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澤的手忽然微微一顫，但聲音裡還是保持著那份平靜。

「他不是不出山嗎？以前大哥用了無數手段，他都不出來。」

「是啊，承光哥也很意外。不過，我上次聽到他們打電話，林小凡的師父這次帶著新徒弟出山，準備參加今年的武道競技大賽，這個徒弟是個真正的絕頂天才，他們的本意是挑戰林小凡，讓他一戰成名，可是……」

誰能想到武道中的神話林小凡會忽然去世？

她的隕落像天上的太陽墜落，整個武道界跟著暗下來。

而和林小凡同師門出來的那個天才，能不能重燃她的神話？

齊麥看他沉默，便說：「你以前想了解林小凡的一切，想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關於她的一切你都會關注，只要和她沾邊的，你都要擁有。現在最了解她的人來了，你想見見他嗎？」

「不想。」一秒都沒有猶豫，盛星澤開口，「我已經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外人再多說。」

齊麥有些意外，圓眼睛瞪得更圓了，「你從哪裡知道的？「

盛星澤把整杯紅酒喝下去，高腳杯輕輕放在桌上。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你明知道我喜歡聽八卦啊？」齊麥的心癢得難受，從椅子上跳起來，「星澤，告訴我嘛，你到底怎麼知道的？林小凡是什麼樣的人？」

「關你屁事，滾去睡。」盛星澤站起來。

「我不！你怎麼這麼對我，說一半就走，你要逼死我嗎？」齊麥差點兒哭天搶地。

他這幅樣子，盛星澤從小就習慣了，也就對大哥有用，他從來都把他晾在一邊兒。

他走上樓梯，夜太深，等到了她回家，他也能安心去睡了。

「澤澤，我的心好痛！你隻說說她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嗎？我也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把你折磨了這麼多年。」

盛星澤慢慢踏著樓梯台階而上，聞言卻露出一絲柔軟的笑。

「是一隻豬，你滿意了嗎？」

齊麥差點兒哭了：「澤澤你長大之後一點兒都不可愛了！小時候你什麼秘密都跟我說的，你大哥偷偷帶你看日本小電影，結果被爺爺毒打一頓的事情還是你告訴我的！」

盛星澤理也不理他，上了二樓，剛準備進自己的房間之前，猶豫了一下，轉身推開林繁的房門。

房間裡開著一盞壁燈，光線很暗，她趴在枕頭上，呼呼睡的很香。

他在床邊坐下，柔軟的床下陷了一點，她也毫無所覺地睡著。

以她的身手和警覺，如果不是信任的人，怎麼會允許在她入睡時靠近？

「小繁。」他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臉。

「嗯……」林繁轉了一下頭，把臉埋到他手心裡，還是沒有醒。

盛星澤笑著問：「小繁，這個世界上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嗯……是澤哥。」她呢喃著。

笑容更加柔軟，眼底的光簡直要融化。

「過幾天你就二十歲了，你最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嗯……想要盛承光……」

盛星澤的臉，瞬間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