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殺人，怎麼進入那個神的境界？

「仇人太厲害啦！」容諒說。

「小諒，我以後天天給你帶好吃的，你要在你爺爺面前多說說我的好話，讓他收我當徒弟，教我厲害的本事。」

「為什麼？」容諒塞得滿嘴都是食物。

「我現在還不是你真的師妹，不能天天來，如果我真成你師妹，是不是能天天給你帶好吃的？」

「你說的對！」容諒瘋狂點頭。

「哼，你以為哄好小諒，我就會收你為徒嗎？」獨眼老頭不知何時忽然出現，林繁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

林繁不急，笑嘻嘻地說：「師父您這樣想，您今年七十多歲了，就算能活到一百歲，小諒到時候也就三十多歲，腦子這樣，附近的村民也不待見他，沒有您庇護，他怎麼活下去？您就不為他將來打算嗎？」

「哼！你想用小諒威脅我？你這丫頭一開始心思就不純！」

林繁說：「雖然我心思不純，但我至少是個好人呀。」

「誰知道你是不是好人？」獨眼老頭坐下來，看見容諒洗的乾乾淨淨，頭髮也剪了，心裡還是軟了些。

都說傻子傻，可是傻子看得透，一個人若有壞心思，容諒絕不會讓她靠近。

「那些電視上的世外高人都會考驗一下才收徒，不然您也考驗考驗我？」林繁拿了塊紅豆餅放在他面前。

獨眼老頭看也不看一眼：「用不著，我不收你就是不收你。」

林繁抿唇一笑，沒繼續說，陪著容諒吃完東西，他嚷著要出去玩。

「小諒你不上學嗎？」

容諒傻乎乎地問：「上學是什麼？」

「我發現你其實也不太傻，就是從小放縱，沒人教你，我明天帶一些書給你吧，你認識字嗎？」

「字是什麼？」

林繁這回看向獨眼老頭：「爺爺，他都八歲了，還不教他認字嗎？」

「教他防身的本事就行！」獨眼老頭冷冷說。

「防身的本事重要，生存的本事也重要啊。」

「你是來教訓我的嗎？」獨眼老頭重重一拍桌子，「他比別人傻些，長大一些再教他讀書認字！現在至少教會他洗澡了！」

林繁知道這麼大年紀帶一個小孩不容易，說：「我有個朋友懂醫術，要不要讓他看看小諒？」

「用不著！」獨眼老頭生氣地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收你為徒！」

林繁坐在那裡，沉默了一下，雙眼還是清澈湛亮，不見一絲挫折之色。

獨眼老頭轉身上樓去了。

林繁和容諒玩了一會兒也回去。

接下來幾天還是風雨無阻的來，不僅帶吃的，還帶書給容諒看，教他一個一個認字。

容諒起初不願意學，林繁起初拿美食誘惑他，等他吃飽之後這一招不管用了。

林繁便指著地上啄米的兩隻雞說：「你不學的話，我就宰了你大姐和二姐。」

容諒看看她，又看看雞，『哇』地一聲哭了。

「快學！」林繁催促。

容諒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乖乖跟著學。

每次林繁離開，容諒都叫她再也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