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唯一隻好吻他一下：「有別人在的時候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被人看著多不好意思。」

霍域拉了她的手往外走，語調淡然：「你把他們都當空氣就行了。」

兩個人走到樓下，也沒理會摔在一樓花壇裡的三個人，霍域護著蔚唯一的頭頂讓她上了車，然後自己才坐上去。

等他們的車遠去，蔚心芙才敢哭出聲來：「媽，我胳膊好像摔斷了，好疼啊！」

袁玫也在哭泣：「我腿好像腫了，不知道是不是摔斷了。」

蔚長時幽幽轉醒，卻覺得四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忍著劇痛，微弱的道：「快叫救護車！」

一家三口被救護車拉走，治療之後，袁玫的眼睛裡就閃過一絲陰狠。

「長時，這樣下去我們就被蔚唯一折磨死了！找記者，我要曝光她私生女的身份！」

「不行，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的名聲也會毀掉！」

「她就是看準你的軟肋，才這麼肆無忌憚，其實這對你影響不大，只要我站在你這裡，就沒人敢說你閑話！曝光她媽是個小三，說你是被引誘的，曝光她是個私生女，然後……」

袁玫聲音壓了下去，低聲在蔚長時耳邊說了幾句。

蔚長時終於咬牙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一定要毀了她！」

……

別墅裡，一片黑暗。

六月盛夏，明明該炎熱，可黑暗的客廳裡卻一片冰冷死寂。

阿城躺在地板上，頭痛欲裂，昏昏沉沉，意識有些模糊。

隱約間，他聽到似乎有腳步聲。

難道薑小煙又回來了？

有隻冰涼的手來摸他的額頭，他想推開，沒想到那隻手出乎意料的穩固。

「滾！」

他罵了一句，想打人，可是身上重的像灌滿了鉛，高燒和脫水讓他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

意識時有時無。

那人似乎又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回來了。

他被打橫抱起來，放到了柔軟的床上。

他嘴被撬開，被餵了好多水，還有粥，還有苦澀的葯。

他眼角溢出淚滴，還是小煙好，這麼會照顧他，是怕他一個人死在別墅裡，所以又回來了嗎？

意識很快又消失，等阿城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是被手機吵醒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他隻好爬起來接聽。

「阿城。」

溫柔熟悉的聲音，將阿城昏沉的大腦徹底喚醒。

「小煙，你怎麼了？怎麼在哭？」

「我沒事，我……能跟你借點錢嗎？」

阿城沉默了一下，她找他，只是為了錢？

「你要多少？」

「我哥他，賭錢又輸了，要是不給，他們就要砍了他的手，我媽病情惡化，要一大筆錢做化療，還有我爸……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鮑秋冬呢？」

薑小煙泣不成聲：「他是個騙子，阿城，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把我趕走了，他不管我家裡了。」

阿城閉上眼睛。

他知道為什麼。

因為聶子冰死了。

做這個局的人消失了。

薑家得到的一切財富，不是鮑秋冬的，而是聶子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