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186章弱智女子
「你不是喜歡靳封嗎?」徐宏維問。「我哪有資格喜歡誰?我喜歡誰,誰就倒霉。我和徐東清一樣,沒資格喜歡任何人。」我丟下這句話,便從徐宏維的書房裏面出來,吐出了一口濁氣。
雖然剛才徐宏維的話,從表面上看,沒有給我機會,但他實際上,是給了我機會的。
我剛走到我房門口,便看到徐東清像個遊魂一樣,端著水杯出來,彷彿要去倒水喝,我直接把他扯進我的屋子裏,小聲問:「剛才老傢夥,給你下了什麼命令嗎?」
「哦,他說一個禮拜之後,叫我和陳寧寧訂婚。」徐東清說完這話,又拿著水杯從我房間裏面出去,整個過程就像遊魂一樣。
我洗過澡,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裡一陣震動,我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機看。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我頓時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居然是靳封,我急忙接了起來,問:「奇奇病嚴重了嗎?」
否則這麼晚了,他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
「你出來一下,我在你爸別墅外面。」靳封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到底是不是奇奇的事情。」我急迫的問。
「出來!」霸道的命令下完,電話那端硬掛斷了,我瞪著眼睛瞧著電話屏幕,喘了一口氣。
換了件衣服,直接從臥室裡出去,然後下樓急匆匆的到別墅外面。
夜半,天空一片漆黑,冷颼颼的風吹打在我身上,靳封的車就停在別墅外面,他正站在車外面吸煙,煙蒂上的光火忽明忽暗。那雙漆黑的眸子正望著我。
我急匆匆的問:「你大晚上的,喊我出來幹什麼?是不是兒子的事情?」
他漆黑的眸子裏隱隱有些冷意,眉頭緊蹙,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瞧著他那個樣子,心中頓時七上八下的,急匆匆的拉著他上了車,「兒子怎麼了?你還有時間吸煙?快告訴我。」
靳封唇角扯出一抹極其不易察覺的笑,便上了車,車子朝著街上駛去。
因為傍晚那場酒宴裏面,唐雪凝曾說奇奇身體不好,此時我十分的焦急,不停的催促著靳封,「快點快點,你快一點。」
「快點?」靳封斜眼看我,涼涼的問:「這麼迫不及待?」
「快點,等不及。」我捂著心口,看著靳封。
他忽然嗤笑出聲,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沒想到李小姐還是這麼直接。」
「誒?你在朝哪裏開?」我的眼睛向車窗外面看,這才發現,他使出去的方向,居然不是朝著醫院去。
我緊張的回頭看他,「你幹什麼?」
為什麼不是去找奇奇的方向?
「我沒說兒子有問題。」他看著前方的路況,語氣淡淡的,十分的平靜。
我頓時滿腹怒意,「不是你說兒子有問題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目光涼涼的掃了我一眼。
「嗯?」我一怔,回憶一下,確實我自己自入亂想了。
「你停車,停車,我要下車。」我氣的朝著他大叫,「你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他笑的揶揄,「本想和李小姐談談其它的事情,結果李小姐迫不及待的就把我拉進車裏,並且一路上都要我快點。不知道李小姐想做什麼呢?」
「靳封,你大半夜的耍我玩?你快把我放下來,我和您可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起,傳出去,我的臉往哪裏放?」我緊張又憤憤不平的說。
「我很給你丟臉麽?」他頓時蹙眉,轉頭看我。
「那是了,很丟臉。」我用手捂著臉,「這大半夜的,街上還有交通監控,萬一被人拍到,我的臉丟盡了。」
靳青那種人,光明正大和靳封對立,他是沒法贏得靳封的。
關鍵是,他現在已經不玩光明正大的了,而且我半夜裏離開了徐宏維家,徐宏維他們肯定能揣測出,我是和靳封離開的。
萬一靳青抓住這件事情不放,怎麼辦?
我捂著臉,叫嚷著,「你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去。」
我在指縫間看到靳封滿臉黑,語氣像是結了冰,「晚了!」
「晚了什麼?一切都來得及的。」我繼續捂著臉,在指縫裏看著他,「你把我送回去,我不會幫靳青爆料你的。不然我就自己去找記者爆料。」
我總得找點話題威脅他,不然這人,不是我能搞定的。
聽我這麼說,他臉色更黑,車子朝著東江省的方向駛去,出了城,上了高速,他哼了一聲,「把手拿下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死纏爛打呢?」我喘息著,琢磨著,到底才能離他遠點,「你這麼死纏爛打的,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想怎麼不客氣?嗯?」他哼笑一聲,「長能耐了李思恩,這會兒又開始敢威脅我了。」
「都說好了,你是你,我是我,咱倆沒關係,我可不想被人抓到,那等於自打臉。」
前幾日的新聞招待會,我說的那麼『情深意切』,所以我是不會再和他在一起的。
「我也沒說和李小姐有關係,」他嗤笑出聲,「是你要上我的車,現在我不方便停車,再說,誰和誰坐在一輛車裏面,就是關係不正常了?」
這麼說,彷彿也有一些『道理』!
倒是把我搞得啞口無言,我半響都沒有說出話來。
「您就放我下去吧!」既然這個話題我說不通,我就換一個方式,於是一臉的『悲苦』的說:「您這樣大人大量,總不能欺負我一個弱質女子吧?」
「弱智?女子?」他斜眼看我一眼。
我沒在乎這些,忙繼續說:「這傳出去,靳總的威名,可是不好了呢。」
「哪裏不好了?」他淡淡的問。
「對一個玩過的女人,還如此糾纏不休的,多不好。您應該是高冷傲嬌目中無人的,就比如誰能把吐出去的口香糖再吃回去?對不對?」我肆無忌憚的貶低著自己,有多難聽,就多難聽,並且還配著一張討好的臉,朝著他湊過去,「我,您哪裏沒玩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