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低頭吻她，聲音很低：「我知道。」

只可惜喜歡他喜歡的有點少。

聶子冰抱緊他，聲音也發緊：「我錯了！我認錯！我不分手，阿城！」

阿城的心驟然間劇痛，抱著她落淚。

可他實在害怕。

怕自己的存在會害了霍域，怕自己跟聶子冰發展下去，有一天真的會成為她攻破霍域防禦的橋樑。

愛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態，不是嗎？

他鬆開聶子冰，掰開她抱他的手，站起身，把廚房的菜和粥端出來。

「沒想到這是跟你最後一次吃午餐，早知道我就做的豐盛一點了。」

阿城朝她淡淡的笑，彷彿分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聶子冰的臉色冷了下來：「宋飛城，除非我死了，否則你誰也別想娶！分手就分手，當我怕你！但是，你敢碰別的女人一下試試！我弄死她！」

阿城苦澀的笑，她果然乖不了多久，這麼快又露出了本性。

可他怎麼可能去碰別的女人？

她多有本事自己不清楚嗎？他連人帶靈魂都被她搶走了，還哪有女人能入的了他的眼？

一般分手不都是女孩子哭個不停嗎？

她一滴眼淚沒掉，他反而哭了。

這好像有點丟人。

阿城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但是下一秒，她的身體就又從背後貼了上來。

他想回頭推開她，可才回過身去，她的唇就貼了上來。

她吻他的眼睛，吻他的臉頰，吻他的淚痕，然後用十分罕見的溫柔聲音道：「不要難過，阿城，我不會離開你，我證明給你看，我絕不會再踏入那條通道。」

阿城習慣性的抱住她，低聲問：「你眼睛到底好了多少？」

「就一點點。」

「說實話！」

「嗯……比一點點要再多一點點，早上剛醒的時候是一點點，現在視線更好了一點點。」

「騙子，你明明都能看清我的眼淚了，這是一點點？」

「那我要是說我眼睛好了，你不照顧我了怎麼辦？」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照顧你照顧誰？」

聶子冰眼睛一亮：「我們和好了？不分手了？」

「沒和好，分手了，我是說之前，你是我女朋友。」

聶子冰瞪他：「我現在也是！」

阿城沒跟她糾纏這個問題，他說分手，不是隨便說說或者嚇唬她的。

他和她必須分開。

他鬆開她，拉了把椅子坐下：「過來吃飯，吃完你就走。」

聶子冰白著臉，眼睛裏的光芒黯淡下來。

「不吃了。」

她捂著劇痛的胸口往外走，阿城急忙起身，想去抱她，可又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聶子冰回頭：「對我這麼狠？不過來扶我？不挽留我？我說不吃了你就真不勸我吃一點兒？想餓死我？」

阿城站著沒動，也沒說話，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

聶子冰又走回來，靠到他胸前，抱著他的腰，小聲的道：「我胸腔裡可能又出血了，好疼，呼吸困難。」

「你剛才走的不是很好嗎？」

「我那是強裝的。」

「還能一個人去地下通道晃悠！」

「哦，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聶子冰鬆開他，笑了一下，剛坐到椅子上，忽然吐出一大口鮮血，軟軟的從椅子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