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點」

旁邊的小鬼給許九善說道，過了一會，他突然說了一句：「許大爺，這骰子有問題。」

嗯？許九善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他皺著眉頭。

「那你想辦法吧這篩子給我弄成15.」許九善給小鬼說道。

「得來。」小鬼心裏那個高興。

至於高興什麼，他當然是報復賭場，當年這小鬼就是被這篩子裏的機關害死的，現在想想讓賭場吃虧當然高興。

程天賜微微一笑，感覺許九善這次要虧，荷官已經給他了提示，明明是八點小，怎麼可能是十五點。

「許先生，你壓好了。」程天賜幽幽的問了句。

「當然，就等您了。」許九善一臉的坦然自若。

程天賜把點數壓在了八點上，心裏卻想著，今晚一定要得到那個女人，等到那時候，就算是這個姓許的不給兌現承諾，他也要讓這個混蛋少個手臂。

周圍的賭徒們突然不壓錢了，因為他們在看一場戲，多數人都認識眼前的程天賜，他們知道眼前的年輕人要遭殃了。

許九善沒有在意，只見小鬼在骰子上面吹了口氣，還給許九善來了個ok的手勢。

「開，八……十五點大。」荷官驚訝的看著骰子的數值，他看了看程天賜又看了看眼前一點也不驚訝的許九善。

程天賜愣住了，這怎麼可能，他跟荷官對視，只見荷官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不是他的原因。

許九善既然知道了荷官和程天賜是一夥的，那就更好辦了。

「這樣吧，我看你是贏不了我的。」

「是嗎？我不那麼覺得。」程天賜故作鎮定，他點了一隻雪茄煙，然後在身邊的女人身上摸了一把。

剛才他們一人隻扔了一千塊的籌碼，算是小打小鬧，如果猜不中這每人手裏還有九千，可是許九善中了，他中了一萬四的籌碼。

程天賜給荷官示意一會給他來個大的，既然你能猜中那是你的運氣，可是整個賭盤都是自己人在操縱，他並不擔心最後的結果。

荷官搖篩子，在所有人沒有看到的情況下，他將一個骰子換了出來，這不過是他自認為沒有人看到，而小鬼和許九善卻看得很真切，許九善倒是有些意外，這傢夥的手速是真的快，還有這爐火純青的障眼法，若是放在古代賭場裡估計是個神手。

開始下注，小鬼倒是一愣，這次是十七點大，然後他給許九善說了，許九善覺得不能再中了，若是中了又是五十倍，不過他也不想讓眼前的程天賜猜中。

「把他給我弄成十八點。」許九善說道。

「啊？十八點？許大爺，你什麼意思。」小鬼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人家許大爺都說了，那就十八點。

「許先生這次準備壓多少？」程天賜感覺已經全盤操控。

「一千塊，十五點。」許九善隨便叫了點數。

「那好，我就是十七點怎麼樣。」程天賜一臉壞笑，「許先生若是我贏了，估計你後盤沒機會了。」

「沒機會有什麼問題嗎？打不了我吧那女人給你弄來就是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程天賜自信的把九千塊都壓上。

「開，十七點大。」荷官連看骰子都沒看，就說話。

不過在坐的所有人都沒有驚訝，因為他們看著骰子的點數，因為那不是十七點而是十八點。

「我說你仔細看一下，那是多少。」許九善提示一下。

程天賜一愣，荷官也仔細一看。

臥槽，這……不可能，明明他已經將骰子換了，就算是怎麼搖都是十七點，這可是賭場裡專門設置的，十八點，難道是骰子壞了。

荷官突然一身冷汗，這次可是要出事了，輕點會被打，重點可能自己的小命都玩沒了。

程天賜眼神深沉的看著眼前的許九善，感覺這人藏著什麼東西一樣，他一定要看出來，不過看了一陣子什麼也沒看出來。

「哈哈，許先生竟然還是賭神，我已經把那一萬塊賭沒了，現在也沒有賭注，看來是我輸了。」程天賜臉色有些深沉，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栽在一個看似普通人的手裏，難道真的是老虎，既然你是老虎，可是你來到了我這狹小的籠子裏，就算是想跑也不可能了。

「承讓，不知道先生能否兌現一開始的諾言。」許九善問了句。

「許先生，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重新認識一下，程天賜，整個賭場都是我的，你若是想要哪個女人隨便說，我送你。」程天賜這次覺得應該跟許九善套一下近乎。

程天賜看到許九善這個姿態後，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如果許九善能在賭場做事，那賭場應該會賺的更多，他站起來走到許九善身邊，鄭重的伸出手。

許九善覺得重新認識一下也無所謂，但隻說了句：「許九善」

「哈，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我們找個地方談談。」程天賜把想要謝雨柔的事情給忘了。

賭場的規定不問出身，不問職業，其實在某些時候甚至連姓名都不會問。

只是到了這種地步，知道名字又如何。

程天賜把身邊的女人推開，然後看了一眼正在瑟瑟發抖的荷官，沒說什麼。

「我覺得還是算了，我一個粗人，不適合跟貴公子再一起攀談。」許九善覺得這傢夥腦子有點毛病，給自己套近乎是個什麼意思。

而且這人渾身一點人氣都沒有，人不人鬼不鬼的，感覺有點厭惡。

程天賜吃癟，這還是第二有人拒絕他，這輩子都沒有人敢拒絕他，第一次是在服裝店，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再次邀請：「既然這樣，那今晚祝許先生遊戲愉快。」

許九善沒有在意。

「不過，既然程先生是這個賭場的主人，那等這場旅行結束，眼前這個女人可就歸我了。」許九善問道，他側臉看了看燕子。

「沒問題，只是個女人而已。」

許九善也沒跟程天賜繼續，而是直接領著燕子的手回了預備好的客房。

燕子在身後跟著，感覺自己像是做夢，而且還是那種這輩子都不敢做的夢，她在輕微的顫抖，眼前的男人抓著他的手，就彷彿回到了兒時幻想中的時候，那種單純帶著愛戀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只有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燕子在這個地方見到的男人太多了，她都不記得見過多少男人，形形色、色，但是他們大多都是為了美色，為了那所謂的慾望，世界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她根本不敢奢求。

許九善坐在屋子裏，一旁的燕子還站著，一時間整個屋子裏都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