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願意，現在完全可以突破到通天九段。

但那樣是沒有意義的，或者說，他進入九段也沒有改變戰局的能力。

初入九段的時候，最多也就和幽冥相當。

五塊石碑的增幅，並不是一直都那麼給力的。

隨著境界的提升，石碑的增幅也會也來越小。

到了九段，他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難。

畢竟通天九段初期和後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就像紫嫣這樣剛剛恢復通天九段的，連和酆都這些強者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裡，楊辰具現出了第九條蒼生之道，生生將腳步停在了八段和九段中間的位置。

睜開眼睛，楊辰感覺自己的氣海彷彿發生了一些變化。

有一半是通天九段的特徵，一半是通天八段的特徵。

起身，苦笑一聲，「我現在到底是幾段？」

八段？

可是他已經具現出了九段的大道，而且還向前邁了一步，這一步帶來的提升是非常大的。

畢竟是八段和九段的分水嶺。

只要買過這一步，他就具備了真正的九段實力。

楊辰估摸著，自己現在要是對上天蒼那一指的話，一定不會那麼狼狽。

雖然還是有可能會受傷，但起碼會有尊嚴一些。

看了看自身的情況，楊辰再度苦笑一聲。

他恐怕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壓製自己修為的九段了。

有多少八段強者終其一生想要進入九段而不得，最後含恨而終。

而他到了九段，卻反而停下了進境。

第一條蒼生大道已經具現出來了，接下來，他要嘗試一下無敵之道。

之前雖然狼狽，但他不算是輸給天蒼，而且天蒼也不是和他同階，他還能過得去心裡這一關。

但無敵之道，並不是那麼好走的。

當年天蒼就是做不到同階無敵，所以才失敗，他相信自己對付尋常的通天九段，問題應該不大。

想了半天，楊辰最終思緒放在了雷音身上。

沒辦法，天域的殿主只剩下兩位了。

其中幽冥他打不過，這點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只剩下一個雷音可以給他證道了。

遠在天域的雷音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眼裡閃過一抹凝重。

人族……已經有強者在惦記他了嗎？

不得不說，這一次出征，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一直以為，當年人族損失慘重，如今他以通天九段後期強者的身份捲土重來，應該是無敵的。

可是就在前幾天，他需要為止仰視的酆都消失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體。

雖然神主一直篤定的認為酆都沒死，但這麼久還沒回來，要說沒出什麼意外，就是打死雷音也不信。

想到這裡，雷音幾乎快要嚇尿了。

酆都那是何等的強者？說是半步仙人也不為過，可是當年能和炎帝硬碰硬的存在。

雖然是慘敗，但當年炎帝處於巔峰時期，能從他手中活下來，可以想象這是多麼強的一個人。

他和酆都交手，從來都沒佔到過任何便宜，甚至酆都從來都沒出過全力。

現在，人族又有人惦記上他了，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一次似乎還相當有危險。

「天域老祖保佑，千萬不要讓我死了，要死也是幽冥去死啊！」

沒辦法不慌，酆都的失蹤，已經和人族打上了一個無比神秘的標籤，當初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麼的天域士兵，沒有一人活著回來。

楊辰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有一點迷惑他們的心思在裡面。

酆都失蹤了，老瘋子不能白死。

臨死前，必須要給人族爭取足夠的時間，天域越是忌憚人族，就越是不敢進攻。

越是不敢進攻，人族的勝算就越大。

……

某處空間。

酆都從黑暗中醒來，他前依舊坐著老瘋子，只不過沒有再繼續念經文了。

實際上，那些覆蓋在鎖鏈之上的經文就足夠酆都千年破解不開了。

「就只有千年嗎？千年之後，我還是可以解開束縛，你這又是何苦？」酆都已經恢復了冷靜，淡淡說道。

老瘋子豁然睜開眼睛，淡笑道：「千年時間足夠他成長起來了，到時候他會親手做完我未做的一切。」

「你就這篤定，他能在千年之內超越我？修鍊的事情，可沒人說得準。」酆都冷聲道，

他畢竟是上古時期的人物，修鍊了幾萬年不止，不相信楊辰短時間可以超越他。

是的，千年時間對於這些強者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

有時候就是一次閉關的事情。

要知道，就連最普通的皇階，都有足足五千年的壽命。

老瘋子笑而不語，懶得再搭理酆都。

「你不會認為，只要沒了我，天域就必敗無疑了吧？」酆都再度詫異的看了一眼老瘋子，眼裡朝著意一絲嘲弄。

老瘋子這一次直接點了點頭，「不錯，少了你，人族的勝算會大很多。」

「笑話，人族那點實力，如果神主真想出手，一己之力就可以覆滅，你真以為他把我們這些殿主放在眼裡？你錯了，他唯一認可的強者就只有當年的你，哪怕是我也不算。」

酆都這話，聽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老瘋子不由來了一絲興趣，輕笑道：「神主到底是什麼實力？」

「大概比當年的你還要強一些吧，他應該已經走出了那一步，只是不知道為何停下了，沒有繼續前行。」

「對了！」說到此處，酆都忽然問道：「左右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你當初應該也是走出過那一步的，可否告訴我，走出去的關鍵是什麼？」

他卡在這個境界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一旦走出傳說中哪一步，就再也不用受神主頤氣指使了。

哪怕出去了，他也可以自立門戶，另起江山。

老瘋子如同看傻逼一樣看著酆都，半晌才道：「你要是我，你會說出來嗎？」

「不會！」酆都想也不想，果斷搖頭。

老瘋子淡淡一笑，接著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不過作為交換，你總要付出點什麼吧？」

這話一出，酆都殿主瞪大眼睛，激動看著老瘋子。

「你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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