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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個吧，現實一點說不定我能幫你實現。」焦小唐苦惱地說。

「那……」林繁很容易妥協，趴在桌子上，想了一會兒說，「那我要做全服第一的高手！在遊戲裡耀眼行了吧！」

「這個行！」焦小唐拍著胸脯保證，「明年的生日禮物，小繁就是全服第一高手！」

「真的嗎？」林繁捧著臉，「糖糖，你真的可以做到嗎？」

「可以，放心吧！」

十九歲的林繁，笑聲回蕩在整個餐廳裡。

落地玻璃外面的申城燈火輝煌，絢爛無比，落了雪的高樓大廈像一個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可是我們都等不到看見彼此白髮如雪。

「世界好大啊。」林繁捧著臉看窗外，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不會把臉畫得亂七八糟，她皮膚白凈，長得嬌柔貌美，只是雙眼瑟縮怯弱，似乎怎麼都不敢和人對視。

「是啊，我們去旅遊吧，看遍全世界！」焦小唐想鼓勵她，但一想自己和她也差不多，到口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林繁搖搖頭，情緒忽然低落下去，「就算看遍世界又怎麼樣？我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不管做什麼都被人罵，無數人巴不得我消失。世界這麼大，好像都容不下我。」

「你不要亂說啊，還有我，我和你作伴呢。」焦小唐連忙說。

林繁越來越悲觀，有些哽咽，「我都不知道我們將來會怎樣，我知道星澤哥哥也不想娶我，要是二十歲後解除婚約，我該怎麼辦？我爸爸一定容不下我。」

「小繁，不要說這些，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應該高興啊！我不會讓他們容不下你的，我，我會努力的，你再等兩年，我有一些計劃……」

林繁卻哭出聲來：「有時候我想，要是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所有人都會很高興吧，沒有人會挽留我，也根本不會有人懷念我。」

「不是的，還有我，小繁……」他也禁不住淚水落下。

「哥！哥你真的哭了？」符飛怎怎呼呼的聲音驚回了焦小唐的思緒。

他回神時才發現自己淚水湧出了眼眶。

因為躺著，淚水順著眼角沒入頭髮裡。

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誰說不會有人懷念你？如果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會……一生一世懷念你。

小繁，十九歲生日快樂。

符飛差點兒被他的眼淚嚇死，「哥，是不是我把你全服第一的號打輸了，你這麼傷心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啊，你積分那麼高，輸一次還是全服第一啊！就算全服第二的你的大號都超不過去！」

「不是。」焦小唐擦了一下眼淚，「就是傷口有點兒疼。」

「哥怕疼呢！你就不能輕點兒！哥可是我們的金主大人！」符飛立馬轉頭，對著在焦小唐腰側印記上動刀的苗疆人尤藍吼。

尤藍專心看著印記，他只是處理一下印記發炎的問題。

「今天皮還沒癢？」頭也不抬地問。

符飛立馬閉嘴，默默地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跟有毒的人真難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