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夠，藥材到了三千年份，說是成精了都有人信。

因為連藥材的根莖枝葉，都完全變成了晶體，很難煉化。

楊辰之所以要花費半個月時間煉製這大道丹，其中超過十天時間都在煉化這個主藥材。

途中，一旦出現一點偏差，絕對是雞飛蛋打，半點挽救的可能都沒有。

這大道丹，要求太苛刻了。

正因為如此，楊辰無比堅信，這丹藥的功效，一定震撼世人。

楊辰默默收回丹藥，不打算讓人看了。

莽皇遺憾的看了一眼，沒再開口。

實際上，他就算再窮，難道堂堂一位皇者還買不起一個丹藥嗎？

能！絕對能。

北莽窮，但也不窮，或許要好東西，莽皇拿不出多少，但要說靈晶，北莽人民的生產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要不然，以他這個不靠譜程度，下面人早就起義了。

能換，卻不換，莽皇心中有自己的顧慮。

要是這大道丹真的可以促進大道，他一定毫不猶豫，另外四大域皇者也絕對不會放過。

但聖皇說只是可能會有一絲關聯，那就不值得了。

效果起碼要達到地心果那個層次，或者稍微弱一些，他們才會動心到志在必得的程度。

楊辰收起丹藥，反手又拿出大約十卷捲軸。

顧應憐在回來之前，將自己的那部分也給了他。

楊辰對照了一番，十個捲軸上記載的文字都是不一樣的。

「諸位前輩，這些捲軸，是從兩位準皇階身上掉落的，沒人能看懂上面的文字，你們歲數大，見過嗎？」

聖皇儒雅的笑道：「還有這等東西？可否給我看一卷？」

楊辰立刻丟過去一卷，「請！」

其他四人也不客氣，一人拿出一卷，仔細翻看了起來。

的確看不懂，這五位皇者，都是精通外域文字的。

可是一眼看過去，的確不認識。

聖皇沒再注意文字，而是翻看了幾下捲軸，隨口說道：「年代很久遠了，上面有一層很微弱的禁製，也是這捲軸沒有毀掉的根本原因。」

「不錯，三千七百年前，整個人類聖獸一族簽訂了和平契約之後，就不再使用獸皮捲軸了，一經發現，就是整個獸族的敵人。」

楊辰暗暗咂舌，乖乖，三千七百年，夠他投胎五十次了，這捲軸夠老的啊。

「等等，三千七百年前，整個人類是什麼意思？」楊辰插話問道。

聖皇輕笑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大秘密，只是很少有人提罷了，三千年前以前，域外壁障是不存在的，五大域和外域，充其量只能算作兩個地域，而不是徹底區分開來。

一直到三千年前，壁障出現，咱們和外域的分界線就形成了。

漸漸的，咱們被劃分為了五大域，外域則劃分為皇朝。

楊辰點點頭，不再發問。

聖皇繼續說道：「這捲軸，應該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是來自外域？可是外域都歸聖皇朝掌管啊。」楊辰皺眉道。

聖皇看了一圈，輕笑道：「最初的外域，至少有數千個部落，上萬種族，人類，妖族，甚至還有各種獸人一族。

只不過在聖皇朝崛起之後，這些種族部落都泯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楊辰肝顫，「都……都被滅了？」

聖皇頓了頓，輕聲道：「只是消失！」

「從那之後，才形成了如今的雛形，聖皇朝表面掌管外域，實際上，這三千年來，他們一直都在重複做一件事，造強者，建立皇朝！從不管制。

甚至許多皇者建立了皇朝之後，都有野心要取代聖皇朝，但，沒有一人成功過。」

聖皇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楊辰包括另外四大皇者都沉默了。

因為，這是連他們都沒聽過的秘聞。

除了聖皇，另外四皇中年紀最大的聖君，如今才不過兩千六百多歲，距離那個時代，還有四百年的距離。

四百年時間，足夠一個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聖君對這些往昔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半晌後，女帝幽幽道：「你也是那個時代的人物？」

聖君搖頭輕笑，「和老祖無意間閑談得知，不知真假，諸位聽過笑果便好。」

「我稱皇不足百年，聖君便已成皇，可見我們年紀相差也大抵如此。」

莽皇嗤笑道：「我不信，我家裡老祖，按說也是那個時代的人物，他為何不對我說起這些？聖皇，你老是藏著掖著就沒什麼意思了，搞得我們像傻子一樣，大家都是皇階，你一個人背著那麼多秘密，不累嗎？」

「本皇並無隱瞞。」聖皇面色一片坦然，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起碼今日，我說的都是真的。」

「艸！就知道你丫從前騙過我。」莽皇豎了豎中指不屑道。

聖皇搖頭不理他，繼續望著楊辰笑道：「楊大宗師，這十份捲軸，可否讓本皇謄寫一份？」

楊辰望著聖皇，四目相對，楊辰感覺聖皇的眼睛裡藏著一片星辰大海，那是一個只有歷經了無數滄海桑田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睛。

「好啊！不止您，五大域人人一份，要是真有人能破譯，還望告知。」楊辰一臉大方道。

「我就不要了，這鳥東西，寫點當年雞毛蒜皮的事兒，給老子看老子也不稀罕。」莽皇伸了個懶腰，一臉嫌棄。

楊辰也不管他，當下讓人謄寫了四份，分別交給了聖君，聖皇，寒帝三人一人一份。

至於另外的一份，直接放在了莽皇面前，你愛要不要，不要拿去開屁股。

「對了，諸位知道，外域的皇者一直在增加嗎？」楊辰忽然又問道。

五大皇者對視一眼，臉色同時變得有些凝重，各自點了點頭。

他們是知道的。

楊辰暗道果然如此，連羅潔都知道的消息，這些皇者沒道理不知道。

「這些事情，距離你還太遙遠，聖皇朝的神秘，超乎所有人想象。」聖皇沉聲道。

楊辰點點頭，他也只是隨口問問，這些皇者不願意說，他早晚也會知道。

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聖皇接著道：「我一直懷疑，外域的土地，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生長！」

「生長？」楊辰震驚了，土地還能生長？

要是這樣，那外域就太可怕了。

莽皇皺眉道：「不是說，沒人見過外域的邊際嗎？或許他們只是開闢了新的土地，土地要是會生長，這個世界豈不是成了活物？」

「誰告訴你，世界一定就是死物？」聖皇起身，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老祖曾踏足外域深處，他說自己看到了外域的盡頭，那是另一個片域外壁障！

裡面的世界，被聖皇朝的人稱為內域！

所以，外域土地不斷擴大，只有兩種解釋，要麼土地在生長，要麼壁障在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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