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許九善算是明白了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泰達帕尼號此時正在公海之上，天空墨藍色，星辰稀疏，只有月亮的光芒照在黑色的大海之上。

像是燕子這種女人並不多，真正能在這個地方守著處子之身的女人有，但是少之又少，就算還是處子，但多半也是從醫院裏補過的，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或許會補很多次，直到有人把它們買走。

燕子的身子的確沒有被任何人碰過，這或許是因為她一開始都不曾擁有價值而已，只是在眾口難調的場合中，好像燕子的所有東西都不曾展現出價值，也就無人問津了。

「只不過那些女人來自不同的地域，也有賭場親自培養的，像我一樣，也有外面抓來的。」燕子從許九善的身邊起來，她去穿了衣服，因為她剛才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臨近午夜。

「還有被抓來的。」

臥槽，這不就是個人販窩子嗎？

竟然還如此大搖大擺？

「沒人查？」許九善皺著眉頭。

「怎麼查，這裏是公海，就算是查又有什麼證據，聯合國出兵？」燕子卻反問了一句，然後說道：「他們的關係網絡很複雜，各行各業，只要來這裏的都跟他們有關係。」

「先生，你不會是來查賭場的？」燕子說道這裏，突然害怕，因為如果許九善真的是來查賭場的，那自己出去之後，可能就要自己一個人生活，或許有一天還會被這夥人抓住，到後來還是一無所有，剛剛得到的那絲看不見的溫暖，也就沒有了。

「我不是，只是好奇，」許九善淡淡的說道。

「午夜快開始了。」燕子提醒許九善。

姚振有些牙疼，他剛打了電話給王軍，說那個女人不見了蹤影，而且全港城都搜遍了，甚至找了很多關係查那個女人就是沒見著。

他們所找的女人就是許九善給了五百塊錢的女人，現在看來許九善做了件好事，不過這好事沒留名，讓許九善還有點後悔，現在如果他想起來，還在想著是不是應該給那女人要個聯繫方式什麼的，也好給自己報恩。

「她的家找到了嗎？」王軍在電話裡說。

「她的身份倒是查到了，泉州天海集團的千金。」姚振說道。

他之所以牙疼，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身份太過特殊，一個集團的千金，而且還是整個亞洲五百強，這種企業家他們根本不會去惹，即便是真的到了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也只是會將他們的內部商業擊垮。

可是現在事情發生，還處於事情發展的開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他們有些棘手，一個女人身上的那些傷和所有的損害都是證明，他們現在要如何掩蓋。

「給內陸的團隊聯繫，在前往泉州的路上辦了。」王軍的話語裡不帶著任何感情。

「真的要這麼做？」姚振有點驚恐，他雖然是程家的人，可是他以前不過是個小混混，打架放貨還好，這次竟然要截殺。

他又激動又有點害怕，只是還想問什麼，卻聽到電話裡的聲音說道：「辦不好，你也就別回來了。」

電話掛掉，讓姚振聽出了殺意，這可怎麼辦。

女人很聰明，他沒有去坐火車，也沒有去坐飛機，他知道這樣的地方多半都會有那個組織的成員，她坐了計程車，計程車司機是個女人，好在他的運氣從那艘遊輪下來之後變得無比的好。

女司機是個好人，她說了情況，還給家裏打了電話，計程車司機直接送她走高速去了泉州。

只是泉州離著港城不近，就算全程高速也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姚振分派了人手，從鐵路公路還有航運，全部佈滿眼線，只等著女人出現。

許九善從屋子裏出來，他依舊牽著燕子的手，只是他卻有點失落，這個女人終究不是自己真正的女人，自己也有了婚約，也有了情人，現在卻多一個跟著自己的僕人，許九善既不想傷害燕子，也不想讓她跟著自己，有些矛盾。

他嘆口氣，等回去再說。

侯振峰跑來了，他喝的有些醉，不是醉到爛泥的那種，只是有點暈暈的，意識還很清醒。

「許總，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個男人的天堂……」

許九善看到侯振峰這德性，只是呵呵一笑，便不再搭理，這種人渣還要如何搭理，他現在有點後悔宇侯振峰合作了。

他倒是現在還記得第一次侯振峰的時候，那一臉正派的作風，現在看來不過是掩飾而已，

「的確是男人的天堂。」許九善給侯振峰說道。

「怎麼樣，這服務生服務的還好吧。」侯振峰此刻摟著一個女人，裝扮著和燕子差不多。

許九善沒說話，有點鄙視。

「等會我帶你認識幾個人，那可是港城的幾個大勢力。」侯振峰說道。

「是嗎，那倒是該認識一下。」許九善想著，來這裏怎麼久了才切入正題。

此時整個賭場裡熱火朝天，早就已經賭紅眼的人們，還沉浸在這美妙的幻想中。

侯振峰帶著許九善來到了一個客座沙發旁。

「這位就是我給大家說的許總。」侯振峰向著周圍的人介紹。

這些人大多都是中年胖子，還有多半是禿頂患者，一個個如同豬一樣攔著身邊的美女。

當看到許九善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真沒想到許先生如此年輕，真是年輕有為啊。」

「呵，謝謝誇獎，不過我初出茅廬還是個年輕人，以後還要仗著幾位大叔大哥照顧。」

「哪裏話，快坐下，既然來這裏都是同道人，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了。」

此刻一個禿頂男人看到了燕子，眼前一亮，他可沒想到這個會場裡還有如此清純的女孩：「吆，許先生的服務生不錯啊，我們換換怎麼樣。」

許九善剛坐下，他擰著眉看著眼前跟自己說話胖子，眼神裏帶著厭惡，這東西也能換？

臥槽，這些都是什麼人，難道一點也不嫌臟？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女孩我已經買了。」許九善說道。

「你買了？」侯振峰倒是還有點驚訝，他可沒想到許九善能買下服務生。

看來也是性情中人，他笑了笑，看來帶著許九善來到這裏是對的，但是他想錯了。

「你花了多少錢，那我就兩倍怎麼樣。」胖子說道。

「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