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不嚴重的話，林繁就坐在這裡，活生生一個證據。

說嚴重的話，看他平時又很正常。

「其實好多了，這種病就需要時間，你別擔心。」

「我能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二少這些年也是慢慢痊癒的。」顧傑終究不想傷害她。

能怎麼說？

告訴她盛星澤把你當成林小凡的替身？否則他會發瘋？

「心理上的病……不容易好。」林繁垂下眸子，不知道想起什麼，手指用力捏著衣角。

「其實五年前俞司樓進了監獄，二少就慢慢好起來了，現在俞司樓死了，他應該好得更快了。」顧傑從後視鏡裡看向她。

坐在黑暗中的林繁，路燈都無法在她身上聚起一點光。

顧傑的心臟沒來由緊縮了一下。

「小繁？」

「嗯。」林繁轉了一下頭。

「你心情不好？這麼擔心二少嗎？」

「嗯，不過我會陪著他，等他徹底痊癒。」林繁緩緩地笑。

顧傑揉了揉心臟，媽的，他粉了一個什麼小可愛小天使啊！

盛星澤那個狗男人如果敢傷害她，他一定……給小繁妹妹介紹蘇離！

到了家，走進客廳，電視開著，正在播放一個世界武道競技大賽的訪談節目。

嘉賓是幾個武道界的大佬。

主持人問：「今年出現的泉音由被稱為『天才少年』，各位覺得他能不能和林小凡相提並論？」

嘉賓一說：「我覺得可以，不管從戰鬥技巧還是實戰經驗，我覺得他方方面面都是頂尖，絲毫不輸給林小凡，而且他才十五歲，雖然沒有林小凡當年直接挑戰冠軍的霸氣，但從幾場戰鬥來看，他的冷靜鋒芒，讓我看到一種在普通人類身上看不到的強大之處。」

嘉賓二點頭說：「沒錯，林小凡被稱為『天神下凡』，但我覺得泉音由更接近神，哈哈哈，神這種說法是我們武道界對最高境界的尊稱，大家不要以為我們說的是玄幻故事啊，哈哈哈！」

嘉賓三說：「林小凡去世了，無從比較，如果她還在競技台上，泉音由不見得會大放光芒。」

嘉賓一說：「大家不要把林小凡神話了，其實就從一點來看，林小凡可能再走下坡路，她是個女孩子，女孩在體能方面天生比男性弱。我相信泉音由在十八歲成年以後，會更厲害，到時候大家一定能直觀地看出林小凡和她的差距。」

嘉賓四是唯一的女嘉賓，聞言激動地說：「你這是歧視女性吧，在武道界隻分實力和技巧，什麼時候還分性別了？你們不過是常年被林小凡在競技台上壓製，心裡不服氣，她去世了就來這裡大放厥詞！」

嘉賓二說：「我們是實事求是地在評論啊，你看看現在網路上的討論，大家都覺得泉音由更厲害一點。」

嘉賓四說：「泉音由有一半日本血統吧，我不覺得他能比林小凡厲害。」

嘉賓一馬上說：「你這是種族歧視啊！武道不分國籍，不分血統，不分性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