」

和禾熟練的從懷中套出炭筆和紙張,簡單的幾個點,用線串聯,畫完交給樊伯牙。

仔細看後,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某個點上點了點,「這是哪裏?附近住的是哪家。」都是在別院集中的地方打轉,範圍不大,很好選擇目標,伺機而動。

「韓家、禪家、許家。」

韓家?韓家的七公子,已經回了秋湖書院,「韓家還有什麼人在別院?」禪家的嫡長子確實在,不過十七,尚未確立是否接掌家之位,而許家,到是有位三公子,明確了身份,要動哪一個呢?

「韓家別院,只有韓家嫡小姐在,院子防守嚴密,另外,除了各家自己的人,還有一群人,也在暗中徘徊。」

「是敵是友,應該知道吧。」

「暫時還未碰面,不過,他們暗中給了這個。」說完,低頭遞上一個紙卷,實在有些丟人...幻閣摸不上邊就被發現,頭一回。

展開紙條,只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字,「非敵勿擾。」

「看來此次回去,幻閣需要好好動一動了。」將紙條收起,別人嫌棄的感覺,有點不太好受。

和禾的頭低的更低了些,只看得到自己的腳尖,對方不知是哪路人馬,收到紙條,他們也不好擅自妄動,人家都主動打招呼了,萬一,攪黃了什麼事,這...

「做好自己的事,他們做什麼,視而不見,明白嗎?」在皇城中,這樣的人馬,不是宮中的,就是錦王的,前者可能性更大。

「明白了。」就是不要招惹,不要打擾。

「注意韓家的動靜。」雖然這一路最不合乎情理,可他就是覺得,不能忽視。

另外,這大魚沒有咬魚餌,魚餌又絕不是擅自行動的,他們是怎麼聯繫的?暗號?對手果然謹慎,只能死盯,不怕他們不聯繫。

夜黑風高,清風送涼,不能不熱甚是怡人,一道人影,先是閃過許家別院,弄出響動,因的許家護院察舉,弄出動靜後隨即進入禪家別院。

對方身手了得,跟太久容易露陷,跟太遠又鞭長莫及,這距離,和禾也很難把握啊,許家已經燈火通明,聲響連禪家都聽到了,趁亂進入禪大公子院中。

「何人?護院本就聽了動靜,進入戒備,而這灰衣人中年男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落在院中。

看著他們哈哈一笑,「殺人的人。」說完,手中就開始動了。

「保護公子。」門口站了一排人,暗中藏著的人也出來了。

那灰衣人一掌出去,一個護院就悄無聲息的丟了性命,灰衣人顯的無趣極了,正要大開殺戒,幾道人影從外牆閃入,將其團團圍住。

火光通亮,照在灰衣人的臉上,灰衣人似乎是見人多勢眾,萌生退意。人影撲上來,他攻防兼顧,不與纏鬥,趁機撒了一把粉末,哈哈一笑,憑藉高深的內力,甩開圍攻,躍上屋頂,逃之夭夭。

人影立刻追上,見人已逃入韓家院中,和禾剛才並未入院,那幾個追來的人,應該是禪家暗中安排的人,只是身手,明顯不敵灰衣人,今天這人好像沒帶面具,因為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不敢確定。

見他進入韓家,和禾立刻追上,公子交代,注意韓家,那就不能怠慢。

韓攬月並無睡意,正和往常一樣,閑來燈讀,聽的外面動靜,立刻放下書本起身,襲兒瞌睡中驚醒,護在她跟前,「小姐,別出去。」

她沒說要出去啊,這丫頭,莫不是覺得,她家小姐是個傻的,還是嫌命長了?

外面已有打鬥之聲,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襲兒,進暗閣。」

「好!」襲兒將書架上的幾本書挪動了下,書架就慢慢對開了。

韓攬月也沒閑著,極快的走到床邊,將枕頭衣物塞入杯中,帷幔放下,燈吹滅,這才走到書櫃邊,等裏面燈亮。

兩人進了暗閣,書櫃又合上了,完全看不出痕跡。

「小姐,應該沒事吧?外面那麼多護院,老太爺留下的人,就是為了保護小姐的,肯定都厲害。」還好,這還有個暗格,還是太爺他們想的周道。

不想周道怎麼行,讀書人,面對刀槍的,只能避其鋒芒。

「安靜。」這暗閣不大,聲音太大,聽力好些,外面不一定聽不到,小心為妙。

襲兒嚇的禁聲,不敢說話。

灰衣人似乎比剛才多了幾分認真,手上出招也更加狠辣,怎麼能殺人,怎麼來,韓老留下的人,雖也算的上高手,可十幾個人,聯合起來,仍討不到好處,只能纏住對方。

追趕而來的人也加入了戰鬥,這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友軍,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同一個人。

以一敵眾,灰衣人仍應付自如,還趁機打傷了一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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