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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二百二十章 陣破(1更)
「辦的不錯。」秦玥璽鼓勵一句,看來他交代的都辦妥了,要給阿錦的,自然要最好的。

青錦當著眾人的面,突然有些面嫩,怪不得古人有雲,男子之殷情,與女子如砒霜!

幸好,她不是那些小丫頭的年歲,還受得住。

青雨、芽兒、暖春三人已經一臉陶醉了,好像戲文裡的故事啊!原來陛下如此懂得風花雪月之事啊!

男人則默默低頭,陛下,您可知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您這樣,讓他們往後如何討媳婦啊……

不虧天下盛名,這青峰山景緻迷人,鬼斧神工,處處可入畫,處處有風情。

青峰上上的湯泉很多,但是最好的都圈在這別院裏,朦朧的水霧在湯泉上瀰漫。

青錦現在呆的這一處又是最好的,泉水溫和,不會過燙,也不會覺得涼,一眼湯泉不規則的被白玉石鋪設,人躺在裏面,靠著湯泉,再來上一壺小酒,美妙不可言語。

舒服,怪不得世人都喜享樂,聽說這池子藥效,對她的寒疾有好處,怕是因這這個,他才如此大費周章吧。

泡過湯泉,大家都覺得渾身骨頭都酥了,聽說,這泡完泉,再讓師傅按上一按,賽過神仙。

可是幾位都沒這個興緻,能偷得浮生半日閑已是奢侈了。

黎叔找來好酒,大家就這這裏的特色小食,在暖閣閑坐。

「阿錦可喜歡這裏?」

點頭,挽著寬大的衣袖,端起小杯,輕綴了一口,嗯就也是好酒,這麼個地方若說不喜歡,那未免違心了。

芽兒暖春、青雨三個女人還泡在泉子裏不肯起來,反正今日上頭髮話了,隨便她們。

從下南境這大半年來,少見小姐如此雅興不忙的時候,黎叔自然是好吃的好喝的備上。

「阿錦,南蜀那些謠言,怕是一場風暴。」這次的手法,又些出乎他的意料,以為阿錦不屑這些手段。

如此他反而安心了,曲中求直,直中帶曲。

抿了口酒,青錦眯眼笑望,「你的消息到是快,怕是南蜀有一點動靜你都知道吧,說說,南蜀內部的事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總的配合阿錦,既然要南蜀亂些,不如就再添把柴火。」

「是這麼個道理,那風華與王上的消息也是你?」初聽聞,頗為詫異。

「這可不是我,是月景明。」不敢鞠躬,怎麼覺得阿錦說起這事一臉不懷好意呢?笑的又些古怪。

不過,這事,他也意外!世事難料正是這個道裡。

「他?」撐著頭,眸中一層水霧,識時務為俊傑……

知道她在想什麼,乾脆痛道,「他的條件,月家交給他處置,而王后他的小妹,許她平安,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斜眼一撇,這兒確實舒坦,懶洋洋的撚起一顆梅子送入嘴中,酸酸甜甜的滋味口齒生津。

那個未曾某面的姑娘,因緣際會,如今的處境多少跟她有些關係,不過也是各取所需,如無欲則無可趁之機,與人無尤,她一向也不覺得自己是善類。

直到一顆梅子吃完,才懶聲道:「腹中的孩子,可能就是南蜀的遺孤,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就不怕徒留禍根?」

秦玥璽哈哈一笑,也學著她撐著頭,這女人,果然是百種風情,賞不完,一生都覺得短了。

「若是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朕就不配坐擁天下,阿錦說過,江山就在這,有本事來奪!」這話很有幾分自負。

青錦依然懶洋洋的,空閑的手提起酒壺,替他斟滿,「值得喝一杯。」

這樣的男人,才配坐擁天下。

「乾!」阿錦的酒,一杯難求。

兩人昂頭,飲盡杯中酒,青錦以為他至少會問問,她與千百年前的閔玄天有何關係,與蕭家有何淵源。

秦玥璽放下酒杯,替她撥開橘子,不管她與誰又何瓜葛,是他的阿錦就好。

「你說,南蜀還能撐多久?」青錦接過橘子,放入嘴中,一口,果漿滿嘴,甜滑入喉。

「南蜀不是北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還不到那個地步,只是外疆失守,再打過去,南蜀的天然地勢之優就顯出來了,還是要一步步徐徐圖之,不過,有哪些外力與內在隱患,終究只有一個結局,也就比不多一兩年吧!」再久了不行,他的阿錦都二十有三了!

黎叔在一旁聽著,不由另眼相看,這位陛下如今的眼界與胸襟,還有遠見,都有帝王之氣了。

時間真是磨礪石啊,幾年光景,已是今時不同往日,不知小姐可發覺了,他們兩之間的氣勢已是旗鼓相當。

只是他擔心的始終是小姐往後的日子,伴君如伴虎到不至於,相處這麼久,心性可見一二了,只是他的身份,真能讓小姐幸福嗎?

「再往南,確實不太好打,不過,那是別人,南地你其實可以放下了,交給我,朝中已久未有君王臨朝,不是好事,如今已有大勢,該回去穩固朝局了。」親征的必要已經沒有了,他該回去了。

原來,今日的重點在這,又些氣惱,他的女人為何不能偶爾像別的女人一樣,對他多些自私啊?

