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下方眾人臉上的表情，楊辰接著道：「當然，這種藥物，即便是在我這裡也十分珍貴，所以不可能免費提供給你們，你們應該清楚！」

聞言，一乾鎮長面面相覷，先後出聲表態。

「當然不用免費，只要不是太貴，到時候我們一定會說服村民買的！」

「是的是的，理所應當！」

……

眾人連忙跟著附和，開什麼玩笑，他們可不想重蹈呂鎮長和褚旭的覆轍，這等機會要是一旦錯過，那就意味著鎮子很有可能失去了一個飛速發展的好機會。

「這位小兄弟，那不知你這藥物，究竟賣多少錢？」江大國忍不住問道。

「價格不會太高，等到你們想買的時候，可以通過我們林鎮長聯繫我。」

楊辰含糊其辭應付了一句，畢竟這種藥水他現在也緊緊只有一個想法，還沒研製出來。

「好！等到年後，我們一定去拜訪！」

幾名鎮長連聲答應著，湊到林玲身邊紛紛要了鎮裡的電話，這才作罷。

此時，這場回憶已經接近了尾聲，再加上先前發生的事情，此刻眾人的心思早已不在這裡，而是想要快點回到鎮子，找幾個下屬鎮長製訂一下未來的戰略方針。

范振華當然也看出了這一點，當下草草說了幾句結尾的話，便揮手示意眾人可以離開了。

年關將至，誰都想回去多陪陪家人，楊辰本來也想跟著眾人一起離開，卻無意間感覺身後有人拉了自己一把。

楊辰回過頭，正好看到穿著一身紅色大衣的劉秘書，正俏皮的對他眨眼。

間楊辰回過頭，劉秘書目光朝著白開明的方向挑了挑，楊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剛好對上白開明雙眼。

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白開明輕輕對楊辰勾了勾手，意味和明顯，讓他過去。

那方向，赫然就是白開明辦公室的方向。

楊辰也不猶豫，拉上不明所以的林玲便跟了上去、

「楊辰，你拉著我做什麼？」

一邊走，林玲一邊止不住的問道。

「白市長似乎有事找我，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話音落在四樓光潔的地面，楊辰走到白開明辦公室前輕輕敲了敲門。

放進去的白開明屁股都沒挨著椅子，便起身過來給兩人開門。

關好門，坐在沙發上，楊辰又止不住問道：「市長，又出什麼事情了？」

白開明聽到這個『又』字，老臉之上有些掛不住。

在此之前。他麻煩楊辰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這一次不需要你幫忙，只要幫我簡單分析一下就行！」白開明擺擺手，生怕楊辰不答應。

楊辰一翻白眼，沒好氣道：「那不還是找我幫忙嗎？」

噗嗤！

一旁林玲憋不住嗤嗤笑，不過，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楊辰和白開明抬杠了。

「少廢話，我給你講，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在研究關於那個禿鷹已經七彩灣，最後你猜我發現了什麼？」白開明一臉神秘兮兮的道。

「哦！」

楊辰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自顧自的扣著手指頭，彷彿根本沒聽到白開明的話。

這下子，白開明尷尬了，一臉懵逼的看著楊辰，心說你倒是給點發反應啊。

然而一秒過去，兩秒過去，最終，他失望了。

楊辰壓根就沒打算猜他的話，更沒有絲毫要問的打算。

想到這裡，白開明再度老臉一紅，他這一輩子經歷的尷尬，都未必有眼下這幾分鐘來的多。

然而，他還不得不主動開口。

「咳咳，那個，經過我將近一個月以來的調查，我發現，這七彩灣的背後竟然還有一絲何家的影子！」白開明捏著鼻子說道。

「哦？」

楊辰總算抬起頭來，目光盯在白開明臉上，詫異道：「真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都派人定了一個多月了！」見楊辰總算是感興趣了，白開明也不賣關子，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後湊到楊辰耳邊，壓低聲音道：「前些日子，我派人暗中監視雷虎，結果發現，他竟然和何家的何耀輝有著密切往來！」

「何家……」楊辰皺起眉頭，輕聲呢喃一句，像是自顧自的嘀咕道：「那要是這樣說來，何家和馮科長只見也應該有著一些聯繫，那麼指示馮成去給你夫人送咖啡豆的……」

聽到這裡，白開明眼睛一亮，忙道：「你也是這樣想的對不對，我懷疑當初馮成去送那兩樣東西，就是何家在背後搗鬼！」

說到這裡，楊辰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轉頭疑惑的問道：「難道禿鷹並沒有招供嗎？」

白開明聞言，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嘆道：「沒有，這傢夥的嘴巴就像是金子做的，任憑鄭局長手下人怎麼問話，他都不肯說哪怕一個字，現在已經丟進監獄裡了。」

楊辰有些鄙視的看著白開明，以及遠在雲江市公安局的鄭德全。

抓住了真兇，卻沒有人辦法讓他招供，這要是說出去，未免有些太丟人了。

「那你接著調查吧，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從禿鷹身上找突破口，如果他願意招供，那麼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簡單！」

「這我也知道，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別說是招供，就連和我們警員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這種情況怎麼解決？」白開明一臉無奈道。

現在已經過了那個嚴刑逼供的時代，警察要想從犯人口中套出什麼東西，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要是遇到禿鷹這種人，那更是連問都懶得多問了。

楊辰依舊鄙視的看這白開明，道：「不管多麼窮兇惡極的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弱點，如果你能掌握他的這些缺點，那麼你就可以讓他開口了。」

「缺點？」

白開明眼睛一亮，楊辰的這句話，彷彿是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不等白開明進行深思熟慮，楊辰便接著說道：「所以啊，你回去還是多找找禿鷹的弱點，比如他在乎的人，他害怕的事兒，這樣一來，他起碼也能開口和你對話！」

聽到最後，白開明徹底陷入沉思，眼睛卻是變得愈發明亮起來。

然而當他再抬起頭時，發現楊辰已經帶著林玲朝門外走了。

白開明沒有挽留，收回目光，他嘴角綻放出一絲輕快地笑意，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

「人性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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