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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弟三百二十二章 不朽木(2更)
宮宴讓很多人看到了希望,也感受到了君王的霸氣與志在開元盛世的決心。

「景明,回來這幾天,感覺皇城如何?」韓七如今,少了些放蕩不拘,多了些成熟穩重,世道磨練人。

月景明搖晃這摺扇,笑看樓下人來人往,「還不錯,熱鬧,到處都是趕考的學子,本以為會和你一道赴考,如今卻隻自己去了。」

他是韓家繼承人,一般不會入仕,但是現在,樊家,墨家,都入仕了,韓七怕也難說。

「無妨,為同僚也不錯。」並未隱瞞,如今的時局,都不在大家預知的軌道上行走。

果然如此,也好,他們幾個直接入仕,到是給這些學子,多了些機會,「這皇城如今看著,確實小了一些,定都的事,聽說,交給墨家了,今日朝議,該要提這事了。」

韓七哈哈一笑,「景明兄還未入仕途,就開始關心政務了,墨家辦這事,省事省力,沒什麼不妥當的。」

「也是,咱們這位天子,可精明著,別忘了,還有個錦王,聽說,墨家對錦王,格外敬重。」這一路也是聽了白家一些事,還有那兩位的婚事。

可惜了,臨門一腳,這白家老夫人,去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別說墨家,敬重錦王的人,大有人在,本以為,近日就有一場盛大的國婚,如今,到是要被耽擱了,這期間,也不知道會不會生變。」韓七如今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對這些事上心。

「就不說那兩位了,你覺得那白老夫人,去的正常嗎?」這節骨眼上,未免太巧合了吧。

「景明,這事,既錦王和皇上都未曾有什麼動作,咱們就且看看吧,對了,你這次回去,一切都順利吧。」應該是勝利,只是,景明這次回去,似乎變了些,多了些蕭殺之氣。

月家的事,他也略有耳聞了,想必,他也不好受。

「你看我現在,挺好,要是不順利,本公子如今,早就是枯骨一把了,秀兒勞你照顧了。」說完,舉著酒杯,致謝。

韓七不敢居功,忙道:「這酒我可喝不上,改日得空,你還是去謝月兒吧,九弟的事,我回去了一趟,也才回來。」說到韓九,神色一暗,前不久,也是他們三人,再此飲酒,如今,人已經不在了。

韓九的突然離去,月景明聽聞時,也是有些不信,好好的一個人,才華卓絕,說沒就沒了,活著,真該好好珍惜。

「都過去了,韓九不是一心想讓你入仕嗎,正好,也算完他心願了,改日,一定去好好謝謝攬月妹妹,對了,攬月一直在皇城嗎?」韓家到底怎麼打算的,這年歲,再不安排,就耽誤了,那兩位之間,想要見縫插針,太難了。

不是韓攬月不夠好,就因為她好,所以覺得,更不該就這麼耽誤了。

緊盯著月景明看了看,神色有些複雜,這麼多年了,他妹子的心思,這位好友,當真是一點不知道嗎?

月兒如此聽著爹的話,等,不過她等的人和爹期盼的不一樣罷了。

景明的每一幅畫,她都視若珍寶,每次,旁敲側擊的問他的情況,這次,更是主動提出,替他照看秀兒母子。

其實,有時候,他也疑惑,月兒明明有意思,卻隱而不發,不急不緩的,所有,他也不太敢確定了,但是,對他,月兒心中肯定是不同的。

只是這麼拖下去,真如景明說的,耽誤了。

搖頭表示無奈,這個主他這個當哥哥的做不了,只能找機會提點提點,讓她自己好好想想,這個妹子,可不如表面這般溫順,爹要真管住她,未必。

「月兒的事,這次爺爺回來,該有個說法,對了,先別說月兒,秀兒的孩子的名字,你是否要改改,聽說,蕭已經送往汴涼,封了汴侯。」說實在的,和他這個妹子接觸這麼久,還真有些摸不透他妹子的心思。

是個心思重的,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想的,非堅持,給孩子叫這麼個名字,要是個糊塗的,景明可能會被她牽連。

這話,是月兒跟他提的,否則,他也不會注意。

提到這個,月景明也略有些無奈,手中摺扇輕輕合上,嘆了口氣,「我已與她多次說過,她說,這是這個孩子父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她要為他留著,自從逃出皇宮到現在,秀兒的性子變了很多,極其敏感,有時候,一天都跟我這個大哥說不上一句話,一心守著孩子,等找機會,我再跟她提提吧。」

「恩,免得節外生枝,既放棄了過往那些事,就重新開始,秀兒還年輕。」韓七的話剛落地,小葉子就跑了過來。

「公子,小姐和小公子不見了。」他在樓下馬車,聽的府上人來抱,還不相信,以為就是出去走動了,可是來人說,東西也不見了。

月景明手中的摺扇,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韓七,先行一步。」

「啊呀,走吧,一起去看看。」多個人,還能多個人幫著找找,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剛說到她,她就出事。

看景明剛才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問也不問清,就一副這樣的表情。

馬車疾馳而去,回到住處,四處查看,貼身之物都不見了,家中也被翻了個底朝天,月景明看著這場景,立刻明白,她在找什麼。

她剛回來那天,她就有意無意問了她,有關銹鑰的事,當時他就說,他毀了,她一臉不信,還開玩笑說,毀了幹嘛,好歹是月家的東西,守了這麼幾代人,將來,給小天兒當把玩。

說的不經意,如今回想,卻是字字驚心,可是,秀兒為何要銹鑰,她就這麼帶走孩子,到底想幹什麼,他們又能去往何處?