「過了冬再回!」不看著她過冬,總有些放心不下,儘管她說的都在理上。

「這無需商量,你若不回,本王隻好領朝臣上摺子,隆請陛下歸朝理政了,想必他們很樂意。」就是想著在入冬之前讓他回去,本來就是沒得商量的。

「你!」秦玥璽這下是真氣了,這女人囂張起來,還真是沒法治,重了他心疼,輕了根本沒用!

黎叔眼皮一番,看著屋頂,小姐,這不太好吧,用錯招了,以柔克鋼,這麼強勢的,男人的面子還是顧及顧及!

「我挺好的,放心!」青錦看他說不出,好心接話。

「我!……」秦玥璽噎著一口氣,上下不得。

青錦見好就收,最近跟芽兒學了幾招,正好用用,「阿璽,這離皇城也就幾日路程,不比北地和皇城,千萬萬水相見不易……」

想著,又不太自在的清了下喉嚨,「那個……若想我了,就捎信了……還有,那個……我會……總之你的心思我知道!」

這屋子怎麼突然這麼熱?芽兒的這些招怎麼怪怪的,聽芽兒說的溜溜的,怎麼自己這麼難以啟齒,莫非她還不如芽兒?

想當初,話本還是她領著芽兒看的!如今徒弟胖,師傅瘦,是什麼個道理。

黎叔眼睛瞪的銅鈴大,暗暗豎起拇指,小姐,好樣的,開竅了,就是這樣,女子就該柔一點,不過他覺得屋子有些熱,還是出去涼快涼快……

畢竟年歲大了,聽這些話不太合適。

黎叔真是知味,秦玥璽已經緩過神來,難得見阿錦這樣,起了戲弄之心,誰讓這女人剛才讓他著實生氣了一把。

洋裝失意,小酒一口接一口,眼皮都不抬一下。

呃……不管用啊……如何是好?

哄人這種事簡直比打個城池下來難多了,試探的搶了下酒杯,秦玥璽一把避開,撈了個空。

「這樣吧,你回去,我再打個城送你。」上次弱水城,他好像挺開心的…!

……秦玥璽一口酒剛滑到喉間,嗆的直咳。

迴廊不遠的金浩和白墨聽著這邊動靜,起身就要去看,黎叔趕緊攔住,他們兩去,小姐好不容易發揮異常,小心給攪黃了!

「讓你別喝!」

青錦話沒說完,秦玥璽一口又下去了,其實是為了剛才那口順順氣,喝酒他從來當水的!

青錦的眉頭卻鄒了起來,這是不行啊?這般難搞呢?沉了下心,「那兩座,不能再多了。」再說就過於兒戲了。

秦玥璽見她一臉認真,突然渾身無力,覺得自己是自找罪受,不過,好歹她這也算在哄他吧,欲哭無淚約莫就是這種感覺。

「真要我回去?」這女人但是捨得,可他捨不得啊,可是,對她的了解,決定的事,少有更改。

青錦點頭,要不她現在何須費這麼大功夫,「等南蜀拿下,天下大定,就無需如此了!」她也可以回去了。

嗯,總算說了句靠邊的話,回就回吧,既然她都替他決定了,也只有她,做的了他的主,認栽……

「那這兩日,好生陪我。」總的化被動為主動,討點便宜啊!

這沒問題,本來也計劃呆幾日。

只是青錦這一點頭,接下來的兩日,秦玥璽極儘可能的發揮他粘人的功力,不管青錦到那,做什麼都跟著,恨不得就寢、泡湯泉的時間都不放過。

弄的眾人一個個面紅耳赤,替陛下臊的,有您這樣露骨的嗎?吃個飯,一筷子一筷子的,只要青錦看了一眼的菜,立刻夾起送到碗裏。

無論散步也好,過路也罷,隨時跟上,明明天氣大好,非的撐傘護著,人家陛下說了,擋風!

下個棋,明明要贏了,偷摸的把子換了,最後艱難的下輸。

總之,大家有些看不下去了,誰能收走啊!

唯一還算淡定的,只有青錦,坦然受之,哄住了就好,他折騰兩天。

這邊的濃情蜜意,可南蜀這邊卻如置油鍋,煎煮烹炸,滋味百態。

傳言自傳到和都,蕭風赫又氣又羞又害怕,他風華聽到的反應,他羞自己的內心,他氣那些傳出謠言的人。

可是無論他如何害怕,風華都聽到了,她想來知道打算,王庭佈下的眼線也不是一個兩個。

一個個消息,讓她聽後頭疼欲裂,雖然上次陣法反噬之痛像是治好了,可每到月圓之夜,她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難受。

她知道,這是陣法之力的反噬,與南宮炔醫術無關,平日能正常就算儘力了,可是頭疼越發頻繁了。

三百年前的閔玄天,閔諸侯的種種傳言,還有兩萬親兵和她的死因,本來早就埋入黃土,現在卻一點點正被挖出來……

她知道,她知道是誰的手筆,這是要毀南蜀王室基業,名聲,讓南蜀百姓官員對王室左右而言,不再信任。

釜底抽薪,她果然是要報復,還有朝中官員的一些事,明明只有她知道,是她牽製朝堂的把柄,現在也被散出去,那還有用嗎?沒了,一點用都沒了,他們會認為是她泄露的。

只會恨她……如何還會受製為她,朝局要亂了。

還有阿弟,阿弟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她的頭好疼,好疼!

「公主,我去叫禦醫,你忍著點!」眉兒嚇的面色鐵青,賺錢,慌亂的往門口喊,「傳禦醫……」

尖銳的聲音驚了院外來回踱步不敢進院的蕭風赫,他不敢面對阿姐,亦無顏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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