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597章歸來
我當即坐不住了,和張墨青說:「馬上就找到她,不管如何,我要找到她,她能等,我等不了。」張墨青說:「思恩小姐,您別著急。」
「我怎麼能不著急呢?」我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好能正常思考,半響,我喘了一口氣,「她到底想怎樣?我已經半個月沒有聯繫上靳封了,這會兒她關機做什麼?」
「我馬上就去找金欣,您先養傷。」張墨青從別墅裏面出去了。
現在老六也出門去打聽容瑞希的事情了,所以家裏就剩下我,和院子外面那幾個保安。
我靠在沙發上,一籌莫展。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整天,期間不停的給金欣打電話,但是她關機了。張墨青那邊也沒有她的消息。
沒辦法,我打電話給李振,從李振那裏要來了林辰宇的手機號,我覺得他應該能找到金欣。
給林辰宇打過去之後,林辰宇馬上就接了,用很噁心的語氣,對我說:「李思恩小姐啊?怎麼忽然想起我來了?」
「林先生,金欣現在和你在一起嗎?」我問。
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這人似乎在酒吧裏面,他一陣輕浮的笑:「想找金欣啊?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給我什麼好處?」
「林先生,您想要什麼好處呢?」
「你知道,何必與我繞彎子呢。」
「如果是那種,還真沒什麼意思。」我一陣笑,笑的輕飄飄的,臉上的表情卻冰冷,小聲說:「林先生對於那種事,不覺得沒什麼意思嗎?其它事情,以後如果有能我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忙呢。」
「那李小姐說說,什麼事情好玩?」這個人一陣有興緻,「別的事情,我不和女人打交道。」
這人不缺錢,也不缺人脈,整日隻想找各種樂子,其它正常事情,好似他還真的不感興趣。
我半響沒說出話來,林辰宇一陣輕浮的笑,「哎呀,李小姐也有詞窮的時候?實話和你講吧,我覺得金欣這件事有點惹禍的嫌疑,我雖然愛玩,但我不傻,我不會給我自己惹麻煩上身的,自從那天從容家離開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你在我這,肯定是找不到她了。」
「那好吧。」我笑了一下,笑容隻浮現在表面,隨即問:「林先生果然爽快,說話從不拐彎抹角的。那麼,再告訴我一件事吧,關於靳封的事情,是不是您和金欣一起籌劃的呢?所以,您一定知道靳封在哪裏吧?」
「靳總啊!」他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忙對我講:「靳總他們乘坐的飛機,本來是在國外一處島子降落的,但是前幾天靳總忽然就失蹤了,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你說什麼?小島?什麼島?那邊有人住嗎?」我聲音高了幾度,說不出是開心,還是緊張,或者是恐懼。
隨即我又有一絲不肯相信他說的話的真實度。
「所以我說這件事是惹禍上身,既然都談到這裏了,」這人清了清嗓子,說:「哎呀,我以為就是鬧著玩呢,誰知道金欣這麼貪心啊!還真的把事情鬧這麼大。」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因為他不可能不知道金欣的意圖,如今他是真的覺得事情鬧大了,才用『鬧著玩』來擺脫他自己。
我記得李振說過,林辰宇家在東歐做石油生意,那麼,那個島子會不會就在那邊?我就問林辰宇,「你把具體地點告訴我?」
「哎呀?怎麼信號不好了呢?」這人一陣講:「喂喂喂?李小姐?李小姐?怎麼訊號不好了呢?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喂?你再打過來!」
說完,這人就掛斷了電話。
我再次打過去,如我所料,電話那邊關機了。
他是故意的。
我忽然就頭痛欲裂,靠在沙發上喘息著。也終於想清楚,金欣為什麼那麼著急和林念合作,如今又為什麼關機躲起來了。
很快,張墨青打電話過來,愁楚的說:「思恩小姐,我聯繫了金家,金家那邊也找不到金欣了。」
「不用找了。」我嘆了一口氣。
張墨青不解的追問:「您說什麼?為什麼不找了?」
「我剛剛給林辰宇打了電話,林辰宇說他和金欣也找不到靳封了,金欣他們倆現在覺得事情鬧大了,所以才躲起來,即便找到他們,也問不出靳封在什麼地方。」我說。
「思恩小姐,這怎麼辦?」張墨青急著問,「還有,老夫人呢?」
「我還沒來得及問老夫人的事情,林辰宇就掛斷了電話。」我說。
張墨青沉默了,半響對我說:「沒事的思恩小姐,董事長肯定沒事,這是個好消息啊。」
我眼眶忽然刺痛了一下,放下電話,躺在沙發上,鼻尖發酸。
之後半個月,我每天都在煎熬,王鑫和陳樂出院了,他們倆去籌備開保安公司了,我白天去大潤,晚間回郊區別墅,一夜半睡半醒,想著靳封在什麼地方?既然離開了林辰宇的監控內,為什麼不聯繫我?
忽然,我想到一件事。
是不是他死了?所以他們說他又一次失蹤了?用失蹤來掩飾這件事。
想到這裏,我猛然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捧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水。
這時夜深了,我灌了幾口清水,就聽到院子外面傳進來說話的聲音,隨即老六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和我說:「思恩小姐,靳總回來了。」
水杯掉在地上,摔成了渣子,我忙就朝著門外跑,正好兩個人人攙著靳封朝著屋子裏面走,我愣愣的看著他,看他穿著與節氣不相符合的T恤,好似逃難回來的,身上很多傷。
「你……你……」我嘴唇哆嗦著……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思恩……」他虛弱的朝我笑了一下,說:「思恩,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怎麼哭了?」
我這才嚎啕大哭,我說:「你怎麼回來的?你去哪裏了啊?」
「我啊……」他朝我微笑著,笑著笑著,就咳嗽起來,咳出血來了。
對於靳封回來,我高興的要命,覺得好似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事情是重要的了。
我叫老六送我們去了醫院,靳封身上全都是傷,醫生說他咳血是因為從前的舊傷。
夜深了,等他去了病房住下,我坐在床邊紅著眼睛看他,「你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