「多久了?」

下人忙低頭,「回公子,有一個多時辰了,小姐說,帶孩子去走走。」這幾日,總出去也沒事。

「那你是如何發現他不見了。」

「小的進來打掃房間,發現一些東西不見了,就覺得奇怪,小姐以前出去,絕不超過一個時辰的,因為小公子總會尿濕褲子,要換。」

說起來,這小公子,跟別的小孩也不太一樣,好像懂事的晚些。

「我這就讓人去城裏找找。」韓七見情況不對,也覺得不妙。

月景明搖了搖頭,「不必了,她應該已經出城了。」如果,月兒一直跟著她,就是為了銹鑰,那麼,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月兒…

如今想來,自從帶她來到皇城,就處處覺得不對,秀兒變了許多。

可是她的生活習慣,樣貌,聲音,甚至動作,都是月兒沒錯,倘若不是這樣,他早就懷疑了。

「就這麼不管嗎?」秀兒一看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還帶著那麼小個孩子,能去哪裏,能走多遠。

閉上眼,搖了搖頭,他現在很亂,都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秀兒了,「她若要走,絕不會等著我們去追,早有謀劃的。」

追也是枉然,更不可能是意外,東西都收拾好了,應該是早就送出去了,今天才帶著人離開的,秀兒,你到底要做什麼,又在哪裏。

拍了拍月景明的肩膀,韓七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這一家子,能不能有一個讓他稍微省心一點的。

本以為,月家的事了解,他能過的輕鬆些,沒想到,這個一向看重的妹妹,又來了這麼一出,哎!這個月家,到底都是什麼人啊。

月景明不說話,讓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若是她自己走,找也沒有用,人生是她自己的,他不能替她過。

若是別的原因,那帶走她的人,肯定會找上門來,但是,主觀意識,他已經明智選擇,相信前者了,就是直覺。

「小葉子,去附近看看吧。」如果城內沒有,就不用再費心思了。

「是,公子。」說實話,小姐自從來到皇城,就很少說話,天天就圍著孩子打轉,有實話,公子想找她說說話,都沒機會。

哎!

城外,一輛馬車內,月景秀抱著孩子,神色略顯得憂鬱。

「王后,你真想好了,跟主子去汴涼。」說話的男子趕著馬車,仔細看,竟是風旭。

「說話小心些,我既來了,就別在問了。」冷冷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

風旭勾唇一笑,「是。」他不過例行公事問一問,都是同病相憐的人,何必如此不通人情。

本以為,王城攻破,他們投降就罷了,還能活下一命,沒想到,公主深謀遠慮,早就在他們身上下了蠱毒,而這蠱毒,只有王上有辦法控制,所以,他們都逃不脫。

這就是命,無論走多遠,還是再次走到一起了,他們是公主留給王上的刀。

馬車慢悠悠的行者,此去離汴涼路途遙遠,王上的車駕已經先去了好幾天,他們也不便顯身,慢慢的,不著急。

「夫人,主子要的東西,找到了嗎?」這個是該問的。

「沒有。」大哥說毀了,估計是真毀了,以大哥的性子,是做的出來的,如果沒毀,等日後,她再想辦法來取吧,天兒不能再呆在皇城了。

到底是伺候過王上的人,事沒辦成,還能如此氣定神閑,不過,這也不是他該管的,不再說話,認真趕車。

馬車內,月景秀抱著孩子,輕輕拍打著,天兒,娘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你不是傻孩子,你聰明著呢,你不是傻孩子,都是大哥,當初非要讓她離開皇宮,風華再狠,她也不會對孩子下手的。

她死了沒事,孩子會好好的。

可是現在,孩子成了這個樣子,大夫說,是因為在腹中動了胎氣,等大一些才會發現,孩子的腦子有問題,她本來就中了蠱毒,出不出來,都一樣的下場,現在,還連累了她的孩子。

那人說了,有辦法能治好孩子,能讓孩子跟別的小朋友一樣,餓了會知道要吃的,疼了會喊,有尿了會知道告訴娘。

她要她的孩子好好的,大哥,別怪秀兒,秀兒也是沒辦法。

大哥也未必對她實心實意,月家銹鑰,得著得天下,當初,大哥明明可以幫南蜀的,要是那樣,或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他明知道風華要害她,他可以選擇跟風華攤牌的,可一用銹鑰,用他的才智,幫她穩固後位,幫她的孩子。

人心一旦向左,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其實,月景秀的偏執,固然與孩子有關,還有與她內心的野心有關。

加上生孩子死,九死一生,患得患失,產生了嚴重的心裏變化,只是她是被按著宮中女子撫養長大的,擅於掩飾罷了。

誰能想到,風華還會留著這一手呢,明明那時候兩人相見不識,卻暗中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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