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328章我不是你想要的人
我的手顫抖著,瞳孔也顫抖著,他的力氣很大,握著我的手,刀尖直直的指著他的心臟。「你瘋了!」我吼起來,拚命的向抽出手來。
那刀尖的尖部,刺進了他的皮膚裡,我身子猛地向一旁歪去,想要靠著身體的力量,來抗拒他發瘋。
我的身子成功的歪到一旁,栽在床上,他冷眼瞧著我,「來啊,你不是痛恨我嗎?我不是你想要的人。」
我忽然就哽咽起來,眼淚順著髮絲滾入髮絲裡,「東清,你不要這樣。」
他逐漸的鬆開了手,我哭著把刀子丟在了地上,他的手拄著床,低頭看著我,「思恩,你捨不得我,就別再和我提起離開。」
他眉眼間難過那麼深,隨即抱起我,緊緊的抱著我,他離我那麼近,眼睛裏的情愫那麼深,喃喃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哭?我以為咱們倆在一起之後,你就不會哭了。」
隨即他的嘴唇吻著我,抱著我,「你試著接受好不好?」
很久之後,他放開我,和我躺在床上,手臂環著我,臉頰埋進我的髮絲裡,輕聲說:「你要我如何才好。我不這麼辦,咱們怎麼活下去……」
我閉上眼,不再說話。
後來我抬起手,去撫摸他的手,卻發現,他少了一根手指,昏黃的燈光下,我拿起他的手,看著那斷痕。
那麼漂亮的手指,少了一根。
「疼嗎?」我心酸的問。
「沒覺得。」他忽然把我的臉扳過去,咧嘴笑起來,笑的很溫暖很好看,我們的臉離得很近,他揉著我的臉頰,「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心疼我了?」
「很早就開始了啊,」我抓著他那隻手,「因為我才斷了,對不起。」
「所以你欠我的,你還我啊。」他睜著眼睛,壞笑著看我,「我怎麼覺得,我賺到了?」
說著,他又鬼鬼祟祟的想要吻我,我推了他一把,「別鬧。」
「就鬧,非鬧不可。」他揪著我的耳朵,在我唇瓣上印上一吻,「上次在王澤的別墅外面,你拿著鐵鍬要拍我,誰借你的膽子?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拎起來,你信不信?」
「是你罵我!」提起這件事,我雙眼冒火,「有你那麼詆毀我的嗎?還是當眾詆毀!」
「那你,到底有沒有被人佔便宜?整天和那麼多男人混跡在一起,我怎麼能放心?」他繼續拎著我耳朵,「說,到底有沒有被佔便宜?」
「怎麼可能。」我黑著臉,也揪住他的耳朵,「沒你那麼詆毀人的!」
「沒有就好。」他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放開我的耳朵,摟住我,嘆了一口氣,「我那是混亂他們的腦子,你懂什麼?」
這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給自己的荒唐行為,各種找理由了?真是讓人鄙視。
於是我蔑視的掃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了。
夜逐漸的深了,他擁著我,沉沉的睡去,而我卻沒有多少睡意,心裏有些難受。
他勢必是無法再次對江森這邊放手了,也無法抽身。
但就算他能放手,他也不會放手,這一點我已經清楚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喃喃的說:「我似乎看到了我們分別的時候,我希望,那一天不要太難過。」
他睡的沉,什麼都聽不見。
我在這房間裡養了一個禮拜,徐東清才答應我下床。
這天天氣十分的炎熱,女傭帶著我在院子裏走著,我直覺最近一個禮拜腿已經躺退化了。
但是,到了院子裏,就看到那條很厲害的大狗被拴在角落裏,它虎視眈眈的看著我,似乎下一秒就要掙脫鐵鏈,朝我撲過來。
我心底裡十分的難受,難受的想起馬銳來。
和他的感情並不深,卻足夠我記得一輩子的。
這時,那女傭用不太熟練的漢語對我說:「徐先生在那邊。」
哪邊?
我下意識朝著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這院子很大,總有一群穿著奇怪軍服的人,扛著槍巡邏著。
在院子西邊,有一處涼亭,徐東清和一個男人正在那裏下棋,由於離得遠,我只能看見,徐東清和那個男人身邊都有女人,徐東清一邊下棋,一邊摟著那個身材妖嬈的女人。
那女人像是水蛇一樣盤在徐東清身上,一副旖旎的樣子。
我忽然就笑了起來,徐東清似乎是發覺我在看他,轉頭瞧了瞧我。朝我招了招手。
我慢吞吞的朝著他走去,當我看到了那個和他一起下棋的男人,當即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男人很像『江森』,五官極其相似,但又不是江森。
我嚇得臉色慘白,徐東清推開身邊的女人,笑眯眯的和我講:「思恩,還不快點和將軍打招呼?」
將軍?他是江森?
可他雖然和那晚坐在沙發上滿眼陰鷙的男人長的極像,卻又不是一個人。
難不成那天晚上我太害怕,沒有看清楚?是我記錯了?
徐東清抱住我,和『江森』笑道:「我們家思恩膽子小。」
想起那晚的事情,我直覺骨頭都發冷,想起馬銳,我手心裏全是冷汗。
『江森』也望著我,他目光炯炯的,談不上是多麼可怕,可很像能看穿人心似得。
我忙垂下頭,和徐東清說:「東清,我累了,想去吃東西。」
「去吧,好好休息,這幾日咱們就要回去了,公司那邊總放著,我也不放心。」徐東清朝我笑了一下,但是目光很沉。
我忙就和女傭走了,甚至都沒和江森打招呼。
我的手機早就別人收走了,一個人在房間裡無事做,便蹙眉想著。
這江森和那晚,區別很大,很不正常。
在這裏的日子,徐東清一直都很忙似得,每天只有晚間才會回到房間裏面來。
並且,隱隱約約,我覺得他似乎真的和從前不一樣了,時常一個人想事情,很沉默。
這天晚間他終於回來了,我憋了一整天,見到他,終於纏著他問:「東清,那個江森,怎麼和我那晚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啊?」
他望了我一眼,現在他很少會和我弔兒郎當的開玩笑,也很少捉弄我了,更是很少和我講話。
這會兒,他似乎還是不想理會我,我便糾纏著他,「東清,你告訴我啊,到底怎麼回事啊?是我看錯了,還是那晚,我見的人不是他?」
他蹙了蹙眉,「你每天吃好喝好就可以了,怎麼總想事情,你不累啊?」
「你告訴我,快告訴我。」我糾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