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忍住鼻子裡的酸澀說：「我跟你有婚約的。」

「解了吧。」

「你不是說過，這個婚約解不解除，我說了算嗎？」

「現在你說的不算了。」

林繁在他面前坐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我有一個秘密，隻想說給你一個人聽。」

「你說。」

林繁又朝他靠近一點點，她剛從外面進來，不知道凍了多久，身子是冷的，觸碰到他，像一塊冰，連呼吸都涼涼的。

他想抱抱她，但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又縮回來，等著她說。

林繁雙手勾著他的脖頸，靠在他肩膀上，又沉默著沒有開口。

他也靜靜地等著。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以前有個小女孩，從小跟著師父在深山修鍊，她以為師父是她唯一的親人，從小仰慕他，壞人來了都會擋在他面前。後來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得知原來師父是害了她的人，她這麼多年一直認賊作父，她很難過，九死一生從師父身邊逃走，來到陌生的都市，什麼都不懂，誰也不敢相信，尤其最恨想用資本拉攏她的人，因為她的師父就是被資本牢牢控制，從而毀了她一生的人。她後來有個機會重新開始人生，她再也不想和過去牽扯上任何關係，如果回到以前的人生，她會變得一無所有。」

盛星澤把她抱起來，原以為說了這麼多，她會很傷心，沒想到她抬起頭來，臉上還是帶著笑。

「我講的故事怎麼樣？」

他攏了攏她耳邊的頭髮，才說：「十五歲那年嗎？」

就是她第一次參加武道競技大賽，一戰成名的那一年。

她把一個人從黑暗裡拉出來，成為他的救世主。

可是沒有人知道那一年的她一個人在地獄裡，沒有人去拯救。

昏暗的燈光裡是她清淺的笑容，烏黑的眼珠依舊明亮，沒有被染上黑暗。

心中難言的悸動，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剋製著。

不應該在這種時候。

林繁主動靠近他，柔軟的部分觸碰的時候，他的呼吸立刻失去了控制。

原來他是如此的渴望她，像離開水的魚，而她是那片可以讓他存活的甘露。

一開始她很主動，一心要把他製服，在他身上囂張得不得了。

不知道從哪裡學的拙劣技巧，被她全部運用到他身上，彷彿她真的是那個主導一切的人。

盛星澤隱隱皺著眉：「小凡……」

「澤哥你別怕！」

盛星澤：「……」

這他媽是怕嗎？

簡直是折磨。

「讓我來。」他說。

「不要！」林繁的手四處亂動，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興奮得不得了，「我一定讓你體驗上天堂的感覺！」

盛星澤：「……」

天堂是肯定會上的，但目前……不如一刀殺了他。

但他還是克制著，讓她自己去實踐，探索，雖然折磨得他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林繁一開始耀武揚威，把畢生看過的有限小顏色文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覺得自己已經是這方面的專家。

但慢慢的，到關鍵時刻，她有點兒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