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感覺上湧，他太喜歡她了。

也許，她沒有嫁給他是正確的。

否則，她可能活不到現在。

越喜歡她，他就越瘋狂，思念的感覺把他撕碎無數遍，他都不敢輕易來找她。

「我總想咬破你的血管怎麼辦？我還很喜歡你的手，總想砍下來拿回家。」

袁非厲拉起蔚唯一的手，放在唇畔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就感受到了蔚唯一下意識的抗拒縮手。

「要不把我的牙都敲掉好了，沒有牙就再也不能咬你了，你就不會這麼怕我了。」

柳梓縮在一旁，聽的瑟瑟發抖。

好可怕！

麻麻，我要回家！

蔚唯一跟袁非厲相處了太多太多年，他說什麼她幾乎都可以保持鎮靜了，可他說這些話，她的心還是抽了一下。

他生來就迥異於常人，現代醫學無法醫治他的病。

他所有的一切，情緒，智商，能力，思維，都凌駕於普通人之上。

他本是個舉世罕見的天才，現在卻跪在她腳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要吃飯呢，餓死了怎麼辦？」

蔚唯一輕輕的摸了摸他的短髮，語氣輕柔，「你現在不是沒咬我嗎？你看你控制的多好，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袁非厲艱難的咽了咽唾液：「這輩子恐怕是好不了了，希望下輩子可以好，你不要嫁別人了，等我娶你。」

他把頭靠在她的腿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她的氣息和溫度，覺得無比幸福。

「我最近一直都在跟霍域合作，賺了不少錢，都給你。」

袁非厲說著，掏出一張卡，放在了蔚唯一腳邊。

蔚唯一拒絕：「我不要，你自己留著用。」

「我就是給你賺的，你不要那就扔了吧。」

袁非厲的臉依然貼在蔚唯一的腿上，跪坐在那裏全然不要什麼尊嚴。

「我小時候不懂你的處境有多麼艱難，我甚至不知道你缺錢，都不會給你偷偷塞點兒錢花，現在彌補恐怕晚了。」

「不用彌補，我沒有怪過你。」

「可我怪我自己。」

「都過去了，我不是把罪魁禍首送到監獄裡了嗎？」

袁非厲不說話了，只是更加覺得表妹好，哪兒都好。

他難得能跟她這樣好好相處一會兒，連旁邊縮了個戰戰兢兢的鵪鶉都不在意了。

等衛西快要醒的時候，袁非厲才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不敢回頭。

他怕自己再走回去抱住她不肯鬆手。

蔚唯一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離開，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氣。

每次見袁非厲，她就像一個賭徒。

賭他能控制住自己，賭他還有幾分理智。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情況真的在變好，他越來越有正常人的樣子了。

「嚇死我了！下回派人監視他恐怕要離遠點兒了！唯一，你沒事吧？」

柳梓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的跳，白著臉去問蔚唯一，見她苦笑著搖頭，知道她恐怕也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