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很安靜，我被靳封按著，趴在他腿上，我嗅著他西褲上，一股股磅礴正氣啊！！！好讓人心曠神怡啊！！哈哈……

我咧嘴樂滋滋的，抬眼瞧他，「老公……好雅緻哦……」

隨即聽到電話裡，李振沉沉的說：「抱歉了兄弟，這件事我還真對不住你了，但是，我想，我為什麼會這樣做，你能清楚。」

靳封瞪了我一眼，眼裏泛著寒氣，冷聲對李振說：「李振，我有些，是你們碰不得的。」

碰不得，什麼碰不得？我的手搭在他的腿上，手稍微向裏面挪了挪……

李振說：「抱歉，知妄是我親哥，他……」

靳封眼裏帶著寒氣，我手又『挪了挪』，他這時也剛開口，想說話，忽然發出一聲，「嗯……」

「靳封，」李振好似鬆了一口氣，還在那邊道歉，「你能理解我就好，除了這件事，咱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影響，我知道我事情辦得沒分寸。」

靳封惡狠狠的看著我，想掐死我似得，眼皮一挑，剛想罵李振，我整張臉趴了上去。

「呼……」他喘了一口氣，手拎著我的衣領，把我拎了起來。

李振有點哽咽，「俗話說，兄弟之間，打不出仇來，再見面，我隨你收拾！先不說了，剛李思恩走後，知妄嘔血，在吸氧，家裏亂作一團了。」

我身子滑下去，心裏某處忽然爆裂開來……

靳封掛斷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摔在桌子上，我身子滑在地上，一剎那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可是，眼裏卻出現了死寂。

我跪在地上，抬起頭，眨眨眼，滿眼澀迷迷的愛心，只是有些淚眼迷濛的。

「嘿嘿，」我咧著嘴笑起來，「我錯啦，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錯，我讓你難堪了，我就是混蛋，對於愛情，對於婚姻，我沒有尊重。」

他低頭看著我，眼裏的恨那麼濃，眸子裏夾存著絲絲的疼。

我吸了吸鼻子，再無法賤兮兮的說話，我說：「對不起，我讓你沒有尊嚴，作為一個女人，我不知廉恥，縱然我自認為走上某條路，是被迫的，但我想通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找理由。作為你的女人，我該死也留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了什麼，我該那般做。」

我吸了吸鼻子，「是我沒有好好做你的女人。」

他攥著拳頭，牙齒咬著，似是難受了，眼裏的殤從沒這麼濃重過。

「我讓你難過了，」我仰頭望著他，想笑一下，可是好難，「老公，我錯啦，我認錯了，不再找理由。別人罵我，是對的，可是你沒有罵我，我知道是心疼我，可我一直不懂。」

「我，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所以，美好，我配不上。」我揉揉眼睛，說，「做人應該坦誠一點，我讓你難堪難過尊嚴盡失，我對不起你。」

他額角綳著青筋，我拉起他的手，微笑的難看，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臉頰上，「像我這種人，被打死都不為過，一碼歸一碼。」

他的手很重，我握著貼在我的臉頰上，「我啊，是真的真的，很愛很愛你，可是，路是我走的，我知道了，有些路只要走了上去，就真的回不來，所以未來，腳下是冰是雪，是刀子是火，是疼還是累，我都該走。我去負我該負的責任。因為那是我自己選的。」

「做過愛的人，還怎麼做朋友？」我眨眨眼，一顆淚落下來，「很多人問我，愛不愛他？愛不愛你，我隻覺得，我大錯特錯，你是我年少時的夢，長大後的家。所以，我叫你帶我回家。他是我在某條路上，一不小心就虧欠了愛情生命，一不小心就愛的發狂的人。」

我忽然笑出聲來，是自嘲，「我才是那個渣子，我都不知道，我回不了家了。這年，我拿著你對我的寬容，像個猴子一樣，蹬鼻子上臉，一邊要回家，一邊愛著他，我是什麼樣的垃圾，我清楚。我才是那個混蛋東西。你不要我了，應該的。」

我望著他，「我可以再拍一次馬屁嗎？你給我的寬容，很仁慈很仁慈，仁慈的寬容，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是我的男神，你用你的胸懷包容了我，你是最棒的男人，你是溫柔，寬容，仁慈，完美的猶如神仙一般的男人，我配不上你。」

「你打我吧，我活該，一輩子都飄飄蕩蕩，無家可歸。我活該一輩子都沒有家。」

他的手顫抖起來，從我的手心和臉頰裡抽出來，手指哆嗦，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嗆了起來，嗆得開始流淚。

有些話，說出來就是血肉模糊，可是必須說，必須承認，錯，必須認。

嗆著嗆著，他踹了我一腳。

我跌了一跤，好舒服，好似解脫了。

他說：「你也知，我一直把你當做什麼，當做妻子。」

我笑起來，「我知道的。是我毀掉這一切的。我知道你所承受的一切，若沒把我當作妻子，怎會一次次的對我寬容仁慈，給我機會，你早殺了我。」

「你這個人的優點只有一個，」他吸著煙，一口接著一口，一根接著一根，嗓子沙啞，「你的優點是認錯，隻這一點，你值得我荒唐了半生。值得我愛了多年。總比死咬著自己錯誤的道理講，來的讓人喜歡。不過，你知道你可恨之處麽？可恨之處是，讓我無法恨你，我捨不得。」

他吸著煙，一口接著一口，煙氣嗆到了眼睛，眼睛發紅，一直盯著我看，看著看著，起身又踢了我一腳，「很多次想打死你，沒下的去手，你知為什麼？因為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可憐，可愛，那時我總想有一天，可以強大到，能保護你，對所有人說，你是我的，我安排你的一切，別人不要插手。而到了我到了絕對位置這一天，我總不能推翻了我從小努力的理由，拿著我努力的結果，去讓你再次可憐。」

「去吧，」他熄滅了煙，「我要結婚了，別回來了，以後對自己負責，我不會再負擔任何任何與你的感情。我成全你。」

我從地上爬起來，望著他，彷彿這輩子，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是又無從說起。

我轉身，朝著他辦公室外面跑。

跑了幾步，跑到辦公室外面，終於的崩潰大哭起來，「靳封……靳封……」

是……是我辜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