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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妃,別太甜》第六百三十九章 戰書
回到酒樓,坐在雅間裡錢萬金狠狠灌了半壺茶,才壓下嘭嘭嘭的心跳。

然後拍案而起。

「臥槽!小爺差點死了!就差那麼一點點!爺都還沒有娶妻生子!」

眾人,「……」這是重點嗎?

「風青柏,你要是抓到人告訴我,我要揍他,我要把他打得三魂隻留一魄!」

風青柏抬了下眼皮,「他要是想殺你,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叫喚?要是真抓著了人,你該多謝他手下留情。」

「……你是我兄弟不?」怎麼幫敵人說話?

「不是。」

「福囡囡,咱不要他了,他沒有兄弟情!」

柳玉笙無奈,「別鬧了,風青柏說的沒錯,你自己想想當時的情況,是不是這樣?」

錢萬金這才消停,坐下來好好回想,然後輕咳,「好像還真是……既然不殺我,對方射那個暗器幹嘛?嚇唬我?好玩呢?」

「我倒覺得這像是一種挑釁,對方在跟我們下戰書。」柳玉笙抬眸,看向進了雅間開始,就慢慢沿牆踱步的風青柏,「你可有這種感覺?」

她這種說法讓在座的人都皺了眉,細思,真有點像那麼回事。

風青柏沒回答,踱著的步子最後在窗檯前停下,伸手,於窗棱夾縫中慢慢拉出一張紙條。

「!」錢萬金眼珠子都突了,「臥槽,這是什麼,風青柏,你怎麼知道那裡有東西?!」

「剛才那群人,就是在這間雅間。」

眾人,「……」怪不得他們上來時,男子隨手一指,就指了這間房。

錢萬金跟柳知秋同時湊到他身邊,伸長了脖子,「快,打開看看,紙條寫的是什麼,難不成真是戰書?」

風青柏輕輕將紙條展開,看到上面的字,瞳孔微斂。

——第二回合,你猜,孰勝孰負?

「他大爺,真是戰書!」錢萬金叫,然後,「第二回合,什麼意思?」

「若我所料不錯,第一回合,指的是我們跟柳太妃之間的博弈,此人當時是柳太妃身邊的暗勢力。」將紙條揉成團,以掌力粉碎,風青柏淡道。

「哦!第一回合咱贏了,他輸了,這是不服氣,又來一回挑戰!這人有病吧?他當這是鬧著玩呢?!」

「他就是在玩。」風青柏勾唇,笑意冰冷,「當初對方不斷布置刺殺,其實沒有一次傾過全力,我猜他真正用意並不是要將我置於死地,而是為了挑起我跟柳太妃之間更多的仇恨,至兩人不死不休的地步!」

那人,將兩大勢力的傾軋,當成遊戲。

他穿梭其間穿針引線,笑看兩方你死我活!

柳玉笙啞然,她也是跟著風青柏一道經歷過幾次刺殺了的。

現在回想起來,事情好像真如風青柏所說,對方並未盡全力。

一個殺手組織出來的殺手不可能那麼沒用,每次連敵人都沒傷到,就每每全軍覆沒。

那些被派來的人,如今看來,反而更像是炮灰,純屬打醬油。

「……變態!」錢萬金走回桌旁坐下,「風青柏,我終於發現一個比你還變態的人了。」

可不是變態嗎?

勢力傾軋,動輒就是一條條人命,對方卻隻當成遊戲來玩,居然還下戰書挑釁!

把人命當成草芥!

他娘生他的時候,是不是把他腦子擰了幾個彎?!

「人做任何事情,總有目的,他做這些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柳玉笙沉思。

她的話,也讓在場一眾人沉默。

沒有人會去做無謂的事情,只是對方三番幾次跟他們的交集,至今,仍然讓他們猜不透他的目的。

「這件事情我會著人調查,沒有無破綻的人,只是我們還沒找著罷了。」風青柏是幾人中最為淡定自若的。

雖然對方頻頻與他敵對,但是他莫名有一種感覺,對方所作一切僅僅只針對他,輕易不會妄動他身邊的人。

七夕本來該是快樂的日子,結果出了這麼一遭,走出酒樓的時候連大街上的人都明顯少了很多。

一行人敗興而歸。

最失望的要數柳慕秋了。

七夕啊,情人們呆在一塊你儂我儂的日子,好容易她能跟著知秋一塊過節,結果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搞砸了。

回到家,小白蓮花瓣都是蔫的,坐在石桌旁無精打采。

石纖柔捧著自己的綵球,「小白蓮,彆氣餒,這才哪到哪?想當初我追我們家小金子的時候,甚至做好了十年奮戰的準備。」

「要是十年奮戰也不成功呢?」小白蓮蔫蔫問。

「一個十年不成功,那不還有下一個十年嘛,一輩子長著呢!」

「……」小白蓮瞅著女子手裡的綵球刺眼,她的一輩子,可能只有五年,「纖柔,你要是把綵球收起來,我受的刺激可能會小點。」

「忍忍,這是我們家小金子差點丟了命拿到的,我必須得愛不釋手,不然他得鬧。」就算不喜歡,也要做出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她媳婦兒傲嬌,不哄著不行。

剛受了那麼大一場驚嚇,回來臉色還是發白的,她心疼。

小白蓮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坐在另一邊撥弄彩色碧璽的少女,「囡囡,這串手鏈你看了半天了,要不你戴起來,用袖子遮一遮,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嘛。」

囡囡手裡的禮物,是風青柏早就備好的,回到家在二院門口分開之前,不聲不吭給她戴到了手上,當時就把小姑娘驚喜得不行。

只有她,什麼都沒有。

柳玉笙把手鏈戴在腕間,彩色碧璽映襯在白皙肌膚上,折射著光線,如同彩色雲彩,絢爛又通透,她喜歡極了。

聽得小白蓮開口,才好心分了她一個眼神,「要不我送個禮物,安慰安慰你?」

「……」小白蓮頭一歪,生無可戀。

她想要的是知秋的禮物。

安慰獎有啥用?

看著更心酸。

二進院裡,也有一番對話。

錢萬金跟柳知秋窩在風青柏房裡不走,翹著二郎腿,「風青柏,晚上我跟你一塊睡。」

「滾。」

「我被嚇著了,要不是你,我能差點死翹翹?我就一個賣茶賣酒的,可沒有那麼大的仇家,在我恢復過來之前,欽點你貼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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