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139章警官,我媳婦偷了我的東西
我倒退著,忽然跌進一個人的懷抱裏面,徐東清在我背後,聲音有些慵懶的說:「寶貝兒,又出來調皮,招貓逗狗的!」我臉上一陣黑,我根本就不想和大潤的人,和靳封發生衝突,因為今晚我還打算去靳封家裏偷東西,一旦他被我惹火了,定然就會影響我偷東西的進程。
於是我和徐東清小聲說,「胡說八道什麼。」
「寶貝兒,我錯了,小狗小貓多可愛啊?不能這麼形容。」說著,他摟著我,就朝著東麟開的包間走進去。
大潤的人一個個表情各異,靳青目露怨恨的看著徐東清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唐雪晴氣的臉色發青,在我和徐東清背後說:「姦夫淫婦。在地下車庫裏面就……」
「雪晴,去要一杯果汁來。」靳封的語氣淡淡的,對唐雪晴說。
「好哦,封哥哥,你等我啊。」唐雪晴的話頓時噎了回去,還有些雀躍的去找酒保了。
難道被靳封指示一次,就這麼高興嗎?
待一切安靜下來,我才又鬼鬼祟祟的從包間裏面出去,見208的房門關緊了,我擺脫徐東清的糾纏,才從金葉裏面出去,在街上打了一輛車,直奔靳封的家。
我決定今晚一定要找到大潤對市中心那塊地皮的標底,競拍的日期馬上就到了,我在東麟那邊還沒有商議好決策,真是有些焦頭爛額。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已經是晚間十點多,我終於到了靳封別墅外面,我冷笑起來,想必現在靳封正在金葉和唐雪晴卿卿我我吧?
他也是夠寵著唐雪晴的了,之前唐雪晴慫恿我媽抱著奇奇跳樓,靳封居然完全不在乎。
所以那該死的男人,就活該倒霉。
我這麼一想,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從外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跳進院子裏,又在院子裏找個花盆,直接砸在窗子的玻璃上面。
隨即玻璃碎了,我擒著冷笑,從窗子跳進屋子裏。
屋子裏根本就沒開燈,我膽子更大了,但為了不要驚動人,我也沒開燈,直接去了二樓。
二樓也一樣沒有開燈,我邁著大步走到書房門口,推門進去,拿著手機照耀著保險櫃,輸入了密碼。
那該死的男人,明知道我上次偷了有關部門泄露給他的標底,居然還不改密碼。
所以,真是活該倒霉了。
我翻動著裏面的東西,猛然看到裏面多了個紅色的錦盒,我便好奇的拿出來,打開看,是隻戒指,做工十分的精緻,應該是定製款。
我瞧著那戒指,冷笑著想,這是給死去的唐雪凝買的,還是給陳婉兒準備的?
想罷,我也不管那戒指,把它丟在桌子上,繼續翻找著保險櫃裏面的文件,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
我用手機把每一頁都拍了下來,這才把保險櫃重新鎖上,關掉手機的光,轉身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門口一道黑影映入我眼簾,我嚇得尖叫起來,冷汗佈滿了額頭。
我的尖叫持續了半分鐘,隨即燈打開了,靳封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正冷眼看我。
「你不是在金葉嗎?」我余驚未定,驚恐的看著他。
他是回來多久了?連衣服都換了?
「你怎麼在家?」我見他一言不發,陰沉著臉凝視我,我仗著膽子掃了他一眼,便朝著門口走去。
雖然我走的步態泰然,但冷汗已經佈滿了脊背。
果然,他擋住了我,「李思恩,我在家很奇怪?耽誤你偷東西了?」
「我偷什麼東西?」我一陣冷笑。
覺得自己十分的聰明,把那些標底資料都拍了下來,沒有拿那個文件,所以他就算知道我來偷東西,也對我無話可說。
他忍著火氣,「李思恩,這裏就咱們倆,你嘴硬撒謊有什麼意思?」
「我偷了什麼?」我仰著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但是手裏緊緊的握著手機,對他說:「閃開,我要走了。」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索性把話攤開了說,「李思恩,拿到大潤的標底,對你那麼重要嗎?」
「拿什麼標底?」我依舊不承認。
「你開保險櫃幹什麼?」他指著保險櫃,額角蹦起青筋,「還不承認。」
「我沒開。」我咬著唇,又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不承認,他能拿我怎樣?
「你沒開,那戒指怎麼在桌子上?」他冷笑起來,「你偷東西倒是認真點,物歸原樣不懂?」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那戒指果然被我扔在了桌子上,我一陣蹙眉,「是你忘了放進去,不是我。」
「好啊,是我忘了。」他氣得點點頭,「李思恩,錢和地位,對於你來說那麼重要嗎?兒子就在醫院躺著,你不知道怎樣才能治得他的病?你現在還有心思偷標底?」
他的話說得,讓我啞口無言,但半響我仰著頭,諷刺的看著他,「你又想和我生孩子啊?好啊,我同意,咱們找一個代孕,你也別想碰到我,你奉獻你的。誰也別和彼此再有瓜葛。」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他眼底裡的怒意終於壓不住,冷笑著出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想上你,用得著你同意了?」
說完這話,他就掐著我的手腕,把我朝著他臥房脫去。
我驚慌失措,那種屈辱感又浮現在腦海裡,他以為他還能,像對待一條狗一樣對待我嗎?
