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是，那是意外……」焦小唐不安地說。

「嘖嘖嘖。」陸憶羽圍著他走了一圈，「恆羽，我真看不出來你有這樣的勇氣，我以為你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捏死。你要是早點這麼狠，那些年也不用過得那麼辛苦了。」

「我說了是意外！」焦小唐紅著眼眶，「我沒想傷害橙橙，只是當時……」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躺在那裏兩年，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焦小唐張了張口，這件事如同噩夢一樣，只要想起來他就心口發痛。

陸憶羽朝他靠近：「恆羽，這件事如果讓人知道了，大家都會大吃一驚。」

「你要說出去？」焦小唐很驚慌。

「我可以不說，但是……」陸憶羽得寸進尺地撫上上他的臉，壓低聲音說：「你知道我要什麼。」

焦小唐驚恐的神色一寸一寸消失，然後面色僵硬：「你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要宰了你很簡單，我不是不敢動手。」

「我剛剛打電話給你爸爸，順便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焦小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竟然敢說出去！」

「但是他保證可以不說出去，反正他對你沒什麼興趣，但是他想要蠱毒的解藥。」陸憶羽攤開手，一副商量的語氣。

「他想得美！」

「恆羽，做人不要這麼古板，你已經知道基因改造的計劃了，背後的人是容家，你還要控制焦振銘幹什麼？你如果跟我在一起，這些事我也能告訴你。」

焦小唐甩開他，坐進自己車裏，用力平復著呼吸。

陸憶羽撐著車門說：「恆羽，考慮一下，我不會傷害你，其實我們兩算是同病相憐……」

「同病相憐？」焦小唐冷笑著抬頭，「你是焦振銘的狗，我可不是。」

陸憶羽道：「人總要現實一些，反抗他的後果是我一無所有，我不像你還有唐家做後盾。但是這樣的日子不會永遠，等我慢慢掌權，我會除掉焦振銘報仇。」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和你這樣的人為伍。」

「我早知道你會拒絕，所以我不強求，但是你要幫我重新得到焦振銘的信任。」陸憶羽頓了一下，繼續說，「恆羽，這是一個威脅，你懂嗎？如果你不幫我，很快林繁就會知道梁冰橙的事情。」

「不要把小繁牽扯進來！」

「果然你最在意的人是她。」陸憶羽替他關上車門之前說，「明天把解藥給我。」

焦小唐發動車子，沒有鬆開剎車，腳踩下油門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陸憶羽就在車子前面，如果他鬆開剎車衝出去，立刻能撞死他。

這個人，毀了他的過去，現在還準備來毀掉他的未來嗎？

焦小唐的手按在檔位上，拉下來，他就會死……

中午時分，醫院外面的停車場空曠無聲，天氣太冷，人們都行色匆匆地來來去去，沒人注意這邊。

陸憶羽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那輛跑車像一頭即將失控的鋼鐵巨獸，張著猙獰的獠牙，等著把他吞吃，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