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哪怕是假的，於他而言都是天籟之音。

他抱著懷裏的女孩，忽然有種不顧一切把她徹底霸佔的衝動。

但很快聽到她餓得咕咕響的肚子，又無奈地拍拍她，「去吃飯。」

「你真的不生氣了嗎？」林繁的腦袋在他胸膛上轉來轉去。

盛星澤垂眸看她：「如果今晚讓哥哥高興的話，就不生氣了。」

林繁：「哥哥，笑話集錦給你準備好了！」

盛星澤臉色一沉：「滾去吃飯！」

林繁：「……」

上一秒好不容易哄好了，為什麼下一秒又生氣了？

林繁繞過餐桌走回去。

電視上播完政治新聞後，開始播放這兩天最熱的一條新聞：

「世界武道競技大賽明天在申城開幕，著名鋼琴家齊麥將在開幕式上表演，此次參加大賽的武道選手備受期待，其中有被稱為『武道神話』的已故五連冠軍林小凡的同門師弟……」

林繁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為什麼不看了？」盛星澤看著她。

「沒什麼好看的，打打殺殺，多粗暴啊。」林繁走回餐桌邊坐下。

「你不想參加嗎？世界武道競技大賽不是每一個武道高手的終極夢想嗎？」

「不是我的。」林繁搖搖頭。

別人一輩子想拿一個冠軍。

但她拿了五個冠軍。

那個競技台對她失去了吸引力。

盛星澤嘴角翹了一下，問：「那你的終極夢想是什麼？」

林繁咬著筷子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天生就冷冷的，明明長了一副可以禍亂蒼生的面孔，卻又讓人覺得高高在上，不可褻瀆。

連眉骨都清冷寡情，眼底的黑像永遠散不開。

那團黑就是她永遠看不懂的部分。

是他的心事。

她想去探索的那一部分。

「我的終極夢想……」她忽然定定地凝視著他，「就是一個叫盛星澤的人。」

他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拿不住的筷子輕輕放在桌上。

「小繁，這些話是真的嗎？」

「怎麼不是真的？」

「你惹我生氣的時候，總是滿口甜言蜜語。」他這麼說著，忽然有些自嘲。

哪怕知道是甜言蜜語，也是他最喜歡聽的。

「甜言蜜語也是真的！」林繁認真地說，「現在對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不要競技台上的冠軍，也可以沒有錢，在網上被人罵黑得體無完膚都無所謂！但前提是有你。」

林繁頓了一下，激動了一會兒，臉頰微微泛紅。

但雙眼中真摯的光卻不會騙人。

「如果沒有你，現在的我就沒有意義，進演藝圈只是為了賺錢，被人黑到混不下去就去打黑拳，或者去競技台上打一打也行，但對我來說，跟墮落打黑拳也沒有區別，就是為了生存下去，好好過完這一生。」

飯廳中燈光明亮，兩人面對而坐，所有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外面落雪的聲音彷彿通過空氣傳遞過來，寂靜又喧囂著。

林繁說：「因為喜歡你，一切才不一樣，我想像你一樣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