我尖叫起來,在他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頓時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他卻不放開擒著我的手。
我們僵持了幾分鐘,我鬆開嘴,見他冷笑著看我,「果然是條小狗。」
我抿著唇,倔強的不想在他面前哭,嘴唇上一片艷紅,是染得他的血。
靳封不顧手上的傷,繼續擒著我,大力的要把我拖出書房,我哭著吼:「人渣!」
「也沒你渣,弄死你都便宜你了,心裏就有錢。」
「你放開我,我不要。」我終於抽泣起來,哽咽著。
他回頭,凝視著我臉上的淚痕,手終於稍微鬆開,我在這個空檔衝到桌子前,拿著筆筒裡插著的一隻剪刀,剪刀的尖部指著我的脖子,哆哆嗦嗦的說,「你放我走,你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才不要繼續像以前一樣,被他玩弄著,活的不像個人。
「你死啊?」他瞪著眼睛瞧我,「死,在我面前死?我看你敢不敢?」
並且他一步步的朝我走了過來,燈光下,他身形高大,臉龐逆著光,猶如地獄魔鬼一般,凶著一張臉朝我走過來。
我嚇得瞳孔閃爍著,倒退著,緊張之下,剪刀的尖部刺進脖子裏,頓時一陣刺痛來襲。
靳封大步到我面前,猛地奪走剪刀,一個耳光朝我抽來。
我跌坐在地上,滿眼恨意的抬頭看他,眼裏淚光閃爍著。
他還是如此!
所以,他是變不了的。
愛他,為什麼?
他攥著拳頭,怒火在眼底裡炙烈的燃燒,身體顫抖著,一字一頓的說,「我怎麼你了?你要死給我看?」
我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我把手機遞給他,「給你,偷你的,你刪掉。」
他攥著拳頭,半響用手捏著額角,轉身想走,卻又返回來,蹲在地上,用手捂著我脖子上的傷口,依舊冷聲問:「疼不疼?」
「給你,你拿走刪掉,偷你的,還給你。」我推開他的手,把手機朝他遞去。
他抓著我的手機,甩到旁邊,問:「疼不疼?」
「不疼,我走了。」我想站起身離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
靳封握著我的肩膀,眸子緊緊的盯著我,半響忽然抬起手來,我嚇得縮起脖子哭出聲,「別打我。」
他的手落下來,卻沒有打我,眼底裡赤紅一片,狠狠的抽了自己的臉一把,「行不行?」
我獃獃的看著他,他又揚起手,抽著自己的俊臉,「行不行?」
他一次次的反覆著,那張俊臉上冷意十足,嘴角崩裂出血來。
我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裏疼得抽搐。
終於,我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麼啊?」
「我欠你的,不是錢能還得起,我清楚,我知道,你怕我怨我,我怎麼還?」他紅著眼睛看我,「你說吧,你要我怎樣?不要再鬧,回家來,你要什麼,我都給。」
「那個裏面的,你隨便拿,我也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他指著保險櫃,「還要什麼?」
他紅著眼睛,望著我的時候,眼底裡有疼惜與難過,又指了指自己,「打死我。叫你爸的人來打我。」
我獃滯的看著他,半響急沖沖的站起身,推開他,「誰稀罕你的東西?你死不死,和我什麼關係?」
我怕了,每次我相信他,他都會給我致命一擊,讓我痛死之前,還要幸福的笑。
我出了書房,焦急的朝著樓梯下面走,靳封追上我,抓著我的胳膊,「你留下。」
「留什麼?你不要再騙我了!」我甩開他,吼著:「我愛你的時候,你把我的命,奇奇的命,另一個孩子的命,都當成垃圾,你現在還騙我什麼?」
他扯著我的胳膊,我和他對視著,看到他眼底裡的難過絕望,後來這些都消失了。
「我欠你的,你偷了我的,怎麼算?怎麼兩清?」他看著我。
「公事公辦。該怎麼清,就怎麼清。」我狠心說。
「成!」他笑起來,在黑暗的夜裏,他眼裏閃爍著清澈的光,隨即扯著我去坐在沙發上。
「你瘋了!」我不管多想離開,可就是掙扎不開。
「放心,我不碰你。」他笑著,「公事公辦,你是我媳婦兒,都聽你的。」
「神經病!」我蹙眉說。
隨即他一隻手抓著我,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直接撥了110.
我驚愕的看著他,隨即聽他淡淡的說,「警官,來一下我家,我老婆偷了我的商業資料,被我抓到後想自殺,我打了她,你們來處理一下。」
隨即電話掛斷了,我錯愕的看著他,半響歇斯底裡的吼道,「靳封,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