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379章擇日不如撞日
擇日不如撞日,就這樣吧。我咧嘴笑的陰險。
他面無表情的瞧著我,見我笑了,忽然也扯出一抹笑來,只不過笑容裏帶著些許冷意,「沒想到啊,我自己的老婆,為了救別人,居然這麼委曲求全了,本來不是,不給我碰的嗎?我是應該誇讚你善良,還是愚蠢?」
說這話的時候,他深邃的眸子一直與我對視著,隨即他眉頭蹙起,眼底裏帶著無限的失望,在我毫無防備之下,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直接栽在床上,等著他過來掐死我。
等著過去的一切重演。
結果這人轉身就離開了房間,並且把門緊緊的關閉了。
呵呵,我坐在床上,居然笑起來,後來捋了捋髮絲。
不要怪我這麼對他,關鍵是誰能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對他?
我一直待在房間裏面,把手機充了電,給徐東清打過去的時候,他像是沒事人似得,兇巴巴的對我說:「李思恩,你煩不煩啊?我和你說幾遍了?我死不了,你少婆婆媽媽的,我這兒很忙的。」
「你忙什麼?你還病著,你為什麼要從醫院逃走?」我氣的朝著他吼著,吼了幾句,忽然又沒有了氣勢,語氣淡淡的的說:「東清啊,你就聽話吧,回醫院去好不好?你現在在哪兒啊?」
「我在公司啊,」這時候,他說起話來就和從前一樣,絲毫都聽不出來他昨天剛剛胃出血,還輸了很多血,叨叨念念的,「昨天我不是說了嗎?今天要上班,你消停一會兒,我很忙的。」
說完這話,他就掛斷了電話,我擔憂的再次撥過去,他也不接了。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床上,眼睛怔怔的出神。
然後奇奇來到了房間裏面,抱著兩隻小兔子,滿臉幸福的對我講:「媽媽,爸爸也答應我和兔兔們在一起了,我好幸福啊,好開心啊。」
「你開心就好。」我朝他笑笑。
他很是『一本正經』的對我講,「媽媽,你放心吧,我還是會學數學的,我會努力的。我和爸爸說好了,我們一起保護你。」
我摸了摸他滑滑軟軟的小臉,心裏又酸楚又溫暖。
他又小聲問我:「媽媽,爸爸為什麼生氣啊?他很生氣啊,剛剛從家裏離開了,你們為什麼吵架?」
「我們沒有吵架啊。」我搖搖頭,「我們不會吵架的。」
「媽媽你騙人,剛才我來到屋子裏的時候,分明看到你也不開心。」這小孩很聰明,嘟著嘴唇,「媽媽,你為什麼要和爸爸吵架呢?爸爸對你很好啊。」
靳封現在對我是很好,基本上我的各種無理取鬧,他都能容忍。
可是,有那麼一句話不是說嘛,他給了你巴掌,再給你一顆糖果,難道你就會開心嗎?
你還是會疼啊!
我沒有回答奇奇的問題,奇奇便打算抱著小兔子離開了,他告訴我,他要去學數學了。他說:「誰說友情和學業不能並存?我要閃瞎他們的雙眼,主要是太奶奶那個老眼昏花人。」
「寶寶,不許這麼說長輩,不禮貌的。」,我無語的囑咐他,「而且,寶寶,你可不要累到啊。要勞逸結合啊,」
「我才不會累到,」奇奇嘟嘟嘴唇,「爸爸現在不用學習了,就能和媽媽談戀愛,等我不用學習的時候,也會和爸爸一樣瀟灑的。」
奇奇離開之後,我又開始發獃。
有時候我想,我為什麼要折磨靳封呢?
可是不知不覺就那麼做了,就像是對他有一種恐懼,只要他靠近我,我反射性便啟動了防禦機制。
日子一連過去了三天,靳封三天都沒有回來。
我問我自己,我那日做的過分嗎?
生活還是要繼續,不是嗎?不要折磨他了吧?
他什麼時候才能把答應我的事情,辦了呢?
這天下午我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房門被敲動了,傭人去開門,張墨青站在門外的風雪中,肩膀上都是白色的雪片。
他怎麼來了?我當即坐起身來。
他進入房間裏面,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面無表情的望著我,「太太,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談談。」
和我談談?
我愣了一下,便笑著說:「可以呀,我現在每天都無事可做,墨青,你想談什麼呢?快進來坐吧。」
張墨青換了鞋子,便走進來,坐在沙發上,我叫女管家去倒水,女管家認得張墨青,便隨口問:「張先生,咱們家先生怎麼好幾天沒回來呀?是工作太忙了嗎?」
張墨青笑了笑,但是沒有回答女管家,女管家便去燒水沏茶了。
張墨青這才看向我,問了一句:「太太,您就不關心總裁嗎?」
這話從哪裏講起的?我不關心他?
我還要怎麼關心?他需要我的關心?他銅牆鐵壁的,就算天塌下來,他還會活的好好的,沒有事情會打垮他。
所以我半響才開口,「墨青,這話從何講起啊?」
「就連家裏的管家都關心先生為什麼幾天沒回來,您怎麼一句都沒問?我也沒見你給總裁打過電話。」張墨青目光炯炯的望著我。
這模樣就像是在興師問罪似得。
「那麼,他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回來?」我笑著反問。
「太太,您回來是做什麼的呢?」他忽然就笑了,「難道是回來折磨總裁的嗎?是的,在你心中他十惡不赦的,但是您既然回來了,能不能就饒了他一次?」
這話說的,好像我多麼惡毒似得,好像我害了靳封似得。
我笑的不動聲息,他也一直在笑,但是笑容經全部都堆積在表面,他說:「總裁這三天基本上都沒有休息過,,一直都在親自給新的連鎖酒店項目做策劃,就是您吩咐,與徐總合作的那個項目。」
「哦,」我點點頭,「那還真是辛苦了。」
「三天,基本上沒有休息過,換來的只是您的一句辛苦了?」他不可思的瞧著我,「我知道,這種話不該我說,我跟著總裁已經有七年多了,私底下,其實我們算是朋友。那麼我今天就說一句越界的話,你們畢竟相愛過,如今,您是否覺得有過內疚啊?」
我內疚?簡直笑話!我內疚什麼?
張墨青見我的樣子,表情裏帶著深深的,對靳封感到不值得的情緒,半響他說:「我希望您能多關心關心總裁吧,您畢竟是他的妻子,縱然從前你認為他有錯,但是男人做事就是這樣的,在他被蒙在鼓裏的時候,他不清楚事情是怎麼樣的。但是他得知真相之後,便開始想要挽回一切,但是當時靳家的情況,他有很多身不由己……你們畢竟相愛過……」
「行了,你別說了,」我忙就打斷他的話,拿起我的手機給靳封撥了過去。
我很不愛聽那句,你們畢竟相愛過。
首先,我不想承認,因為那裏面全是痛苦。其次,我聽著彆扭。
電話打過去很久之後,靳封才接了起來,淡淡的問:「什麼事?」
「你怎麼不回家呀?」我問。
「公司有點忙,」他的聲音還是淡淡的,沒有對我的指責,也沒有對我的怨恨。
「那麼,我去看你?」我問。